三日後張祁仁離開了漢城,去了海城。
前兩日裡張祁仁也算是受盡“折磨”,張祁學心裡不舍,生怕張祁仁離開了他以後不再将他當做一回事,于是在張祁仁身上的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纏綿後的痕迹。
特别是脖頸還有胸膛處,全然都是吻痕。張祁仁為了遮蓋這些暧昧的痕迹,把衣領拉得很好,扣子也扣得十分嚴實。
到了後三日,張祁仁覺得不舒服,直接同張祁學說了後,他才沒有在張祁仁身上留下什麼痕迹。隻是張祁仁現在仍是衣扣扣得嚴實,畢竟張祁學留下的印記到現在還并沒有消除。
到了軍營見到了劉澄良,營帳裡隻餘下他們兩人時,張祁仁才把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解開透氣。
劉澄良見着這一堆吻痕後也很吃驚,問着張祁仁是怎麼回事,正要笑話張祁仁的時候,張祁仁卻告訴劉澄良,他和張祁學在一起了。
“……”劉澄良疑惑又詫異的看着張祁仁。“你認真的嗎?這可不興開自己親弟弟的玩笑。”
“我騙你幹什麼?”張祁仁露出一副有些嫌棄劉澄良大驚小怪了的表情。“林寒知道這事,我還以為他告訴你了。”
“林寒知道?”劉澄良更加覺得這個世界瘋了。“他知道!”劉澄良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帳内踱步了幾圈。“他知道,那張涵知道嗎?”
“這件事沒打算告訴張涵。我也跟張祁學還有林寒提過,讓他不用告訴張涵還有我爸這些。這你就放心好了。”
張祁仁才說完這句話,就聽到了電話鈴響的聲音。
心裡原本還想着為什麼這麼快,他剛到就部署了戰略計劃,或者有什麼重點要求。結果一接發現是林寒的來電。
“漢城出什麼事了嗎?”張祁仁蹙眉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到地方了沒有。應該剛到吧?”
“……”張祁仁心裡覺得有些惱火。“軍營之間聯絡的電話線怎麼是你随便打的?我還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
“呵……”林寒看了眼站在身邊的人。“這可不是我想打的。你弟弟心裡記挂你,知道要他打給你,你必然生氣要責罵他。這才叫我來問問你。”
“你且叫他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說完這句話,張祁仁就直接挂掉了電話。
林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一副被張祁仁兇了一句,卻表面上一臉無所謂的張祁學。
“張祁仁平日裡也是對你這麼兇的?”
“哥哥一向脾氣都不大好,林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張祁學頓了頓。“按理說我該稱呼你妹夫,不過好像哥哥也并沒有這樣稱呼你。我随着哥哥,不叫妹夫,叫你一聲林大哥好了。”
林寒點頭,實則他也懶得在稱呼上過多的追究。
“吳科長已經以貪污的罪名入獄,水利這一塊我盯着。聽說你手下的許多人員還有你父親,張家的許多人也都遷到了山城,你可有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順帶着你回去,也算是照顧你父親了。”
張祁學的手慢慢挪到背後背起,漸漸握成拳,他微微低着頭開口道:“我和父親……他用不着我照顧……”
張祁學至今都沒辦法忘記那天。從前他隻當那個父親對他是有稍許厭惡,至少犯不上厭惡得要殺害他這個親子。
可那一日,就在他愛慕張祁仁的物證被翻出來的那一日。張祁學看得出來,那日高高在上的張委員眼眸裡露出的是要想将他除之而後快的目光。
隻能是幸好,他沒有說出張祁仁也知道自己從前的龌龊心思,哥哥也敢來得很快。盡管,哥哥或許并不是為了自己趕過來的,但張祁仁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受傷,叫人将他擡走。
若非哥哥,他這條腿便廢了。
張祁仁什麼都好,可就不該身邊有太多的人。不過沒關系,張祁學會解決每一個。
……
五個月後,金陵失守,損失慘重。哪怕張祁仁去了前線,也發覺不能阻止這節節敗退的局面。步步退守,再次,張祁仁回到了漢城。
張祁學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後,也很快來到了漢城。相對于在山城面對着嚴肅的父親還有更加複雜多變的事務,更想來到漢城。因為他的摯愛此刻就在漢城,盡管漢城的事務也不少,可他就想看看張祁仁。
張祁仁看着張祁學竟然來了漢城也算是十分吃驚,問着他為什麼來了。
不過張祁學向來人際較廣,許多人因為他的處事方式而對他無有不依。因此搞一份短暫的任職報告,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最好真有些用。山城那邊若有需要你的,你也最好快點回去。”
張祁學看着張祁仁嚴肅的表情,嘴裡又說出這些沒什麼感情的話,心裡卻一點也不感到難過。
他走過去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張祁仁的臉頰,卻很快被張祁仁打掉。
“張祁學,我現在真沒心情和你談情說愛的。”
劉澄良看了這局面,拍拍張祁仁的肩膀對着張祁學說道:“你哥哥自從知道日軍在金陵的罪行後,心中憤怒,也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