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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書生意氣終難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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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子鼠目寸光,不足為慮。”索行簡輕蔑道。

“父親何出此言?”

索行簡道:“我問你,皇上為什麼肯把武德司交給太子?”

“自然是因為皇上信任太子……”

“錯,皇上這是在試探猶豫,看太子是否真能擔此重任。”索行簡道,“陛下這些年修的是無為之道,有什麼心思絕不表現在明面上,他就是讓你們自個兒把本性顯露出來。如今大皇子勢力愈盛,太子沉不住□□急跳牆,急于推行新政證明自己的能力,最容易弄巧成拙。”

一旁的老管家是個粗人,笑着指指索朗元的□□:“就像咱們俗話說的,若步子邁得太大,咔,扯着蛋,就虧大了。”

“……”

索朗元笑道:“兒子明白了,這便通知大皇子和咱們的人,想盡辦法搞黃那狗屁新政……”

“還有一事……”索朗元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這是今兒武德司的闫瑞秘密送給兒子的信,說是有意投誠于咱們索家,還請父親過目。”

索行簡挑眉,一邊端着藥膳慢騰騰喝着,一邊就着燭火看信。

信上寫着:

“獸擇良木而栖,今韓則慶有眼無珠,偏信巧語,我為武德司副使多年,不識千裡之駒,令我等心寒。而觀之索家大氏,如日中天,良才齊聚,特寫信谒拜索相,若能效犬馬之勞,不勝榮幸。”

索行簡看罷,哈哈大笑:“韓則慶啊韓則慶,你也老了啊,怎麼弄得武德司都開始窩裡鬥了,怕不是這些年在宮裡待久了,也和皇上一樣不問世事飄飄欲仙,腦子糊塗了吧?”

思索片刻後,索行簡吩咐道:“年底雖然弄死了李子默,但他任禦史中丞時搜羅的證據至今沒找出來,我心裡老是不踏實。李子默既然是直接死在直隸,直隸也早被咱們翻遍了,都沒有找見,就說明東西還在京城他祖家。前些日子礙着皇上的意思,咱們不好下手,現在我估摸着皇上該把那姓李的忘得差不多了,正好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讓闫瑞找個機會去李子默的祖戶,抓些李氏的親戚朋友審問審問,指不定能問出什麼線索——若什麼也問不出,什麼也找不見,就幹脆清理幹淨了,省得将來留禍患。”

索朗元當即應下,“還是父親想得周到,兒子這就寫信告知他。”

*

武德司這幾日十分清淨。

韓則慶将輔佐太子推行新政的活兒派給了闫瑞主管,楚玉離也不想摻和進去,就幹脆不管了,任由他們亂殺。

他此刻正在招待一個人。

此人正是今年的狀元,新政的提出者,太子詹事,王清揚。

“掌印大人,王某冒昧來訪,還請見諒。”王清揚長得一表人才,年輕氣盛,衣着樸素,看起來是窮苦人家寒窗苦讀出來的仕子,還保留着勤儉的習慣。

他長篇大論說了半天,聽得楚玉離昏昏欲睡,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請武德司不要再濫殺無辜了,這樣殺下去,新政的名聲都要臭遍全國了。

“這事兒不該找我吧,太子呢?您這些話說給他聽過嗎?”楚玉離慢悠悠道。

“自然說了。”王清揚歎氣,“但是太子敷衍應下,但毫無悔改。新政是我的心血,我不忍其淪為太子和大皇子鬥争的犧牲品!”

“大人别急,且聽我跟您說道說道。”楚玉離緩緩道,“您當初為什麼選擇跟着太子?”

“當時太子同我一樣,年輕氣盛,心懷遠志,全然不像現在這般狠辣殘戾……”

“那太子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楚玉離問。還不待王清揚回答,他已經飛快接道,“自然是因為大皇子風頭過盛,太子擔憂自己儲位不穩。”

楚玉離道:“新政自然可以慢慢推行,國家也可以慢慢治理,但前提是王位得确保在自己手上。”楚玉離道,“因此就要先不擇手段除掉索家的威脅,此事不解決,你跟他說什麼都是白費。”

“是這個理……”

“所以當務之急是什麼?是幫着太子解除憂患。你現在有兩條路走,其一是全心全意跟着太子,那就要先幫他鬥垮了索家和大皇子,太子登上了皇位,自然能盡心竭力推崇你的新政;其二是轉而投靠索家,幫着索家廢了太子,索相看在你的功勞上也許會施舍你點兒權力供你推行新政。你選哪個?”

王清揚斬釘截鐵道:“我自然是選擇太子!且不說君子定則不易主,就說太子雖暫入迷途,卻也比作惡多端的索黨強太多!”

“好!果然是迂……呃忠貞不渝的讀書人!”楚玉離道:“既然如此,現在大人您的當務之急,就是……”

王清揚道:“不惜一切代價,批倒索黨!肅清朝綱!”

“噓,大人不必如此激動。”楚玉離示意他先放下自個兒握緊的拳頭,“那大人您有什麼想法,如何批倒索黨這座山呢?”

“……這個暫時還沒有。”王清揚思索良久,為難道,“畢竟,自從去年李子默被弄死,朝中就再沒人敢提這事兒了。”

楚玉離表示理解,“您是翰林院出來的狀元,自然不必憂心這些勾心鬥角之事,您隻需平日裡發動您的書生朋友們多寫些索黨的惡行,先在輿論占個上風,日後我等有需要時自會聯系您。”

“那便再好不過了!多謝掌印賜教,鄙人豁然開朗!”王清心滿意足離開了。

待王清揚走後,戴淩若端着一盞熱茶走上前,笑道:“此人初入官場,雖知識淵博,但經驗實在少,你瞎忽悠他做什麼?”

楚玉離抿了一口,搖頭道:“律法上不是說了嗎,非仕階,不得上奏檢舉三品以上官員。将來想扳倒索家,咱們這種身份的人,連個張口的機會都不配有,還是得靠這些有頭有臉的讀書人在前頭說話。”

“你倒是想得遠。”

楚玉離随意看着窗外,天幕将暗,今夜月朗星疏,月之清晖投在地上,竟是比屋内燭火之光還要明亮。

楚玉離目光掃過對面一排亮堂的窗戶,随意問:“齊豐沒跟着闫瑞一起出去嗎?”

“沒有。”

楚玉離覺得奇怪,闫瑞若是出門辦事,一般都會帶着齊豐,今日怎麼反常?

他覺得不對勁兒,“闫瑞去哪了?找個人來問問。”

戴淩若喊了幾個武德司的人來,一問,卻都說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還是拿我當傻子?”楚玉離神色逐漸冷下來,挑個了最膽小怕事的暗衛,拉到屋子裡單獨問話。

“掌印,您别為難屬下了,是闫左使不讓說,不然就宰了我……”

楚玉離耐着性子道:“你放心,現在其他人都不在場,我保證闫瑞不會知道是你說的。”

“這……”

“啰嗦什麼!你不說,現在就宰了你!”戴淩若刷的掏出匕首。

“姑奶奶饒命!”暗衛抱頭道,“左使他……他去了東郊,說是去找什麼東西……”

東郊?

楚玉離立刻就反應過來。

李子默的祖戶!

“叫幾個信得過的人,和我一起去東郊。”楚玉離立刻道。

“怎麼了……”戴淩若還沒弄清楚狀況。

此刻楚玉離已經腦子裡飛速冒出許多解決之法。闫瑞去李子默的租戶,定是去搜尋李子默留下的證據。他自知自己雖得了掌印,但資曆太淺,來曆不正,不足以服衆,武德司絕大部分人他是管不了攔不住的。而韓則慶遠在深宮,此刻去找一定來不及了;找耶律希,又太不靠譜;至于沈穆,雖然和武德司扯上關系會給他招來很多麻煩,但也實在沒别的辦法了……

他道:“淩若姐姐,我一個人隻怕鎮不住闫瑞那瘋狗,還請你立刻找沈穆,讓他趕到東郊李家祖戶,越快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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