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毛病,我都這樣了還能幹什麼。”
“我也這麼想啊,那你沒事兒臉紅什麼?再說了,你現在就是能幹點什麼,人裴沛也不能答應啊!剛才我出去跟那哥們兒聊了幾句,人才三十!你别說,你還真别說,這裴沛離了你,遇到的一個比一個好,你比人大七歲呢,哎呦,這可差老遠了!”
瞿西洲胃出血其實并不嚴重,這醫院住的給人看的成分居多,但這一刺激,本來也沒怎麼好利索,現在更難受了,“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行不行,比我小七歲,還比你還小十二呢,怎麼好意思講。”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四十歲的年紀,二十歲的身體,再說,好不好的得喻绾講,你有個屁的發言權,他就是二十,那也是跟裴沛挂着鈎的,可不關我媳婦的事。”
瞿西洲後悔把這人弄來,他就應該跟客戶喝到直接暈厥,管它什麼老不老毛病的,也比聽任倬說話強。
“要不算了吧,我看裴沛這左一個右一個的,新生活豐富又多彩,你就别耽誤人好事了,咱們雖然年紀大,可是有眼力件兒啊。”
“她左邊得是我,右邊也得是我,除了我,誰也不行。”
裴沛推開門,燈啪的一下亮了起來。
獨居久了,更擅長自己跟自己相處。
把煙灰缸拿到地毯上,裡面幹幹淨淨的,像是很久沒有用過的樣子,裴沛按下打火機點了一根煙,連續抽了三根才停了下來。屋子裡沾染了味道,起身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
這個時候,裴沛意識到戒煙大概是一件不太可能實現的事情。
第二天早起了一個小時出去走一走。
不想跑的時候,裴沛就選擇多走一會兒,無所謂達到什麼目的,單純的想早點起來,清神醒腦。不知不覺走到了顧墨言的小區附近,平時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溜呆呆。
他們從來不約早晨,要是碰到了便一起走上一會兒,碰不到就算了。
今天是碰到了,而且不僅顧墨言一個人。
裴沛老遠的看見顧墨言牽着呆呆,邊上還有一姑娘。姑娘穿的不休閑,更像是上班時的打扮。
裴沛挑了挑眼尾,早晨,一男一女,再明白不過的意思。
顧墨言陪着走了一小段,來了輛車,看着人上了車才往回走。呆呆先發現裴沛的,它很大聲的汪了幾下,然後拽着顧墨言往這跑,顧墨言一臉無奈的被扯着過來了。
裴沛沒先搭理人,先是蹲下去抱着呆呆的腦袋,貼了貼它柔軟的耳朵。呆呆興奮的蹭着裴沛的脖頸,小狗的熱情,比人來的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