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鱗片。”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呵呵哒,我就說那大頭魚為什麼砍不動,原來它身上都是這種人工植入的銅錢,徒手劈銅鐵,輸得不虧。
胖子脫得就剩條底褲,在湖邊組裝火器,嘴裡罵罵咧咧道:“操他媽的,傻逼水産還想稱大王,這他媽就不是魚,是妖精。咱們這一趟算為民除害了,看胖爺我崩了他。”
木安抓條褲子扔他手邊:“穿好衣服,光溜溜的打算當魚餌?”
胖子一邊瞪木安一邊套褲子,天真拿着銅錢走過去,他吸口氣扣上褲扣,眯着眼去瞅天真遞來的銅錢,看清後他神情猝然一愣,才擰上的扣子“嘣”一下飛出去老遠
“我靠,水産還穿着铠甲呢,咱們該不是碰見奔波兒霸了?”
“八戒,那灞波兒奔在哪,按照西遊記,你得用九齒釘耙幹碎它倆的門牙。”我嘴賤道。
“閉嘴吧孽畜,得了我師傅還不消停,唐僧肉不夠你嘬嗎。”胖子說完發覺不對勁,轉頭惱怒的瞪我一眼,“誰他娘是豬八戒,差點被你繞進去,滾犢子。”
我嘿嘿一笑,天真拍拍胖子
“好了八戒,等會再貧,你看這銅錢上是什麼。”
八戒一分神,顧不上找天真麻煩,凝神端詳上面的水藻,僅僅是一枚銅錢就有這麼多藻類附着,如果以一整條魚的面積去看,恰好符合雷本昌“水草魚”的說法,隻是水草生長的部位,從魚鱗變成銅錢而已。
胖子望了望雷本昌忙碌的背影,對我們比個“噓”的氣音,招呼我們靠攏道
“小聲點,别刺激到老頭。”他一頓,若有所思道:“看來這老頭說的是真的,他娘的,水中的妖孽傷害了無辜的小昌頭不說,還想對我們下手,絕對不能姑息,必須魚頭豆腐湯伺候。”
天真點頭,又聊幾句走回爐邊,他和小哥都脫的隻剩裡衣,雙雙裹着太空毯,胖子抱怨木安的褲頭尺寸太窄,勒的他喘不過來氣,我正在烘烤他們的衣物,扭頭叫他忍一忍,幹了再給他換回去。
要說這群糙漢也實在是讓人操心,我就這一件事情忘記叮囑他們,三個人三個腦子,竟沒一個人記得帶換洗衣服,要不是木安機靈,想着要下水,這會他倆的裡衣,胖子的長褲,通通都沒得穿,三個人隻能在這裡裸奔。
木安随手抓件胖子的衣服烘幹讓他穿上,免得凍感冒,天真拉着小哥的手,盯着他的傷處悶頭琢磨,擔心是自己用刀時手潮,不小心誤傷道他。
我大手一揮,道應該是魚鱗刮出來的傷痕,叫他安心,說完就從天真手裡搶回小哥的胳膊,塞回毯子裡,又将熬熱的姜湯倒給他們驅寒,胖子喝一口哈出熱氣,舒坦的眉毛直抖,他不禁感歎道
“有個女的在還真是不一樣,同樣都是下地,天真你說咱們以前哪有這待遇,濕了随便烤烤倒頭就睡,其他啥啥都不上心,不像現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倒鬥愣是倒成個養生鬥,啧啧,講究。”
“知道我的好了吧,别瞎嘚瑟,你們都是蹭了唐長老的光。”
我嘴硬的給他續上姜湯,天真調笑兩句,幾人邊聊天邊烤火,等待濕氣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