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歆示意夏不可退下,她走上前,行着陰冥禮儀,微屈雙腿:“聖女白卿歆。”兩人相互報了姓名,确認了來者。“這是莫邪劍。”說完示意夏不可拿出來。
夏不可雖然不情願,便也是拿出了莫邪劍,盛穆準備上前,沈言拉住盛穆,示意他退下,盛穆便說道:“将軍,讓臣去。”盛穆說完,沈言有些不情願的放開了手,看着盛穆上前,夏不可将莫邪劍遞給盛穆,盛穆雙手接過,看向聖女,兩人相□□點頭,便是算作行禮,白卿歆看着眼前的生命,面紗下的嘴角不由的有了好奇,開口道:“小将軍,似乎是一位故人。”
白卿歆說完,盛穆臉色一沉,便說道:“臣自小生活在江城,能與聖女的故人有幾分相似,也是榮幸之至。”說完盛穆已然接過夏不可手中的莫邪劍。
“這莫邪劍,可以興千祁,也可以亡千祁,還請君王自省。”這話對着盛穆說道,卻是說給祈君觞的話,祈君觞聽見後嘴角又是飄過一絲好奇,白卿歆的話又是激起了祈君觞的一陣陣好奇。
“這是自然。如今陰冥已亡,所有一切都由我們千祁接手。”祈君觞說道,身後的士兵前來禀報。
“回君王,王族部分人員并未尋到,我們一路跟随到巫鹹山,十巫橋已斷。”話音剛落,祈君觞便重新抽出手中的劍,對着面前的白卿歆,劍氣直沖白卿歆,面紗随着劍氣飄了起來,面紗下的容顔若隐若現,夏不可第一時間擋在了聖女白卿歆面前,白卿歆從夏不可身後走出來,走到祈君觞的劍前,劍直接對着自己的胸口,祈君觞高大威武,帶着一絲陰柔之氣的君王,白卿歆未曾害怕過,淡淡的說道:“莫邪劍你已拿到,陰冥部落也滅,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你還要趕盡殺絕?”
“你不知道什麼是生生不息嗎?”祈君觞反問道,習慣了從不手下留情的祈君觞看着眼前的聖女,依舊沒有動搖。
“那你也殺了我。”說完白卿歆又是朝前走了一步,劍直接抵在了她的胸口外衣出。
“聖女。”夏不可在身後呼喊着,白卿歆擡起右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白卿歆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祈君觞,沒有任何的退意。
此時北風呼嘯而過,空氣中蕩漾着血腥的味道,兩個人對峙着,風過于猛烈,白卿歆的面紗在此刻北風吹落,随着面紗落地,她的容顔展于外人面前,杏眼柳眉,眼角決絕,肌膚似雪,白衣勝雪,此時此刻天空飄起了雪花,雪花飛快的落下,衣袂飄飄間,她像仙子一般填滿了祈君觞腦海裡的那片空白,祈君觞嘴角動了動,眼裡有了一絲的猶豫,她不畏向前,祈君觞卻适宜的抽回手中的劍,劍梢出的血留在她胸口的衣服處,似乎快破裂的感覺,祈君觞此刻卻隻想彌補。
祈君觞抽回的劍,白卿歆下意識向前停頓了一下,自己向前那刻,他抽回了手中的劍。“陰冥王族盡數已滅,聖女自願獻出莫邪劍,從今起莫邪劍和聖女随本王一同回千祁。”
夏不可跑到白卿歆身後,兩人相視無言,卻是一同望向身後的宮殿,宮殿後是巍峨的巫鹹山,從此再也沒有陰冥部落,再也沒有了長野君,再也回不了頭,白卿歆未有任何的不甘和不舍,深深望了一眼巫鹹山,便随着人群離開了陰冥部落的皇宮,最終聖女用自己抗下了所有,這一生注定要走上這樣一條路,跟着宿命,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