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寒卻突然一把将他拉進了懷裡,江星反應不及,臉直接埋進了傅硯寒的胸膛。
“唔?”江星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剛攀上傅硯寒的肩膀試圖推開他時,就感受到傅硯寒的胸腔一陣陣的震動。
是對方小心翼翼的開口:“……沒事了,别害怕。”
害怕?傅硯寒是怎麼把他的憤怒和惡心理解成害怕的?江星茫然的眨了眨眼。
“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傅硯寒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揉了揉江星毛茸茸的腦袋,語氣低沉,像是對江星說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江星更迷茫了,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平心而論,除了江家破産這段時間以來,這些年裡江懷瑾的那幫舔狗們對江星的霸淩對他來說那叫一個微不足道。甚至那個陳寂——當初江星還親手打掉了他兩顆牙。
不過,感受着頭頂溫熱的觸感,江星覺得被人關懷的滋味倒也……不錯。
……
江星在傅硯寒的别墅住了一個星期。
除卻前幾天對方帶他買些衣服和日用品,又陪他做了好幾次檢查後,對方便不見了蹤影,也沒說需要他做什麼。
江星納悶,傅硯寒到底想幹什麼?把他領回來又放着不用,隻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難不成是突然父愛爆膨想養個兒子玩玩?
這是什麼有錢人的新癖好,養個大活人當寵物什麼的……
還是說,有可怕的東西在後面等着?!
該不會是要抽他的腎紅蛋白吧!?
江星頓時松馳了下來,往後一仰。
行,要是想日他,他得準備準備,想弄死他那他可是時刻準備着。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那些是是非非的恩怨,再也不用管了,多好,反正他在這世上本來也沒什麼牽挂。
哈哈哈哈其實傅總也未必是那種人對吧?江星勉強安慰自己,又掏出了手機。
江星覺得他和傅硯寒的關系肉眼可見的就是“總裁和他的小情人”。
唯一還不能完全确定的就是不知道“情人”這個身份前面有沒有“替身”兩個字。
他有心想要調查一下,但是這幾天也沒有什麼能和傅硯寒碰面的機會,而且就算真的碰面了,根據對方之前那過分貼心的表現……好像也不是想把這種事情挑明的樣子。
所以他就繼續裝作不知情好了?
算了。
傅硯寒之前告訴他想要出去的話可以讓家裡的司機送,所以江星昨天就去了公安局辦挂失補辦,不出意外的話,兩周後就能下來。到時候他想去哪裡都能去了。
……
江星本來穿的一直都是那天被傅硯寒撿回來時穿的衣服。當時他剛來到别墅,還以為他那件浸滿了泥和水的衣服被扔了,一問王媽才知道已經被洗好放在櫃子裡了。
“傅先生說您要是不喜歡買的那些,可以随時退回去,買您自己想要的衣服。”
傅硯寒雖然當時并沒有說什麼,但也看出了江星的反應不對,因此對于江星執意要穿他自己那身衣服這件事一直持默許态度。
王媽依舊是那一臉和善的笑,遞給他一張卡,卡上還有一張紙條寫了密碼。
江星頓時心裡一緊,又莫名興奮起來。
很好,雖然不是霸道總裁親自遞給他的,但也算是被黑卡甩在臉上了……吧?
江星盯着卡面左上角“農業銀行”幾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不是……總裁不是一般都喜歡存在什麼瑞士銀行?”
某天下班比較早,難得和江星一起吃飯的傅硯寒慢慢的舀了一勺粉絲湯:“嗯……農行的利率比較高,平時還送些豆油白面之類,很劃算。”
江星再一次沉默了,許久之後感到了由衷的歎服。
這才是真正的霸道總裁呀,靠實力說話,從來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内個……傅總,你這卡裡面存了多少錢啊。”
傅硯寒依舊神色淡淡:“不是很多,不過如果你要去銀行辦些業務,還是可以去VIP室的。”
江星沖他比了個大拇。
“其實總裁這個身份也沒什麼特别的。”傅硯寒想了想,放下了勺子,望着江星溫聲道:“我爸公司的CEO這些年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
“那最後CEO的位置也肯定是傅總您的嘛。”
傅硯寒卻搖搖頭:“我爸從來沒打算要把公司交給我,我也沒想過要繼承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