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不情願道:“誰說我爬不上去,我可以的,阿姐,我真的可以……”
“那也不行。”
“阿姐——”
“不行。”
“……”
葉嬌娘被一衆小家夥們圍着,臉上的笑容漂亮又真實,聽着時不時傳來的笑聲,沈晝的心神有些恍惚。
她好像格外招小孩子們喜歡,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楚西河提着草料走過來,頭發高高束起,加上一身深色的勁裝,顯得幹練極了,哪還有半分平日守在骨子裡的疏離感。
他不像是一個武夫,卻又不完全是一個讀書人。
沈晝覺得他稍稍順眼了些,走上前提起另一包草料,輕聲說道:“我很少見她這樣開心。”
“你什麼時候見過她?”楚西河冷不丁的問道,沈晝下意識的想說起上輩子的事,臨到嘴卻突然回過神來,沒好氣的瞪了楚西河一眼:“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就是見過,還見過很多次呢。”
楚西河收起心底那一絲古怪的直覺,垂眸說道:“嬌娘一直都很開心,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尤為高興。”
沈晝頓時又被氣到了,楚西河這話裡是什麼意思,嬌娘跟他在一起怎麼就不開心了?!
有過前車之鑒,沈晝不敢随意發作,隻冷哼一聲表達不滿,提着草料湊進了小圈子裡。
葉嬌娘正耐心的教小家夥們喂馬梳毛,沈晝當即接過話茬兒,熟稔的示範了幾下,講起其中要點,順利吸引了許多崇拜的目光。
發覺葉嬌娘也在看他,沈晝越發賣力起來。
楚西河放下草料,看向一旁的葉嬌娘:“敢上馬麼?我教你。”
葉嬌娘前世騎馬是個半吊子,後來身體不好便沒機會再碰了,聽到楚西河主動請纓,她頓時眼前一亮,笑着點頭:“好啊,你教我。”
兩人當即撇下沈晝和幾個小家夥,牽着馬去了更開闊的地方,沈晝餘光瞥見這一幕,臉色瞬間綠了。
他怎麼覺得自己又給别人做了嫁衣?!
“沈晝哥哥,你會騎馬麼?”葉誠收回滿是羨慕的小眼神,眼巴巴的望着沈晝,這時葉睿說道:“讓西和哥哥教也是一樣的。”
沈晝深吸一口氣,對上七八雙好奇又充滿探尋的眼神,咬牙說道:“會!不就是騎馬麼,我教!”
他現在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來陪嬌娘遊玩打獵,而是過來當免費的嬷嬷,給楚西河看孩子的!
楚西河對此沒有一絲心理負擔,他前幾日被他坑害的那麼慘,還不都是因為沈晝作妖,現在也該是他好好償還的時候了。
葉嬌娘領悟的很快,楚西河扶着她上馬,一手牽着缰繩,一手在後面虛撐着,見她穩穩當當也不曾害怕,才悄悄地縮回了手。
“之前在聚福樓,我真的沒有碰她們,連一句話都沒講。”楚西河突然說道。
他站在馬側,手裡牽着缰繩,明明個子很高,卻偏偏垂着腦袋不敢看她,葉嬌娘騎在馬上,能夠清晰的看到他濃密挺翹的眼睫毛,有一瞬間像是美人用來遮羞的珠簾,讓人想掀起來瞧瞧。
葉嬌娘莫名有些手癢,有一搭沒一搭的扒拉着馬頸,異常嚴肅的問道:“你沒碰他們,那她們碰你了嗎?”
楚西河呆了一瞬,眼神中滿是寵溺和無奈,壓低了聲音說道:“沒有。”
“你胡說!”葉嬌娘義憤填膺的指控他,“我聽說她們不但扒拉你衣服,還摸了你的小手——”
“你都沒給我拉過。”葉嬌娘小聲抱怨道。
楚西河聽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眼底劃過一抹無奈,當即握住她扒拉馬頸的小手。
“現在可以了?”
“不可以!”葉嬌娘得寸進尺,笑眯眯的朝他伸出魔爪,“我還要扒拉你衣服。”
楚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