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學,各學院的魁地奇選拔就開始了。連續兩年申請的柴崎憐子終于在今年進了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拉文克勞新招的找球手,秋·張。她的身形和我差不多,靈活極了,隊長似乎終于意識到了魁地奇不是光靠蠻力的運動。”憐子說,“他們本來讓我做替補,我說如果不是正式隊員,就不參加了。所以,現在我是追球手了。”
黛安和希瑟歡呼起來,三人在學校裡盡可能地好好慶祝了一番。自從知道了廚房的位置,希瑟再也不用錯過餐點後隻啃面包了。她找家養小精靈烤了一個蛋糕,然後從櫃子裡拿出偷偷藏起來的紅醋栗朗姆酒,大家一起喝到微醺。她看見黛安用口型對她說:“應該早點讓掃帚送過來。”她用同樣的方式回複:“再等等,幾天後就是生日了。”
周末她在去操場的路上碰見了哈利一次,兩人閑聊了一會。哈利告訴她他在斯内普的魔藥課上做的縮身藥劑很成功,斯内普看了半天也沒挑出毛病,那幾乎是他第一次沒被針對的魔藥課。但納威就慘了,斯内普甚至還在别的老師面前欺負他。
說到這裡,哈利有些尴尬地止住了話,他差點忘了眼前的人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果然,他看見希瑟皺起了眉。
她想起了幾天前,盧平引導納威讓變成斯内普的博格特穿上他奶奶服裝的事情。“可為什麼盧平要當着大家羞辱另一位教授呢?就為了給學生出頭?”希瑟回憶起盧平溫和的老好人模樣,又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他們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從前認識。”哈利說,然後他忽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或許希瑟能幫上忙。
“馬爾福說他爸爸會向校董事會提出抗議。”他有些煩躁地推了一下眼睛,“還有魔法部,他手上的傷明明沒那麼嚴重,就是為了開除海格。他不是認真的吧?”
“哦——我想他會說到做到的。”
“希瑟,能拜托你媽媽投反對的一票嗎?”
“抱歉哈利,如果校董們真的收到了抗議,我會讓我媽媽棄票,而不是直接反對,我相信其他校董也很樂意這麼做。鄧布利多教授是不會讓海格被開除的,這點你大可放心。”
哈利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安慰,垂頭喪氣地走了。
告别哈利後,希瑟繼續去操場找憐子,結果被告知她并沒有來訓練。真奇怪,她這個時間段還會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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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霍格莫德周末終于到了,希瑟沒有和朋友們一起,而是去了和格雷先生約定好的豬頭酒吧。她順着大路和熟悉的店鋪走了許久,拐進小道後看見了一個破爛的小酒吧。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挂在門上鏽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着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迹滲透了包着它的白布。走進去後,裡面是一間又小又暗、非常肮髒的屋子,希瑟注意到這兒的人都把臉隐藏起來,可疑得像是在翻倒巷一樣。她不想引人注意,于是用圍巾把自己的臉也包了起來,即使看上去很傻。
“要什麼?”酒吧老闆看上去是個暴躁的長胡子老頭,他一看見有人進來就催促着點單。
“你好,我想找梅爾文·格雷先生,請問他在哪個房間?”
酒吧老闆瞪着她,然後不耐煩地說:“205!”
“呃,謝謝。”希瑟說,然後覺得進來後什麼都不買很不好意思,“兩杯蜂蜜酒,謝謝。”
她看着櫃台上字迹模糊的菜單辨認道。
“八西可。”
希瑟接過用髒兮兮的杯子裝着的蜂蜜酒,踏上搖搖晃晃的樓梯。
格雷先生一見到希瑟就給了她一個溫暖又心安的擁抱,然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手裡的杯子,
“我該告訴你自帶杯子的。”
希瑟笑了起來。
“工作怎麼樣,爸爸?”
“好極了,在接到布萊克幾日前出現在附近的消息後,我已經有一陣子沒睡個好覺了。”
“噢——”希瑟發出同情的聲音。他們能坐下來閑聊的時間并不多,希瑟談起她的朋友,學習還有學校裡發生的事,當然,都是挑正面的有趣的事講。之後話題就轉到了新來的盧平教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