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漸漸演到了快到一半的時候。
蟲族的娛樂業還真的是,讓圖雅又一次的無語了。
真的好無聊。
花王子是一位從花瓣裡誕生的單純可愛善良的雄蟲王子,經曆了一番冒險之後,找到了一位溫柔強大的雌君,兩隻蟲從此以後一起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直到永遠。
呃,這樣的電影在從前的藍星拍出來給少年們看的話,是會被打出一星差評的吧?
圖雅一邊往嘴巴裡塞着香甜的爆米花,一邊開始打呵欠,昏昏欲睡。
突然,唇上傳來一點點柔軟濡濕的感覺。
他驚訝的擡眼看過去,對上一雙好奇的狗狗眼。
藍伯特伸出粉色的舌尖來舔舔他的唇,還試圖繼續下去。
“你、你幹哈啊?”
一驚之下,圖雅連口音都出來了。
藍伯特繼續睜着一雙無辜的狗狗眼試圖讓他打開齒關,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他們……也那樣……”
圖雅轉動眼珠看向屏幕,果然看到裡面兩位主角正在深情擁吻着。
呃,背景還是漫天花雨。
——這場景讓圖雅再次對蟲族的娛樂業感到絕望了。
大狗子繼續巴拉着他,熱情萬分的試圖用口水給他當潤唇膏。
“别、你……停下來啊……”
圖雅好不容易推開了藍伯特,然後就看到他快樂興奮的藍色眼睛一下子變得黯淡下去。
圖雅看着那雙什麼都不懂的純潔眼睛,隻想要扶額。
他打起精神來,握住藍伯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那樣的舉動不是對任何蟲都可以的,知道嗎?”
大狗子委屈的看着他:“雅雅、不是……任何蟲,隻有你……”
圖雅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隻能給他立下規矩來:“就是不可以,以你現在的樣子,對任何蟲,包括我都不可以,明白了嗎?”
看着他闆起臉來的嚴肅樣子,藍伯特似乎想要抽噎一下,勉強忍住了,點點頭道:“知道,不要、生氣……”
好、好可愛!
果然對着這樣的藍伯特,根本無法真的生氣吧?
……
晚上,給藍伯特洗過澡之後,圖雅帶着他來到卧室裡。
此時的藍伯特身上隻圍着一條半截的純白浴巾,乖乖的任由他牽着走進來,一雙湛藍而看不出絲毫陰霾的眼睛充滿依賴的看着他。
圖雅好笑的伸出手拍拍他的銀色腦袋:“好啦,把浴巾脫下來。躺到床上去。”
藍伯特立馬扯掉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乖巧的躺到床上,眼睛還是看着他,根本不舍得稍微移開。
内心本來沒有任何邪念的圖雅看到此刻他的模樣,忍不住從牙縫裡吸了一口涼絲絲的氣息。
眼前這場景,真的是……
能夠勾起任何自诩正蟲君子的邪念。
眼前的雌蟲有着一副完全成熟的,美好的軀體,就像是一塊熱乎乎的快要融化的巧克力糖。脆甜而柔韌的外殼包裹之下,是甜蜜滾燙的醬汁……雖然滿身傷痕,可那一道道痕迹卻更增添了别樣的誘惑感,能夠勾起蟲内心最深處的……淩虐的谷欠望。更讓蟲無法忍耐的是,這樣的他,還有着一雙無邪純真的眼眸,滿是信賴的看着你,好想無論你要對他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事實上也确實是這樣,圖雅知道自己不管要怎樣對待他,他都是不會反抗的。甚至也許還會一邊流淚,一邊繼續緊緊的巴着自己。
當年的柳下惠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誘惑啊!
但圖雅以超蟲的忍耐力硬是忍住了。
他定定神,從床頭櫃抽屜裡取出一盒薄荷綠色的藥膏,對床上的雌蟲說道:“乖,我現在要給你上藥了。上完藥之後你就乖乖躺着睡覺,不然會把藥膏弄掉的,知道了嗎?”
“嗯。”
雌蟲乖巧點頭,安安靜靜的躺好。
就算是這樣一雙眼睛也還是不安分的轉動着,跟着圖雅的身體移動着。
一分一秒也舍不得稍離。
開始上藥之後,圖雅内心的绮念很快就飛逝了。
無他,隻因為雌蟲身上的傷痕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包括了槍傷、冷兵器的割傷、刺傷,還有燙傷,鞭傷,以及一些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傷痕。
隻看着這些痕迹就知道,雌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多少的苦。
味道清爽的薄荷藥膏混合着雌蟲自己的味道,形成了一種特别的暖香。
這種暧昧的香味配合着眼前被暖黃色燈光籠罩着的蜜色軀體,比起之前,似乎更加顯得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