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擁有一個異能的變異者,其異能更容易産生進化,變成跟原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的樣子。
貓貓們的異能都是寫在檔案上的,他已經完全熟悉了解。
可對于謝绯的異能,溫佑微微蹙眉。
他好像從沒看謝绯使用過。
貝雷帽在空中不斷旋轉變換,需要耗費陳嶼近大量的體力。
他對這個異能的使用已經很熟悉,可無論他将貝雷帽往那一側方向轉。
那隻體型碩大的毛絨怪物,卻始終能精準的朝那個方向撲過去。
有好幾次,他都沒有注意,差點讓它得逞。
陳嶼近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是行不通的,朝慈悲會衆人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後者很快會意,悄然無聲的來到了溫佑身邊,将刀尖抵在他脆弱的喉管。
謝绯察覺到了問題,可興奮的神經克制不住,隻能勉強停在原地劇烈的喘着氣。
趁這個機會,陳嶼近将貝雷帽落在了他的頭頂。
到了這種時候,陳嶼近心中惋惜,但也不再猶豫了。
局勢本就不容逆轉,他們耗費的時間太多了。
貝雷帽發出“滋滋”的聲音,溫佑知道刀尖抵在喉管,卻還是回過頭,顫抖的嘶吼道:“不要傷害他!”
“他不是特殊管理局編制人員,你們放過他,他不會對你們不利的!”
三言兩語将謝绯撇的幹淨,卻字字句句沒有提到自己。
溫佑的喉嚨已經被割出血來,傷口不算深,沒有傷及要害,但鮮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出。
看到這一幕,謝绯也放在身側的拳頭握緊,就要朝這個方向沖過來。
被陳嶼近大聲呵止:“你敢動,我直接殺了他!”
謝绯這才停了下來,琥珀色瞳孔中卻醞釀着讓人心驚的駭人殺意。
陳嶼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讓這隻毛茸怪物找到機會,它會毫不猶豫的殺死在場除溫佑外的所有人。
“我知道你們感情深厚,既然這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那張有些妩媚的臉笑了笑,突然盤腿坐了下來,氣氛莫名其妙的得到了緩解。
除去溫佑喉嚨上抵住的刀子,和謝绯頭上戴着的貝雷帽外,這就像是一場和諧的座談故事會。
陳嶼近清了清嗓子,眼神看向虛空,好像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大概是四五年前,有個少年,叫做陳嶼近。”
“他爸媽生下他就走了。說是去城裡務工,但再也沒有回來。”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爸媽是死了,還是…”
“單純的覺得他是個累贅,不想管了。”
他好像很愛笑,又媚态橫生的盈盈一笑,才接着說道,
“直到将他帶大的奶奶去世,他開始獨自在城中村生活的日子。”
“他收養了一隻流浪貓,也在某天偷偷溜進馬戲團,看見小醜和猴子配合的栩栩如生的表演時,靈機一動。”
“為了生計,他開始訓練這隻流浪貓。好在流浪貓也很配合,每天都會聽話訓練,而他也會盡所能,在貓完成任務時遞上一點肉沫。”
那是少年陳嶼近所能給予的,最大的感恩和誠意。
“貓咪的表演不算新奇,但通過那些微薄的恩賜,貓和陳嶼近都能在這座偌大的城市有一絲微小的立足之地。”
“陳嶼近很高興,他給這隻貓起名叫忘憂。希望他們都能,忘記憂愁。”
“隻可惜,好景不長。”
溫佑不愛聽故事的轉折點。
但他知道每個真正的悲劇,都是從美好的劇情中突然急轉直下。
陳嶼近歎息一聲:“變異,人們最害怕的東西,其源頭那些所謂的專家現在還不知曉。”
“可能是基因、輻射、污染……”
“但自私的人類,不願意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人類産生植物系變異,于是他們開始怪花,怪草,怪一切的植物,”
“同理,當有人出現動物類變異,他們就開始禁止飼養貓狗,将毒藥灑進大街小巷,誓要将所有妄想接觸人類的生物趕盡殺絕!”
陳嶼近痛苦的捂住臉:“我明明已經,帶着忘憂回到家裡,一人一貓靠着那一點幹面度日,它從不怨我,還會溫柔的舔我的手,來安慰我。”
“可自私的人類,卻還是不放過我們……”
那些人踹開貧民窟破舊的門,抓住了陳嶼近的貓。
“是他,就是他之前還帶着貓耍雜戲呢,我就說他肯定還偷偷藏着這隻貓!”
無數拳腳落在陳嶼近身上。
“我女兒就是因為他的貓才變異的,我要打死他,這該死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