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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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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爾加·羅依舊什麼都沒說地看着她,眼神裡的光晃動得厲害。像狂風暴雨夜,破茅屋裡頭飄搖不定的燭火。

這下輪到布蘭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我知道了。你在懷疑我是不是真貨。”布蘭缇終于明白了他這個反常的樣子,“那這樣吧,你不是喜歡心髒寄存業務嗎?用那招‘mes’把我的心髒取出來看看。”

她換了條腿翹着,似乎并沒有覺得這個建議對于自己來說有什麼危險:“我想就算是變身術,或者能讀取我腦内記憶的能力,也不能搞出一個和原裝一模一樣的心髒吧,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髒啥樣子,不過你見過。至于精神操控,你也可以看看我的大腦有沒有什麼異常。手術果實就是這點挺方便的。”

——這個腦回路。真的是絕無僅有了。

不但沒有對于他毫無欣喜表現,有什麼責怪。反而還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操作。

他的心已經無可挽回地傾向了确信,可他不能拿一船人的生死去賭。

“Mes。(手術刀)”他發動了能力。

心髒真實地在他的手中跳動。對方沒有對手術果實的技能,采取任何的抵抗。

這個場景過于詭異了。

他看着手裡的心髒,幾乎感覺到正午的日光,随着他的動作,會被一根一根折斷一樣,迫使他連呼吸都不能過分。

眼裡的警戒、猶豫和難以置信,被狂風和海嘯席卷,摧毀得一點也不剩。而後他終于卸下了繃緊的神經,像一個被風浪摧毀了家園的可憐人,眼底已經過期的破碎和難過就這樣毫不遮掩地浮出水面。

他緊抿着唇,可是沒有帽檐幫助他遮掩眼部的情緒,他隻能别開臉,然後動了動手,讓心髒複位。

布蘭缇從欄杆上躍下,站定在發燙的石闆上:“……你沒事吧?羅。”??

她幾乎是剛落地就被擁抱給固鎖住了。

“我……”他開口,卻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我以為你死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怨恨你抛下了我,近乎詛咒地讓我直到死去的前一刻都要忍受漫長無盡的痛苦?

——都不是的。

“……我很想你。”他悶聲說着,頭埋進她的肩。聲音像退潮的海水,卷入了很多的細沙,所以變得又啞又潮濕。

胡茬刺着她的脖頸,有點輕微地發癢。

“夏奇,佩金……還有他們還好嗎。”布蘭缇的話帶了點鼻音。

羅發出了一聲長歎。這讓布蘭缇心裡幾乎揪緊了。

“難道他們……”她的聲音顫抖了。

“他們還活着。”羅摸了摸她的背,安撫着說:“布蘭缇。哪怕是那個情況,你都還會挂心大家的性命。你是個好人,但……”

他的聲音小了下去:“……但你卻對我很不好。”

——啊?

“你甚至……沒有留給我最後一句話。就離開了。”

沒留給他一句話,一個吻,一個最後的眼神和告别。什麼都沒有地将他扔在那個絕望荒蕪的情境。可那麼決絕慘烈,又讓他無法責怪,隻能無法抗拒地陷入無邊無際的痛苦。

然後他接着說,還越說越咬牙切齒,又無力地委屈起來了:“剛才也是……都不問我過的好不好,就跳過去了。難道不是很敷衍又随便地對待我嗎?”

布蘭缇張了張嘴,卻發現無法反駁。

是哦。雖然情況特殊,但确實,她最後一句話是留給夏奇和佩金的。

“……你會怪我嗎?”布蘭缇問。

“為什麼會怪你?難道這不是我的錯嗎?”船長才是決定航向、掌握船員命運的第一責任人。

“概念星辰,雖然是以我本人為目标的,但我明知道夏奇和佩金離我不算遠,且約等于沒有行動能力。”她頓了頓,聲音發堵“他們明明是跟着你最久的夥伴,我卻幾乎要殺死他們。”

“那個時候我隻想着,隻要你可以逃出去就沒問題了。他們的生命,已經在我考慮範圍之外了。”布蘭缇說,“傷害同伴,這是在你的船上,絕不容許犯下的過錯。但我……”

她觸犯了紅心海賊團為數不多的戒律。

“你回去和他倆解釋好了,雖然情況特殊,但這畢竟是他們的性命。”他依舊沒有撒開手,也沒有去看她,保持着這個環抱的動作,卻沒有眼神的交流,“不過……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一直和我說,很後悔當時把我托付給你,早知道打死都不那麼做。我才知道他們倆幹過這種蠢事——我是什麼小公主嗎?為什麼還得托付來托付去的,自說自話自作主張地,有病吧他們。”

說到這個抱怨的地方,羅松開了她,然後撇了撇嘴。看起來确實很不滿。

“回去和他倆解釋。”布蘭缇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下他的話,“那我可以理解成我還沒被開除嗎?”

“……你總是在這種地方非常慎重,之前在和之國也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已經理解了我們和你的原單位并不一樣,不太喜歡動都不動就把人往外趕。”羅好像調整好了情緒,現在可以和她目光接觸地說話了,“但你非要這麼認真的詢問的話——是的。至于你要怎麼處理和他們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雖然按我的理解他們不會在意這個事情,因為……他們都很想你。”

布蘭缇的眼眶熱了一陣,然後放心地露出微笑。

“所以……你這是?”羅看了看她身上莫名其妙的衣服,然後摸了摸她的手臂,真的一點傷痕都沒有。

“關于這個,我可能得晚點找個合适的時間和你解釋。”布蘭缇露出苦惱的神色,“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沒理清楚我那幾天發生了什麼,而且甚至感覺醒過來後,時間天數都有點接不上。講起來的話細節很多,時間得花很久。”

“不過衣服和妝容的話比較簡單,我可以先說明一下——主要是因為我要做蕾貝卡的bridesmaid。”布蘭缇解釋,“因為我沒辦法和你取得聯絡,所以原計劃是希望通過在報紙上露臉的方式,告訴你我在德雷斯羅薩。她的婚禮是十月六号,這個你知道吧?——正好和你的生日是同一天還挺巧的。話說你到底是來治病的還是參加婚禮的?”

“……問題好多。”羅評價了一下她這個跳躍到令人發指的叙述方式,“知道。草帽當家的本來邀請我一同前來,我拒絕了。但是後來是接受德雷斯羅薩王室的有償委托,來解決這個重金屬中毒的問題。”

然後他擡了擡眼皮,開始皺眉:“但你不會是敷衍我吧。十月六日的婚禮,現在是十月五日中午,也不必這麼跳腳地得去現場等着吧?就算你是去做bridesmaid,明天清晨、淩晨,甚至更早點今天夜裡到會場不可以嗎?難道你的事情從現在開始要連續講十個小時講不完?不至于吧。”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在這裡完成。”布蘭缇摸了摸他的胡茬,發覺他确實憔悴了不少,“而且因為周圍建築遮擋的原因,這個廣場的光線,可能到了下午三點以後就不太好了。所以想先完成這個,然後再談别的事情。”

“在這裡?”羅環視了一圈,這兒除了有個鐘樓、一塊小的可以忽略不計,隻當做是個普通空地也沒問題的街面廣場之外,啥也沒有。他沒覺得這裡有什麼特殊。

——是因為鐘樓這塊的建築是德雷斯羅薩少有的哥特式建築嗎?帶了點宗教色彩?可是為什麼?

“對。就在這裡。”她說。

羅的表情還是有點不解,但他沒有繼續急着推進他想深挖的話題。

說實話,此時此刻,就算她拒絕解釋也沒什麼要緊了。

布蘭缇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我聽羅賓說,你有隐名對嗎?”

“嗯?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羅賓當時雖然想和我說,不過我拒絕了。我說‘有什麼應該知道的事情,我的船長會直接告訴我,假若沒有,那就是他有自己的考慮。如果這樣,我也對這部分内容,沒有任何興趣,也不該知道。’拒絕了她。”

羅愣了一下:“你誤會了。這不是你不能知道的事,隻是……”

——單純地忘了說。這會不會顯得太虛假了。說出去能信嗎?

“沒關系,那些都不重要。所以能告訴我你的全名嗎?最完整的名字。”布蘭缇很少打斷他的話,但此時卻沒有等完他的解釋。

這讓他覺得有點反常,但倒也不至于發慌。反正本來也不是需要對她隐瞞的東西,隻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在意起隐名的問題……她和“D”有什麼瓜葛嗎?

不過他還是很幹脆地說了:“特拉法爾加·D·瓦特爾·羅——這就是完整的名字,怎麼了嗎。”

她點了點頭,似乎是要記好這一長串的名字。但其實沒有關系,如果她沒記清,他完全不介意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告訴她。

這是十月。

哪怕是正午的太陽,都不至于毒辣,畢竟是已經邁向秋天的月份。

所以陽光灑在她的灰發上,也不顯得紮眼,但給這條紅裙子帶來了更熱烈的暖意。

她定定地看着他,然後提着裙子避免被踩到,接着——

單膝跪了下來,脊背直挺挺的,像堅韌的刀鋒。

“特拉法爾加·D·瓦特爾·羅。”她重複了一遍這個她剛剛知曉的名字,聲音輕柔又虔誠,“……請問你願意和我締結婚約嗎?”

布蘭缇單手拈起一枚戒指,上面的灰色尖晶石折射出高懸之日黃金一樣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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