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免下了山後,一路西行,每路過一個城鎮都會在一個城中歇息會兒。時不時的還能聽百姓說一些趣事,也不無聊,比總是悶在山上好多了。
大街上的一個包子鋪中,謝免此時正毫無形象的扒着碗裡的米粥,手中還拿着一個肉包子,桌上還有一碟小菜和五個包子。
“這初陽的美食果然名不虛傳,就連包子都香上不少啊!”謝免一邊說着,一邊吃着手中的包子。
前夜,謝免在這城鎮中落了腳,昨日便在客棧中打聽到了自己如此身在何處,在聽聞是八荒中的初陽時,他瞬間懂了今日他出現在客棧時,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是何意,而且入眼的皆是女子了。
初陽這地方他曾經便有聽過,是一個女強男弱,男子要足不出戶,遵守三從四得的地方,初陽的女帝還是一位絕色傾城的佳人。
而這佳人的後宮也是多,其中最為受寵卻不是愛妃,而是皇後,不過聽姑娘說,這皇後也不是固定的,而是每日都在換。
這初陽的青樓妓.院中最多的便是男子,但也有女子,隻不過能來逛的大多都是小姐夫人。
初陽的朝廷也多為女官,唯有幾個男官卻有着與女帝那什麼的傳聞,甚至還有從女帝後宮中提出來當官的,隻不過所當的都是一些不重的官位。
初陽還有一個地方較為獨特,便是此處懷子的人同樣也是男子,因此得知一些男子大着一個肚子也不必驚慌。
初陽有名的除了是男尊女卑之地外,還是出了名的糧食之國,因此便會有很多的美食,每年因為美食來這兒的人可不少,不過初陽的女尊男卑在外荒人來時,倒是不是特别明顯。
畢竟,在大街上光明正大走來走去的男子,也就隻有外荒的吧!初陽的男子白日可都乖乖的待在房中,晚間也睡得極早。
“這初陽對姑娘家而言,倒是比其他幾荒來得安全,對男子……隻能說因人而異了。”謝免拿着錢造訪了這初陽最大的糕點鋪——遠檀閣。
遠檀閣在八荒中遠近聞名,大多來此的人都是為了在遠檀閣買糕點,久而久之,這遠檀閣的糕點便成了富人才能買到的糕點。
而他吃飯住宿的錢則是他從身上摸到的,錢袋都是他自己的。
謝免從遠檀閣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食盒,而就這一食盒的糕點就花了他這幾日所得的大部分錢财,唯一的存留也就隻有一些碎銀和兩錠銀子了。
雖說謝免已經許久未在山下買些什麼東西,但這也不太對吧?這麼貴,也難怪隻有富人吃得起,也隻有富人才願意花這麼多無用之錢去買一塊價值千金的糕點了。
“後悔了,早知道就該拿這些錢财買些糧食,也比這一些糕點來得好。”謝免提着食盒走出了遠檀閣,出遠檀閣的那一刻,心中的悔淚猝不及防的就流了下來。
遠檀閣每一家都開在繁華地段,而這地段大多都是一些吃食店,或者賣糧食的,畢竟初陽最讓人聞名的便是糧食最多之地,因此吃食多也很正常。
“你是外地來的人?”一道懵懂的聲音突然從謝免的身旁響起。
謝免側目,隻見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妙齡少女,少女身着一襲素青色的羅裙,頭上的簪子還挂着一顆桃色的珠子,随着她的步伐輕動。
少女看向他,微胖的小臉上帶着少女的羞澀與單純,琉璃般的眼眸中是符合她這年歲的無辜,她的聲音很清甜,如同蜜糖。
見謝免看她,少女甜笑:“若是這初陽的男子不會像公子你這般自由自在的在這街上走着。”
謝免點頭:“姑娘為何會想着來同我一個外鄉人說話?”
“因為,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但是我不知該去何處,就恰巧看見公子你了。”少女說得毫不避諱。
“這樣啊?然後呢?”毫無信服力可言。
少女笑:“那公子你能陪我嗎?”
謝免提着食盒的手掂量了幾下食盒,問道:“若是我陪你一日,那這遠檀閣的糕點,你能以我買的價給我銀兩嗎?”
少女看向謝免手中所提之物,覺得并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那公子這就是答應了?”
“好啊。”解決了唯一的憂愁後,謝免倒也答應的爽快。
見謝免答應了,少女往前快走了幾步,回過身,笑道:“那公子你今日就陪我在這城中走一走。”
謝免曾與師妹一同下山曆劫時,在城鎮歇腳,就會有幾個師妹結伴在街上到處走,買一些胭脂水粉,與金銀珠寶。
然而,每次帶回去都會被師尊罵上一頓,但罵一頓後就不會再有下文,畢竟這東西也沒什麼壞處,隻要不耽誤修煉便行。
謝免陪着少女左進一間店鋪,右進一間店鋪,從每一間店鋪出來手中都會多上不少的東西,唯獨從綢緞鋪中出來時,謝免的手中沒多東西。
不是因為沒買,而是少女貌似突然意識到謝免并不是三頭六臂,因此便将一封書信給了老闆,讓老闆送上府。
少女逛完店鋪後,又帶着謝免往另一個街道走,另一個街道大多都是擺的攤,各式各樣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