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免将招式一一化解,但由于太沒章法了,他臉上還是挨了幾下,直到此人進攻的速度明顯變慢時,他才從開始反擊。
腿彎、腰腹、肩背、下颚、還有……頭頂!
謝免握拳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被他打得跪在地上,四肢無力的之人,有些頭疼的啧了一聲:“你不是同年年兄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被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與佘歲結伴而行的花鶴。
花鶴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滿是委屈:“我……”
“這是發生什麼?”佘歲輕落于地面,一來便看見了這幅場景。
“死人了。”謝免将手收回,把花鶴扶了起來。
好在花鶴的體質不錯,挨了打還能站起來,不至于暈過去。
佘歲順着屍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看向謝免,言道:“你身體中并無絲毫靈力,與常人無異,靈力也無法近你之身,那你可知曉如今我們身處幻境?你應當看不見這些的。”
“是嗎?或許是因為我有陰陽眼,因此身子陰氣重,所以才能進入這幻境吧。”謝免臉不紅心不跳的現編了個理由,不過,這種理由有人信才奇怪。
佘歲點頭:“應當是這般。”
見佘歲這般好騙,謝免面上的神色有想繃不住了:“你信了?”
佘歲有些奇怪的看他,反問:“為何不信?難不成你是在騙我?”
“我……罷了,你信與不信都一樣,如今還是這屍首要緊。”謝免繞過花鶴,停在了屍首前。
花鶴看着謝免對着屍首的處決有些糾結,便開了口:“謝兄,這屍首可以交給我們,我們這次就是來查這案子的。”
“哦?查案子?可是初陽去年開始的殺人案?”謝免的目光在花鶴與佘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後又落在了屍首上。
不知為何這屍首總會讓他想起之前無意之間看到了那兩個,或許第一次看見的那個并非幻覺,而是與第二次,與這次一般是結界,這不過那時候他對于這幅身子還不熟悉,更沒有能确定是否有靈力存在的夢靈。
“謝兄怎麼知曉?難不成謝兄也在查辦此案?”聽到謝免這話,花鶴看謝免的目光更亮了。
謝免意識到了不對,看向他:“你們怎會接觸到這份案件?”
女帝說過,如今在查此事的隻有身為丞相的沈梓,難不成佘歲他們與沈梓有什麼關系。
“因為我們……謝兄你把這屍首弄起來做什麼?”花鶴正打算同謝免說,就看見謝免将那具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首抱了起來。
屍首上的黑色染在了謝免的衣裳與手上,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摸起來還有一種黏稠感,而懷中的屍首也不是很重,看身形也就十五六歲。
謝免抱着屍首走了兩步,并不妨礙他行走,便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将這屍首收好,他可是案件的一部分,總不可能讓他流落街頭吧?”
“那交給我吧!我把他送去丞相府,如今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我們這兒也太不安全了。”花鶴自告奮勇的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塊石頭,石頭在屍首上空一放便将屍首收了進去。
謝免将花鶴最後那句話品了品,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目光掃過在場的幾人時,這念頭便直接打消了。
若當真有人來偷屍首,花鶴肯定會追出去,他自己就算不會追,但也不一定能護住,畢竟那人可是會靈力的,他自己雖然對靈力無感,但又不是屍首無感,而佘歲……
算了,年年兄什麼時候會醒都是問題。謝免一想到佘歲動不動就睡過去的天賦,真不知曉是該羨慕,還是憐憫。
謝免認識的法修也不少,但隻有一些靈力不夠,亦或者在靈力短缺的地方的法修才需要睡覺來補充靈力,佘歲的靈力夠不夠他不知道,但岙谷那地方很缺靈力嗎?說好的古老門派呢?
花鶴見謝免并未再語,便将靈石收進了衣袖,一躍便離開了結界。
花鶴這結界出的着實輕松,輕松到謝免都懷疑此處是否真的有結界的存在,又懷疑這結界存在的意義當真隻是為了掩蓋殺人,讓人誤以為這案子已經不存在了嗎?
在謝免垂眸深思之際,他感覺到脖頸處一暖,随後一道關切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受傷了,我來幫你擦藥吧。”
“啊?”謝免一愣,直直的盯着佘歲看了會兒才回過神,他方才的确是在同花鶴的打鬥中挨了幾下來着,花鶴有靈力可治愈,但他沒啊。
“那便勞煩年年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