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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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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疲倦,南有音睡得很好,一夜無夢,再度醒來時太陽已經老高了,徐寂甯不在,她身側的床空了,于是她在床上無拘無束的擺成一個大字型,又睡了過去,直到正午過後屋裡越來越熱,她才不太情願地爬起來。

睡過一夜後她感覺身體好多了,雖然四肢還是發酸,但已經影響不了她上蹿下跳了。

桌上擺着兩個包子,還有涼好的水,看起來像是徐寂甯留給她地早餐。

南有音抓起兩個涼透了的包子幾口吞了進去,冷了的包子餡油膩膩的,還有一股怪味,她是不挑剔的,但她下意識覺得徐寂甯是咽不下去的。

她不知道這兩天徐寂甯有沒有吃東西,徐寂甯本就挑三揀四,過去銀子充足時還能有條件挑挑揀揀,現在打零工度日,她能吃下地攤小販的手藝,徐寂甯夠嗆。

但她轉念一想正常人又不會把自己餓死,于是就懶得想徐寂甯了。

她把自己洗漱拾掇幹淨了,看了看自己頭上散亂但不至于完全散開的發髻,這會子卻又想起徐寂甯了,但徐寂甯顯然不在,她不敢動自己的頭發,隻好學着街上婦女的模樣裹了塊頭巾遮掩一下,然後出門去酒館聽說書了。

酒館裡零零星星沒有幾個人,南有音摳摳搜搜選了一碗最便宜的酒,然後就坐在前面聽說書的講話本子。

不一會兒酒肆小二就把冰鎮了的酒端了上來,南有音驚訝她選的酒又便宜又大碗,略略嘗了一口舌頭差點被煞掉了,她沒有徐寂甯那樣地舌頭,嘗不出好壞,隻能粗略猜到這酒度數大概不低。

她閑着沒事,就一口一口的抿,越來越覺得酒館說書人講得話本子都不好聽,連着聽了三個話本子,碗裡的酒也見底了,南有音腦袋有些暈,當場拍桌子說這故事結尾不好。

上次她和徐寂甯在酒館打探消息時她就在這聽了一肚子憋屈的故事,這次也是,她算是發現了,整個末山城的話本子質量比起京城來實在落後太多了。

台上說書的聽有人說不好,見說話的是一個粗布衣服的小姑娘,便下台來和她理論。

“你個鄉下丫頭懂什麼?”說書人上下打量她的穿着,又見她喝地是最便宜的酒,語氣裡帶了幾分輕蔑。

有幾分醉意的南有音立刻被這說書的激到了,她立刻說道:“隻說你最後講得這出殷巧娘二嫁甯少君,殷巧娘嫌棄甯少君好吃懶做憤而和離,甯少君醒悟悔不當初奮發圖強高中狀元,這些倒也罷了,怎麼結局非要殷巧娘後悔了,非要去做再嫁甯少君做妾?依我看殷巧娘膽大聰明才會選擇和離,甯少君因着和離醒悟,殷巧娘該是他的恩人才對,甯少君該對她禮遇有加,不應該像你講的那樣嘲笑她有眼無珠不識未來狀元郎,這結局叫人聽了可不痛快。”

南有音一番話說下來,酒館裡零散的幾個聽客琢磨了一下也都點頭稱是,說書的仍是不服,說道:“姑娘這改法倒是新穎,可末山城裡哪能找出這樣的話本子,你若嫌結局不好,便自己寫去。”

說書的冷冷笑了兩聲,又道:“不過看姑娘這打扮,估計大字也不識一個,也就逞逞口舌的威風。”

估計是酒壯慫人膽,南有音大聲說道:“誰說我不會,拿筆來,我這就把你這故事改了。”

酒館裡的其餘看客一下子都興奮起來,圍到了南有音身邊,她提着筆,憤憤然把這出殷巧娘二嫁甯少君改了,她原想寫兩人一别兩寬各自安好,可周圍人非要看破鏡重圓,她略一琢磨,劇情變成了甯少君高中狀元後仍然念着發妻,拒絕了皇帝招他做驸馬的主意,回鄉重新求娶殷巧娘,這次他不在好吃懶做,而是勤學守禮,學會洗衣做飯,終于憑借一碗打鹵長壽面重新赢得殷巧娘的芳心,自此兩人開了一家面館,隐居鄉下,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有人啧舌,說甯少君都中了狀元了怎麼還回家開面館,簡直太假了,南有音酒上了頭,忍不住說道:“誰說考上狀元就不能開面館了,人各有志,又不是非要讀書,更何況就算是狀元郎,到了京城做官兒,仍舊要吃百姓納上去的糧食過日子。”

南有音又想起徐寂甯在京城做官被排擠的事,有些為他抱不平,又說道:“何況當官兒也不一定是什麼好差事,官場上變幻莫測的,人心也難辨真假,說不定還不如當個面館老闆自在呢。”

衆人議論紛紛,有一人忽然向南有音問道:“姑娘哪兒的人,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我?”南有音下意識回答的仍是兒時的家鄉,“月陵的,離這兒很遠,在北地一個經常下雪的地方。”

那人又說:“可我聽姑娘口音好像有京城的腔調呀。”

南有音感到幾分奇怪,她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卻找不到說話的人,酒館的衆人又提議叫南有音把其他話本子也改了,南有音忙得不亦樂乎,這點小小插曲也就抛到腦後了。

南有音改過的話本子結局收到了很多稱贊,臨走前酒館的老闆娘還送了她好多點心,叫她記得常來改話本子,這讓她一時有些暈暈乎乎的,覺得中了狀元的不是什麼甯少君之類的,而是自己。

她離開酒館時不算太晚,但天色昏暗,剛剛出門時陽光燦爛的大晴天轉眼間就變成了黑壓壓的烏雲天,天邊的雲彩黑得像是要掉下來,壓的地上沒有一絲流動的風,預示着将有一場暴雨來襲。

南有音怕被雨淋,緊趕慢趕回到客棧,她一推開門,就看到徐寂甯卷起一條腿地褲管子,見她回來緊張又迅速地把自己的褲腿放下,仿佛怕她見到一樣。

但南有音的注意力被桌上一小團黑漆漆髒兮兮的銅闆吸引了,她很熟悉這種油膩的銅闆,碼頭的工錢就是這樣的。

“你去碼頭了?”

“你去喝酒了?”

兩人異口同聲。

徐寂甯聞到了南有音身上的酒氣,一種劣質酒水的味道,他說道:“你喝的酒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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