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管事離開後,盧二郎高興壞了,金玉糕的方子竟是賣了二十五兩,曉曉還會這樣多的新菜式,若再賣上幾個,就夠置宅置地的了。
“曉曉,我們是不是能去酒樓賣菜譜?上次你給杜子柏做的席面,他同學不都說沒在鎮上見過這些菜式嗎?”盧二郎問道。
“二哥,酸棗糕能賣出二十五兩的價格,主要是金玉糕誤打誤撞在縣裡有了名氣,今兒元管事買的是金玉糕的名字。”盧曉曉解釋道。
“我做的菜勝在樣式新,口味不敢說比其他的都好。懂行的人,多吃幾次便知道怎麼做了,菜譜賣不起價格。不如我們多攢些錢,回頭開了吃食鋪子,自己賣。到時候這盈利就是源源不斷的。”
“鋪子,我們真的能開鋪子嗎?”盧二郎從沒有想過能擁有一間鋪子。
“我們不僅能開鋪子,我們還能去縣裡,去府城開酒樓!”盧曉曉暢想道。
這一番的暢想打動了盧二郎,他已經完全不想賣菜譜了,隻希望攢錢的速度更快一些,讓他們早日開間鋪子。
等盧大貴夫婦從兄嫂家回來,吃晚食的時候,問起了今日上門的客人,盧二郎用稀疏平常的語氣回答說,用二十五兩買了酸棗糕的方子。
盧二娘子一時不能理解,酸棗糕這樣簡單的做法,怎麼還有人來買。
盧大貴則也動起了賣菜譜的想法。
盧曉曉又将金玉糕賣的是名氣的說法說了一番。
雖說不能賣菜譜有些遺憾,可二十五兩也趕上種地兩年的收入了,這可是頂頂重要的大事,一家人便決定明日一同陪着盧曉曉簽協議。
如今盧記肉夾馍的肉食是越賣越好,盧春芬對攤子上的事務也娴熟了,趁着金玉糕帶起的一波流量,盧曉曉打算推出新品。
晚上備吃食的時候,就準備了十餘個雞蛋,小心翼翼的放到背簍中。
第二日,等盧春芬烙好兩鍋肉夾馍的面餅,盧曉曉就開始做新吃食。
這新吃食也是面食。
取出在家調好的油酥,把面粉倒在案闆上,中間挖個坑,加水攪拌揉搓成光滑面團,又揉成長條,揪成小劑子,放到一旁醒上兩刻鐘。
面醒好後,将小劑子壓扁,包入準備好的油酥,揉搓成團,收口向下放在案闆上,然後用擀面杖輕輕的将面團擀成一張薄圓餅,兩面再刷上油。
面餅擀好後,便趁着早上客人多的時候,取一個雞蛋打入碗中,加少許鹽打散,又将面餅放到熱鍋中,烙至兩面發黃,繼續加熱,待面餅鼓起大包時,用筷子輕輕将面皮戳破,讓蛋液順着筷子灌入餅中。
蛋液略微凝固時,翻面,直到面餅兩面金黃,餅皮酥脆,就起鍋。然後在面餅的一面刷上自制的醬料,再放上兩片生菜,卷起來,遞給一旁的盧二郎做早食。
“二哥,快嘗嘗,新做的雞蛋灌餅。”盧曉曉道。
盧二郎吃飯吃的香,是最好的宣傳。
新出爐的雞蛋灌餅餅皮酥脆,雞蛋鮮香,加上生菜的脆爽和醬料的鹹香,口感豐富,風味獨特,美味極了。盧二郎大口大口吃起來,邊吃邊說好。
一排隊買肉夾馍的大爺看盧二郎吃的香,開口問道,“小娘子,這做的是什麼新吃食呀?”
“大爺,這是雞蛋灌餅,這用料您是看到的,用了一整個雞蛋,再刷上秘制的醬料,味道可好了,一個隻要七文錢,加一文錢多個雞蛋,味道更好,今日可要嘗一嘗?”
“給我來個兩雞蛋的雞蛋灌餅。”這大爺姓江,是鎮上的老餮,就好一口吃的。
“好咧!”盧曉曉利落地把做好的面餅鋪到鍋中,打了兩個雞蛋到碗中,一手翻面餅,一手打雞蛋,流暢得很。
等香噴噴的雞蛋灌餅遞到大爺的手中,不過是須臾的功夫,大爺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一旁相熟的客人忍不住問道,“老江,怎麼樣啊?”
江大爺又吃了幾口,咂摸着口中的回味,道,“餅酥、蛋嫩、醬香,好!”
“江大爺,您這說得太好了,我這雞蛋灌餅得您這句誇,真是值了!”盧曉曉高興極了,有道是千人吆喝不如老餮一句誇。
聽江大爺這麼一說,好些客人都打算嘗嘗這雞蛋灌餅。除了江大爺,大多數客人要的都是一個雞蛋的,可就這樣,帶來的雞蛋也很快用完了。
沒吃着的客人很是遺憾,都叫盧曉曉明日多備些。
雞蛋灌餅的竅門一是油酥,二是醬,三是灌餅的手藝,輕易學不來,可謂是城關鎮上獨一份,盧曉曉也不擔心叫人仿了去。
等把備的吃食賣完,三人便把攤子收了起來,今日雞蛋灌餅賣得快,盧曉曉和盧春芬都沒吃着。
“春芬姐,一會回家,咱再做幾個雞蛋灌餅吃,順便給你說說這灌餅怎麼做的。”盧曉曉邊收拾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