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伏地魔就是現擺着的成功案例,她可以……
血人巴羅震驚地瞪大了枯槁的雙眼,直覺告訴他,這個未成年的學生肯定在想一些瘋狂的事情——她身上隐隐浮現出那位黑魔王的影子。
他急忙打斷了她,“停止你那些危險的想法,如果你不想我找來你的院長的話。”
“我認為他說的對。”提亞馬特也用嚴肅的語氣附和血人巴羅,并且撺掇納吉尼和自己統一戰線。
安流雲的目光轉到她身上,或許是因為一出生就受到她的靈魂的影響,提亞馬特明顯比普通誰類更通人性。
“别緊張,我還沒付諸實踐……”她深吸一口氣,将高漲的情緒壓下去,随着她情緒的平複,試圖趁機而入的詛咒也慢慢失去了動靜。
“你難道打算用你的靈魂進行實驗嗎?”血人巴羅不可置信地說,“海蓮娜會殺了我的!”
“你難道打算讓我抓活人進行實驗嗎?”安流雲也瞪大了眼睛,“鄧布利多會殺了我的!”
一人一幽靈相顧無言,但先前的敵意在不知不覺中消弭得幹幹淨淨。
雖然血人巴羅并沒有把斯内普叫來制止她躍躍欲試的危險行徑,但是安流雲還是很不走運的被抓了個正着——她剛順着密道回到城堡,看見的就是雙臂抱在胸前,站得筆直的斯内普。
他穿着那件似乎永遠也不會脫下的黑袍子背對着她,看起來正在走廊裡教訓那些違反校規的學生。
這是個溜走的好機會——無論是轉身返回密道還是假裝不經意地路過——前提是斯内普沒有發現她。
但是斯内普的嗅覺比三頭犬還可怕,安流雲剛邁出一條腿,那雙吓人的眼睛就鎖定到她身上,她動作一僵,若無其事地從雕像遮掩的密道裡走出來,“好久不見,教授。”
其實前兩天斯内普才逮到了在禁書區晃悠的安流雲。
他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顯得格外刻薄。
安流雲頂着他吓人的目光走過去,準備接受即将到來的判決。
她走到斯内普面前才注意到被抓住的是韋斯萊雙子,走廊裡彌漫着一股大蒜味——和他們相比,她簡直算得上乖學生了。
“好久不見。”弗雷德帶着招牌式的嬉笑表情揮手,喬治朝她眨眨眼睛,“安,你也違反校規了嗎?”
這完全是明知故問。
霍格沃茨隐藏着數不清的密道和暗角,這條密道能直達霍格莫德村的蜂蜜公爵的櫃台後面,隻有三年級以上的學生能在得到家長或其他監護人的許可後前往霍格莫德,悄悄從這條捷徑溜出去享受自由時光是他們一貫的消遣。
他們顯然沒有之前的好運氣——從斯内普比坩埚底還黑的臉色就能看出這一點,但這三個學生都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家夥,就算是鄧布利多站在這裡也會為怎麼處置他們而發愁。
那雙黑眼珠在他們三人身上轉溜了幾下,最後在安流雲身上找到了落點。
似乎在抓到第三個慣犯之前,斯内普就對另外兩個肆無忌憚的學生做出過懲罰了,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韋斯萊雙子依舊笑嘻嘻的,完全沒有被懲罰的自覺——對于他們來說,隻要不是通知韋斯萊夫人立刻來學校一趟,就都算不上嚴重。
喬治經過安流雲身邊時,她正低着頭,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
喬治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看見她臉邊幾縷頭發翹起來,勾起一個柔軟的弧度。窗外的雪還沒停,她的肩上有一小片暈開的水漬,喬治自然地解下圍巾遞過去。
安流雲不解地擡眼,她前兩天才把圍巾洗幹淨還給他,她今天穿得很溫暖,銀綠相間的圍巾也規矩的圍在頸上,不需要額外的保暖。
喬治并沒有解釋太多,隻是用指尖輕輕指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把圍巾披在她肩上就走了。
再不走的話,斯内普肯定會給格蘭芬多再扣十分。
“真是令人感動的友誼。”斯内普怪腔怪調地說,“建立在違反的校規的基礎上。”
安流雲笑眯眯地說,“感謝您的……”
“收起你這張虛僞的笑臉。”斯内普條件反射地打斷她的話,抖了抖漆黑的長袍,像是要抖掉袍角沾上的大蒜味,“之後的魁地奇比賽,你代替沙克爾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