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擁有除去成績之外的判别系統,而且具有主觀性,就無法肯定這些行為是否真的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畢竟,如果将發放點數,即“發放工資”整個行為投射到真實社會裡,作為工作崗位,諸如印象、考勤等等,造成的評價又能真切地影響職業的升降,以及薪資的漲跌。
既然已經分在了自己班中,赤司就不願意冒被牽連的風險。說起來,他回想起便利店一程中,面色平靜的少年扶起被自己同班同學踹翻的垃圾桶,想來對方也是出于同樣的心思,才會自甘收尾。
既然如此,自己就更有必要對小平的舉動做出反應了,望向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往咖啡廳走的小平,赤司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光。
而且,說不定,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把你手中的遊戲機放下!”
未等赤司來得及開口,後排就率先傳出響聲。聽到這句話的一瞬,赤司就明白了它的分量。
和班上大部分被聲音驚到的人一樣,他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光頭壯漢站在後排的一張課桌旁,正雙手叉腰,大聲斥責。
面對這聲音量不低的怒吼,課桌的主人明顯也被吓了一大跳,他畏畏縮縮地靠在椅子上,将原本光明正大拿在手上的遊戲機,顫顫巍巍地放在課桌上:“...好、好的。”
赤司凝神望過去,他記得他的名字,不管是站在課桌旁的葛城康平,還是因為被突然吓到、所以小心翼翼的戶冢彌彥。
前者一開始在A班就很有名氣,先不說一眼就能發現的不俗體格,因為無毛症而沒有任何毛發的頭部也很顯眼。
同時,還有那無論是上課還是做事,葛城都無處不在體現的“認真”态度。這種沒有任何松懈的作風,讓他在班中很是被一部分人關注。
當然,如果換算成橋本的說法來說,就是頭狼的候選人之一。赤司想起自己的“追随者”來,這個說法将人比喻成野獸,卻也讓人會心一笑。
——他最終還是接受了橋本,在第一天的晚上。
回到寝室的赤司按照醫囑,在服下藥物後進行了适當的休息。再度醒來,天色已然黑全。
他坐在床沿,認真進行了思考——就像“他”說的一樣,自己會接受他的,無論過程。所以,赤司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做下了這個決定,并确信它是有效的、自己願意承擔責任的。
當赤司通過房間的座機,打通電話,告訴橋本決議的時候,他擁有了新的邑從,而橋本也擁有了新的國王。
而現在,邑從要為他的國王解決問題了。橋本向斜前方望過去,赤司已然偏過身來,他正在觀摩這個場景。
看到這樣的動作,橋本明白了什麼。他坐在教室的中部,此刻卻突然站起,吸引了不少目光。
在無數視線的環繞下,橋本走向葛城:“葛城君,”他笑得蜻蜓點水,能被人輕而易舉地看出不悅來:“現在已經下課。戶冢怎麼了,能叫葛城君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