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秋月數字裡空無一人。安室透感覺不太對,但他又想到這座大樓比較偏遠,員工們會傾向于早些回家。
幾人走到二樓,園子突然站住:“啊,對了,我叫了管家來接。”
“但是她開了輛四座車。”
“不如立花你和安室先生一起回去吧,剛好你們是鄰居。”
這麼說着,她扯上世良轉身就跑。
木之本立花和安室透緩緩走着,沒人開口。
木之本立花是真想不出說什麼,她感覺一天的腦細胞已經在試圖告白時陣亡了。
明明安室先生就在身旁,她卻不敢湊過去說點什麼。
甚至感覺不做些事都渾身不對勁,于是她全程和真純聊天。
木之本立花深吸了口戶外的空氣,每天一喪氣。
兩人漸漸走到路燈下,年久失修的燈泡閃了兩下。
一明一暗間,安室透被紅光刺了眼,直覺比理性先行一步,他轉身把立花撲倒在地。
啪,子彈擊中了立花身後的台階。
木之本立花後知後覺地開始害怕,她緊張地盯着安室透,飛快坐起來,用手推他的肩,生怕這樣擋下去,下一秒他就中彈。
安室透抓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原路跑。
他的手有些抖,背後也出了一層冷汗,安室透不敢想象慢一步的後果。
他曾以為這麼多年自己已經擁有足夠的能力和自信,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
最近他才發現,在立花面前這些是如此脆弱。
而他自己也從未從過去中走出,每每像是往事重現般無力和恐懼。
兩人回到門口,大門果然鎖了。
這恐怕是木上宏明設的局,可為什麼先對立花開槍?
……安室透想不通,這樣的反常讓他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未從情緒裡走出的大腦運轉緩慢。
掌心處傳來輕輕的力度,是立花安慰式地握了握。
安室透垂下頭,看向兩人交握的手,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既欣喜又罪惡,如果立花不認識自己,還會遇見這些事嗎?
安室透還是放縱了自己,珍重地握緊立花的手,手心的溫暖讓他總算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