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燭将人拽回來,拿出兩截鐵鍊,輕松兩下就将嬴蕪荼的手腕腳腕重新鎖上,還全都铐在了馬車上。
這下,嬴蕪荼的活動範圍更小了。
他還呆坐在地闆上,像是一隻沒有靈魂的傀儡,任由姜守燭随便擺弄着。
“傻了?傻了也先穿上衣服,再凍暈了,我就把你扔下去。”姜守燭拿出從五皇子那裡又要來的衣服,直接丢到嬴蕪荼的腦袋上。
這身衣服比之前那身厚實一點。
畢竟嬴蕪荼病了嘛。
“你真的……把她們……都殺了?”嬴蕪荼的聲音低沉,他一字一字呢喃着,連聲音都在抖。
“也沒都殺,還留了一千人,用來要挾你。”姜守燭用腳尖點了點他,問:“你到底穿不穿上?”
“穿……”嬴蕪荼的眼神空洞,他還坐在馬車地闆上,他用發紅的手拿起衣服,又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鎖鍊,這鎖鍊更短了,兩隻手腕之間隻有三寸距離,他幾乎沒有活動的餘地,他又擡起頭,看向姜守燭,求道:“能不能先解開?我穿不上袖子。”
姜守燭從袖口摸出小鑰匙,她的眼神對上那雙絕望的眸子,她不願承認地是,自己動容了一瞬,這小兔子怎麼被磋磨得這麼可憐了?
但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嗎?
所以那份憐憫,轉瞬即逝了。
嬴蕪荼撿起落在地闆上的小鑰匙,将手腕的鎖鍊打開,但下一刻,他沒有去穿衣服,而是舉起鑰匙的尖端往她的眼睛刺去。
姜守燭的馬車很大,但是擺了一張軟塌,那餘下的空間就很少了,面對突然襲擊,此時嬴蕪荼都沒能來得及站起,而姜守燭擡腿就是一腳踹下去,正好踹中嬴蕪荼的小腹。
嬴蕪荼疼得悶哼一聲,小鑰匙掉回地闆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而他頓時倒在地闆上,捂着小腹縮成一團不斷發抖,他疼得都動不了了。
姜守燭一彎腰撿起小鑰匙,無奈地歎了口氣:“本打算不再打你來着,但你真是自讨苦吃,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卻非要張牙舞爪,被打了就舒服了?”
嬴蕪荼疼得直哼哼。
姜守燭就這麼聽着他哼哼,哼着哼着,還聽到了罵罵咧咧。
“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好疼……啊……”
“繼續罵,我給你數着,每罵我一句,我就再埋一個,反正還剩一千人,估計你罵到明天也埋不完。”說着,姜守燭還故意拿出一個小本本和一支筆,裝模作樣在寫字,但她的筆尖都沒蘸墨,就是單純為了逗小兔子玩而已。
嬴蕪荼的罵罵咧咧突然止了,因為他突然吐了一大口血。
姜守燭一驚。
殺他爹的!小兔子該不會被活活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