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過來看了,嬴蕪荼這是被一腳踹傷了胃,胃裡出血才嘔血的。
姜守燭這才放心,隻要嬴蕪荼沒死就行。
馬車一直行進到天黑,被灌過藥的嬴蕪荼還沒醒過來。
而夜裡的風雪太大了,所以姜守燭下令今夜原地休整,等天亮再繼續行進。
姜守燭的馬車裡有軟榻,所以她不用為了度過今晚再支營帳,她就睡在馬車裡。
快到子時了,姜守燭雖然還是沒有睡意,但坐了一天的馬車也不免勞累,她打算躺下。
眼下嬴蕪荼占了一半的軟榻,她将人抱起來往裡面推了推,然後自己也躺上去了,她心裡還想着小兔子怎麼輕飄飄的,明明看起來比一般男子高多了。
這一躺上去,發現軟榻還是太小了,她為了自己不掉下去,将還在昏迷的嬴蕪荼摟在了懷裡。
這一摟,嬴蕪荼正好醒了。
“咳咳……”虛弱的聲音響起,嬴蕪荼一邊咳一邊呼痛,還試圖從她的懷抱裡掙紮出來。
姜守燭又坐起來了。
“又鬧什麼?再鬧就把你丢下車。”姜守燭開口就是威脅,但轉念一想,小兔子都被磋磨得這麼可憐了,剛才還被踹得胃出血,再吓唬他,萬一吓壞怎麼辦?
這可是她還沒玩上手的新玩具,她是真的不想小兔子死。
“卑鄙……”嬴蕪荼連坐都坐不起來,但是眼淚還順着眼角往下流淌。
“我卑鄙?是你又異想天開要刺殺我,要不然我會踹你嗎?你被踹吐血完全是咎由自取,要不是我讓軍醫給你用藥,你早就吐血身亡了,真是狼心狗肺。”姜守燭道。
“下流……”嬴蕪荼繼續罵道。
姜守燭一下沒聽懂,再琢磨一下就懂了,她無奈道:“這馬車是我的,這軟榻也是我的,我不上去睡覺去哪睡覺?我沒把你關外面就不錯了。”
“無恥……”嬴蕪荼還罵起個沒完了。
姜守燭沉默了一瞬,她的臉色變冷了,“我是不是給你好臉色太多了?是不是還想挨打?”
嬴蕪荼嘴上不再罵了,但是眼淚還沒停下。
他慢慢縮起身體,抱着雙膝,一副被糟蹋的模樣。
姜守燭看不懂他這又是哪一出戲,但好像看懂了些,下了結論:“果然還是不能給你好臉色。”
一說要打他,他就不呲牙了。
所以還是打得輕了。
訓狗就得是這樣。
嬴蕪荼的語氣更低了些,他像是懸崖邊上絕望的人,随時準備跳崖自殺。
“現在你得到我了,可不可以放她們一條生路,我知道你不會放她們自由,但至少别殺她們行嗎?她們都不想死,随我投降的都是想留一條命的……”嬴蕪荼像是在講條件,他說的是真的,因為當時也有不願投降苟活的,這些人在被圍困前就自盡了。
姜守燭原本就沒打算殺掉俘虜,不知道他這話從何說起,而更奇怪的是……
“什麼叫得到你了?”姜守燭在馬車裡坐了一天,除了看書、吃飯、喝茶,還有就是打了他,其她的可什麼都沒做。
“那我那裡為什麼好疼,一定是你趁我昏迷,強要了我,現在滿意了嗎?可不可以不要再殺人了……”嬴蕪荼說完就更委屈了,好似被壞女人糟蹋慘了。
姜守燭一臉無語,她留着小兔子就是準備享用的,但不是現在,更不是一身是傷又高熱加吐血的現在,她雖然心狠手辣,戰場上殺人無數,也雖然在床|事上粗|暴,但她從來都不是變态好嗎!
“你是不是傻子?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姜守燭停頓一下,突然笑道:“原來你還真是處男啊?看起來還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嬴蕪荼不理解壞女人為什麼騙自己。
他都淪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淪落到被壞女人随意折磨的境地,壞女人做了就是做了,為什麼不承認?
他的手往下摸去,摸到了那根銀簪。
他驟然想起,對了,昨夜被壞女人放的,還沒拿出來。
所以……疼痛是這個原因嗎?
所以他還沒有失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