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明白了?但我覺得,你怎麼像是在裝單純啊,你自己有什麼還能忘?小處男,你到底是有多麼等不及向我獻身,才故意說這樣的話勾引我?”說着,姜守燭看向右手虎口處的小傷口,是嬴蕪荼昨夜咬出的牙印,繼續道:“你還真是欲擒故縱,一邊勾引我,又一邊拒絕我,一邊呲牙咬人,又一邊示弱求饒,你是不是故意做這些,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啊?”
嬴蕪荼咬緊了本就有傷的下唇,他更羞愧了,完全不敢說話,還将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不敢看她。
姜守燭見他往被子裡鑽,她一把拽下被子,笑道:“你想躲到哪裡去?剛才你是不是跟我講條件來着?你不會以為,服侍我滿意了,我就會開恩吧?你記住,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而且……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都擔心做到一半你就咽氣了,你有什麼自信保證一定會讓我滿意?”
嬴蕪荼上半身還沒穿衣服,他的被子被搶走了,他用雙手捂住前胸的關鍵位置,不肯吭聲。
“又裝啞巴。”姜守燭故意擡起手,還高高揚起,作勢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嬴蕪荼被吓得縮成更小一團,可他的體型比一般男子要高大一點,再加上他隻能待在馬車裡,縮又能縮到哪裡去。
“害怕了?”姜守燭的手沒有落下來,她的手還高高舉着。
嬴蕪荼不敢吭聲,他剛才被吓得閉上眼,等了半天也沒有被打,他小心地睜開一隻眼偷偷去看,看到她臉上帶着笑意。
“不想再被打就得乖乖聽話。”姜守燭放下了手,她本就沒打算再打他。
要知道,現在小兔子的高熱還沒好,又被她踹得胃出血,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再打下去,怕是真的要打死了。
“既然聽話,就先把衣服穿上。”姜守燭眼神示意了一下丢在地闆上的上衣。
主要是她心裡火熱,再看着小兔子雪白的前胸上還刻着她的字,再看着小兔子每次害怕時,喉結上下一滾一滾,再看着小兔子縮成一團時,漏出緊實的腰線,這些場面,都想讓她立刻将小兔子就地正法,但現在強上,小兔子就該被玩死了。
她心心念念惦記了半年的玩具,不想一次就玩死,就算沒死,她也不想第一次就玩得不盡興。
反正人是她的戰利品,永遠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來日方長,她可以留着,慢慢品嘗。
嬴蕪荼費了半天勁才撐着軟弱無力的身子爬起來,他人還在軟榻上,便伸長了手臂去夠地闆上的衣服……
夠不到。
他的指|尖抓抓抓……就差一點點了……
“你是在勾引我嗎?”
姜守燭久經“沙場”,怎麼會看不懂這暗示,家裡那個乖小君,就愛在她的身上用指|尖一下一下畫圈圈,連吃飯時都不老實,所以小兔子這不是在做一樣的事嗎?
嬴蕪荼冤枉死了,他哪有勾引壞女人,他不是在乖乖聽話,去拿地上的衣服嗎?
隻是夠不到,還在努力。
姜守燭喝了一口茶,茶都有些涼了,她用鞋尖挑起地闆上的衣服,一下甩到嬴蕪荼的手上,厲聲警告道:“燒貨,老實點!”
嬴蕪荼被罵了也不敢吭聲,他終于拿到他的上衣了,他慢慢坐起來,一點一點穿上……
但是他身體還在發熱,胃裡也疼得厲害,連坐着時都在四下搖晃,再随着胸膛的起起伏伏,整個人晃得更誇張了,連系衣帶的手都抖個不停。
姜守燭喝茶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她看到小兔子一雙水潤的眸子迷離失神,臉頰因為高熱泛起紅暈,再加上因為疼痛而不斷加大的喘息,甚至還有細碎的呻吟呼痛從紅潤的唇邊漏出……
再加上他半脫不穿的衣服,若隐若現的肌膚……
姜守燭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拍得杯蓋差點掉下去,她惱怒道:“是不是以為我當真舍不得玩死你?”
嬴蕪荼在乖乖穿衣服,隻是因為身上又傷又病,穿得異常艱難,他還沒等穿好,見到她又生氣了。
他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壞女人又怎麼了?
這不是很聽話了嗎?
還要他怎麼樣啊!
他委屈得哭了。
“還敢哭?越說越來勁是吧!”
姜守燭一下将冷茶都潑到他的臉上。
嬴蕪荼驟然被澆了水,額前鬓發全濕了,滴答滴答順着發尖往下滴水,水滴再順着脖頸、鎖骨……再往下流淌。
正好流淌到他胸前的傷口裡,他嗚咽一聲,顧不上還沒穿好的衣服,呼痛呻|吟着:“好涼……好疼……”
姜守燭的心裡更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