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脫衣服嗎?”
兩人正準備休息,見沈惜枝穿着雪色裡衣,想起她昨日對她下的定義,愛裸睡。
宋渝歸随口便問。
沈惜枝身子微微僵硬,跪坐在床沿邊,濃密眼睫顫動,聲音極輕細,“嗯,我進去再脫。”
宋渝歸喜歡我脫衣裳……
沈惜枝心裡也有這樣的認知。
并告訴自己,隻是脫衣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起碼不疼,她們本就是妻妻,看一看身子是很正常的事。
“哦。”
宋渝歸老實給人讓了位置,她從她面前一點點爬進去,坐在床裡側開始緩緩脫衣服。
素白的手捏住衣裳,先是裡褲,再是裡衣,最後隻剩下水洗過多次,明顯陳舊卻仍鮮豔的紅肚兜。
沈惜枝一隻手摁在肚兜上,臉頰粉若春桃,猶豫着要不要解開。
宋渝歸不知她心中猶豫,早已脫的隻剩貼身衣物,躺下靜靜看着她。
被子又小又單薄,根本不得勁兒,她等着人躺下跟她相擁取暖呢。
沈惜枝見她一直看着自己脫,便自覺明白她的意思了。
先是深深閉眸,然後咬了咬唇,終于一狠心,解開了肚兜上的紅結。
紅色從雪白滑膩的身子上滑落,掉在女子腿間,遮掩些許黑與豔色,宋渝歸即便看過了,再來一次還是會看直了眼。
好挺,好翹,好紅。
為了避免自己流出丢人的鼻血,她默默低頭,倉促說一句,“你快躺下吧,我都困了。”
聽她如此急切,沈惜枝眸裡含了星點水光,怯怯點頭,倒也沒有拒絕。
她不想招來對方更多不滿,便一點一點蜷着身子躺下了。
宋渝歸順着挪過去,将人一把攬進懷裡,胸口相貼,修長手指抱住女子細細的腰肢,“睡覺!”
她下達指令一般說完,便當真閉上了眼。
卻留下沈惜枝驚的眼眸微微睜大,什麼都不做嗎?
今晚也不做嗎?
就這樣……睡覺?
小姑娘驚疑不定,唯恐對方是騙自己的,小心翼翼想在她臉上找出裝模作樣的樣子。
但沒有,一丁點兒也沒有,她甚至……已經睡着了,呼吸均勻,手臂松松挂在她腰上。
宋渝歸才穿越沒多久,這具身體平時好吃懶做,強度根本不行,她隻是去割了點豬草就感覺整個人疲憊不堪,剛躺下沒多久便睡了。
但饒是身體很累,第二日她還是強撐着疲憊,一大早爬出并不暖和的被窩,将沈惜枝一人留在裡面,準備去鎮上找一份工幹。
她以前做的工作在古代也不好發展,發展起來很需要資金時間,現在她跟原主的老婆都要餓死了,顯然幹不了那些。
找了半天,隻能找個店小二的活先幹一幹。
本來想找算盤師傅的,但是她發現,她居然不會寫古代的字……
真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若有幸能回去,她一定要把書讀爛!
正端盤子的宋渝歸如是想。
這家酒樓在臨安縣的小鎮上算是老名号的酒樓了。
每日人來人往,客流量不少,因此在兩個店小二都不幹了後,掌櫃的便急着補上新的小二,以免影響給客人上菜。
宋渝歸也沒怎麼和其他人競争就入選,一月工錢是三百文,應該不算少,按照昨日買米的價格,起碼不會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