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虞想起頭頂數值已至一百的青昳,他的竹馬數值已滿,是否還需要給予與索取呢?或者說,直接索取便好?
至于郁念起,郁之虞記着他頭頂數值才剛增長至九十二,也就比合歡宗鹿曙高了一點。
單論助益,應是越多越好吧?鹿曙總将雙修之事挂在嘴邊,郁之虞分不清此人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雖說各取所需之事隻要邁出第一步,後面都很容易,可他不太了解雙修,也不懂男子與男子之間的雙修。
若要将此人數值刷滿,徹底變成他的助益,是否要特意花時間去學那雙修?
郁之虞想了想,其實他的修為一直都走水到渠成的路線,同時對付青昳九味郁念起這三個已經很忙了,不能讓旁的占據他更多時間,他的時間是用來修煉與練劍的,暫時沒這必要。
若是先将那三個裡的一個轉變成功,倒也并非不能嘗試着對鹿曙也試試。
郁之虞将身上的九味放到床榻的左側,起身理了理衣着與長發,淨塵術仔細打掃完自身與床榻,抿了抿還有些紅腫的唇,才轉身進入閉關室。
閉關室合攏,禁制落下,床榻上的九尾狐睡得正香,一隻手自虛空探出,抓住其中一條狐狸尾就強行拽入虛空。
迷迷蒙蒙并不清醒的九味:“……?”嘤?
閉關室内的郁之虞已經盤膝而坐開始閉目修煉,并不知曉外面發生了什麼。
其實他就算知曉也不會在意。
宴洄是他師尊,九味是他契約獸,雖然宴洄總是在他洞府來去自如,但從不會做什麼對他不好的事情來。上次宴洄還為九味捋順了神智,甚至助九味成為了妖修。這次将之逮過去,或許是閑來無事,打算幫徒弟這小寵物增長增長修為。
郁之虞再次出關是在三月後,他的修為不出意外地晉升到了金丹期大圓滿境界,沒有絲毫凝滞之感,靈氣充盈,境界穩固。
郁之虞拂開禁制走出閉關室,屋内沒有見着九味,神識之下整個自在居都尋不到其身影。
昆吾峰範圍極廣,他通過契約感應知道九味并未跑出這座峰的範圍便不再尋找。九味已經是隻妖修了,總會想辦法照顧自己。再不濟,還有郁之虞那化神期的師尊兜底。
想罷,郁之虞便不再管,徑直去了一九外峰之一的雲霧峰任務堂。
他先去更新了自己如今的境界修為,然後接取了好些個偏殺敵的地級任務,按照距離去完成任務去了。
上次領取公西家滅族任務時有接取過探尋魔修的長期任務,那任務沒有時限,遇上了便可做,沒遇上也委實沒辦法。
郁之虞在外做任務期間,聽聞修真世家元家并入了月宴宗的消息。
彼時他正坐在某個偏遠客棧内,桌前杯盞裡的靈酒滿滿當當,靈氣約等于無,隔壁桌說起這元家才叫個繪聲繪色仿如親眼所見。
月圓城元家解封後便立即舉族遷入西洲極西之地月宴宗地界,從此受月宴宗庇護。
說及此,隔壁桌有些唏噓,這元家也曾是中洲第一大族,又被其姻親郁家趕超,郁家後來居上成為新的中洲第一大族。元家地位每況愈下,更是在數年前徹底沉寂下來,淡出了衆人視線。這次忽然出現,沒成想竟是這等消息。
對一個曾經風光的修仙世家來說,選擇并入其他勢力就意味着他們對外承認了自家已然不行,沒有了重振當年輝煌的意氣與能力。
一旦并入,日後可就得仰人鼻息了。更何況,元家并入的可是号稱妖修聚集地的月宴宗。
明明他們有更好的選擇,比如公認最富的南洲南息閣,或者戰力最強的北洲昆侖劍派,又或者最尊師重道的湛華書院。再不濟,還有個西洲合歡宗。
“這郁家與元家是姻親,怎的不拉元家一把?不然元家也不至于突然加入全是妖修的月宴宗吧?”
“你以為郁家沒幫?元家自那元氏子橫死便不行了,後來連寄予厚望的雙胞胎都沒了,一蹶不振,郁家拿什麼扶他們起來?總不能把與元家有關系的郁家少主送給人家吧?”
“……郁家主都有小兒子了,聽說兩人資質差不離,郁家少主過去當元家少主,郁家主的小兒子當這郁家少主,好像也是個辦法?”
同桌有人笑罵了一聲:“滾你的。”
“天生無情道修行順遂的郁家少主,哪裡是他那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弟弟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