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郁之虞還沒有起來練劍,這對習慣了早起練劍的他來說實在是反常。
太怠惰了。醒來的郁之虞在心底譴責自己。
昨日荒唐了許久許久,郁之虞剛一睜眼,那些讓人口幹舌燥的畫面仍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累極的少年蜷縮在他臂彎裡,昨晚那帶着哭腔的甜膩膩的聲音猶在耳邊。
郁之虞莫名感到一陣臉熱,伸手觸碰,又發現隻是自己的錯覺,不由放空自己。
其實他什麼都沒思考,但又覺得渾身懶懶的實在不想起。
身邊的郁念起貼得很近很近,一隻手臂搭過來無意識地蹭了又蹭。
他該練劍了,如此躺下去也不是辦法。
郁之虞抿了抿唇,琉璃瞳裡露出一抹淺淺的猶豫,還是将身邊人輕輕推至床榻裡側,輕手輕腳下了床。
郁之虞彎腰從地上淩亂的衣物裡撿過自己那一身,用淨塵術清潔幹淨後穿上,又将地上屬于郁念起的那一身撿起來清潔幹淨後疊好放到床頭。
身後有人蹭過來,郁念起從後邊緊貼上來,手在郁之虞的腰間摸索,聲音早已啞了,“哥哥……”
郁之虞聽見這聲音,不期然回想起剛被他暫時摒棄的荒唐記憶,他放下衣物的手稍稍停滞,嗓子有些幹,開口幾次,吐出來的隻有最簡單的:“可有哪裡不适?”
郁念起的功課做得很到位,加上劍修的身體确實很耐造,初時的不适到後面已經變成了别樣的歡愉。他在郁之虞看不到的身後露出很明顯的終于得逞的笑來,與以往那種乖巧完全不同,低啞的嗓子卻仍然是以往那種委屈之色,聽上去還有些可憐:“都不太舒服。”
郁之虞沉默了一小會,繼續詢問:“我應當如何做,你才能……緩解一二?”
他對這個本就沒什麼經驗,郁念起看上去步驟熟稔但動作生澀,可能同他一樣都是第一次。
郁之虞又想起昨日被郁念起渡過來的丹藥。沒記錯的話,昨日他從南息商盟出來時,郁念起趕過來的方向正巧有一家南息商盟名下的丹藥坊,會是那時候買的嗎?
郁念起似乎……偷偷在背地裡準備了很多東西,就為了做這種事?
郁之虞有些看不懂,但他猜想,既然郁念起準備了這麼多,大概會知道他現下應該如何做。
郁念起彎了彎眼眸,徑直坐到了郁之虞懷裡,腦袋枕在郁之虞的肩上,将他的手拉過來放到了自己腰上,“哥哥幫我揉揉。”
觸及郁念起光潔又柔軟的腰,郁之虞像被燙到似的倏地收回手,他努力斟酌着措辭,委婉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郁念起笑盈盈地親着郁之虞的耳垂,如昨晚一般的語氣哄着郁之虞,“那哥哥幫我穿,好不好呀?”
郁之虞微垂的睫羽輕輕顫動,聲音極低:“……好。”他将身側的衣物拿過來,一件一件地為郁念起穿好,好不容易到系腰帶的環節了,郁念起卻又伸手将郁之虞的外衫慢慢撥開。
郁之虞按住了身上少年蠢蠢欲動的手,正要出聲制止,卻被少年湊過來細細親吻,将一切都堵了回去。
“唔……”
食髓知味的郁念起推着郁之虞重新倒回床上。
儲物袋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床下的哪個角落,郁念起沒有摸索到丹藥坊的藥丸,好在郁之虞已經在他的逗弄下學會了該如何做,即使沒有這等助興之物,兩人仍是順利黏糊了許久。
屋内傳來不夠輕也不夠慢的動靜,屋外高懸的金烏漸漸往下落,落日餘晖灑下來,照亮院中,卻始終照不到裡邊交疊的兩人。
“夠了……”郁之虞伸手将不斷親吻他的身上人攔住,那隻手上還留有好幾個深深牙印,全都是郁之虞為了防止自己出聲給弄出來的。明明郁念起練劍五個時辰都要哭,卻能纏着他折騰這麼久。
郁念起握住那隻有些顫抖的手輕輕舔舐着,深色眼眸盯緊了郁之虞不自覺泛紅的眼尾。
因為運動太多,郁之虞的高馬尾都有些淩亂,一縷長發服帖在胸前。郁念起的力氣比他想象中還要大些,一時竟沒抽得出,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不要再……”
“哥哥,再來一次嘛~”郁念起聲音甜膩膩的,從手心舔到了手腕,“再來一次,我就去練劍了。”
郁之虞拒絕得不夠果斷:“不……”有人觸碰了月華院的禁制,他立即看向院門的方向,“有人來了。”
郁念起哄他繼續:“别管那人……”
神識确認了來訪者的身份,郁之虞道:“是郁川。”他又補充一句,“就是之前在你院中做掃灑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