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郁之虞立即将人推開,拉過早已變得淩亂不堪的喜被将自己的滿身痕迹給遮住。
鹿曙貼過去,委屈道:“夫君,人家還沒好……”
“剁了吧。”
郁之虞冷聲道:“結嬰能重塑軀體,不妨事。”
……好冷酷。
鹿曙輕垂雙眸,悄然溢出的淚意似日間薄霧,一片朦胧,“隻一會兒便好,夫君……便再幫幫我吧……”
郁之虞壓在喜被上的手被鹿曙攥過去,他看見對方正對着自己如泣如訴,“夫君用手幫幫我也行……”
郁之虞強行抽回手,“自己動手。”
用手做……那種事情,鹿曙完全可以自己搞定,他沒必要幫忙。
再者,郁之虞感應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凝實到某個度了,隻消短暫閉關,便能夠進階元嬰中期。
果然還是不該答應鹿曙的花言巧語。
鹿曙手裡一空。
眼前的青年抿緊了唇,面上帶着淺淺的不虞與冰冷,鹿曙心底生出一些遺憾。
雖然騙得郁之虞同他多做了一日,但有些姿勢始終解鎖不了。
并非什麼客觀原因,而是郁之虞不肯,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郁之虞都不肯答應。
鹿曙原本還想教郁之虞用嘴為他……,就像他為郁之虞做的那樣,可這人怎麼也不肯松口,哪怕隻是輕輕地含一含。
太可惜了。
青年的高馬尾早在做風月之事時被鹿曙扯掉了發帶,如今正披散着烏發的他垂眼看向搭在身上的喜被,左邊垂下的耳墜靜靜貼在光裸的肌膚上。
鹿曙盯着他,喉間有一種渴意。
想繼續。
他的夫君要怎麼才肯答應?
鹿曙貼過去,隔着喜被将人抱住,即使被推拒也不肯松開,“夫君……”
郁之虞看着對方頭頂變作滿值的好感度,再次提醒:“你該結嬰了。”
冷漠無情的男人,明明做的時候也有片刻沉溺。
怎麼忍心對着他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說出這種話?
這就是天生無情道嗎?
鹿曙一口咬在郁之虞的肩上,在那留下齒痕,恨恨地想:偏偏他們合歡宗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無情道劍修,真是見了鬼了。
郁之虞别過頭不理鹿曙。
于他而言,小境界的進階可以不用再特意閉關,他當即閉目沖擊元嬰中期。
婚床四周的紅色透明紗幔将這裡與外邊隔開,毫不掩飾的喘息在這小小空間裡響起,鹿曙“嗚”了一聲,“夫君,你太厲害了。”
閉目的郁之虞聽見這等淫詞穢語并未睜眼,隻是睫羽輕輕顫動。
“夫君~”鹿曙的聲音裡帶着一點哭腔,“再動動嘛~”
郁之虞:“……”
他沉默半晌,終是道:“閉嘴。”
鹿曙眨了眨眼,睫羽上挂着的淚順着臉側往下掉,他湊過去親在郁之虞嘴角,“夫君,再罵罵我。”
郁之虞:“……有機會,一定送你去醫修那治治腦子。”
郁之虞心想,最好将他的竹馬青昳與師尊宴洄一起打包送過去,請醫修将這三人的腦子都治治。
郁之虞頓了頓,想起郁家的家底或許不如以往了,他的靈石應當省着點花。
如果他請醫修給診費打個折,不知醫修會否将他與這三個腦子有問題的都丢出去?
……要不,還是讓他們三個自己付診費算了,畢竟是這三人的腦子有問題,又不是他。
鹿曙眨了眨眼,“那能為我尋個醫術頂好的醫修嗎?”
郁之虞:“……?”
頂着郁之虞疑惑的目光,鹿曙笑容羞澀,語氣又十分大膽,“請醫修幫忙看看,怎麼我到現在都沒有孕呢?”
男子怎麼可能有孕?
再者,性别不同的夫妻之間,就算想要查出是否有孕,也得等一個多月吧?
郁之虞:“……閉嘴。”
鹿曙滿意看見郁之虞别開眼,伸手撫過去,“也許,懷孕的會是夫君?”
他是男子,不可能懷……
察覺到觸碰自己ru首的那手有些奇怪的黏膩之感,郁之虞低頭,神情驟冷,無數個淨塵術瞬間從頭澆下,數柄冰晶版匕首直至鹿曙脖頸。
他怒道:“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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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曙的小動作太多,不堪其擾的郁之虞暫停進階,頂着竺家下人驚詫的目光搬到了婚房隔壁的屋子。
神識确認鹿曙沒有跟過來,而是留在婚房老老實實進階,郁之虞暗暗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