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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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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挨了,氣也消了,舟之覆總算是消停了。

沉皚颔首冷漠道:“給你三秒。”

舟之覆坐在地上還沒起來,隻能仰着頭朝沉皚怒吼:“三秒什麼三秒!”

何為實在忍不住,在旁邊非常擔心地勸阻:“舟先生,你就聽沉先生的吧。”

“不可能!”舟之覆偏過頭,扯着傷口又偏了回來,恨得牙癢。

沉皚毫不客氣:“三。”

“二。”

“一。”

時咎憋不住揚起嘴角。他在進行死亡倒數的時候,一如既往有威壓,氣壓低得使人無法産生反抗的念頭。果然三聲數到最後一聲,舟之覆暴躁狂叫停:“好好好好我召喚我召喚行了吧!!”

沉皚坐在窗邊椅子上,雙腿交疊,陽光剛好照在他身上,把他的眼睛照得透明,深藍色變成了純藍,若不是臉上的表情凍結令人望而卻步,純藍将會是純藍的溫泉,而不是海底的冰山。

舟之覆艱難站起來,何為過去扶他,手伸一半又想起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失望放下。舟之覆半眯起眼,輕輕捏拳,掌心朝上,片刻後松開。這房間裡逐漸凝聚出淡藍色的光,光瞬時集結成人的輪廓——一個小小的、瘦弱的女性身軀。

她一出現,先是茫然,好像從無盡黑暗中忽然被召喚至此的茫然,随後便是無措。因為她看到房間裡熟悉的人們,她後退了一步,嘴唇微動,什麼都沒說出來。

不合時宜的風潛逃入室,無端吹落了書桌上的空礦泉水瓶,“砰”一聲,礦泉水瓶掉在地上,驚醒其他人。言不恩從時咎身後兩步蹒跚出來,與那個半透明身影面對面,于是季純也看到了她。

言不恩先是停頓,後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她沉重的步伐,眼眶漸漸紅了。

這場景看得舟之覆異常煩躁,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劇情,不幹脆、拖泥帶水、一會兒還得梨花帶雨,想着想着都偏要出聲打斷這剛剛醞釀起來的氛圍,他捏着嗓子說:“小孩要哭喽,要哭喽!”

時咎歎了口氣,走過去胳膊一把環住舟之覆的脖子将他往洗手間拖,一邊拖一邊聽舟之覆大叫:“幹什麼幹什麼!”

時咎低聲說:“你太吵了,安靜會兒,一會兒放你出來。”

在舟之覆沒來得及做出反抗,時咎把他推入洗手間,再推門關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門。

真的太吵了,任舟之覆在裡面捶門,反正一會兒就消停了。

言不恩走到季純面前,她隻是紅着眼睛,手指蜷縮着扯着自己的衣角,小聲叫了一聲:“姐。”叫完,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季純很驚愕,她知道自己又被舟之覆召喚出來了,隻是沒想到他們都在。在死前,她沒有勇氣面對他們,現在逼着她無路可退,反而很快冷靜下來。他們應該都知道了,她想,知道了還願意見她,也不算太糟。

于是她笑了下,如過去十多年那般溫柔,輕聲說:“别哭。”

結果言不恩哭更厲害了,她由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好像要把這一年多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她還是個公主,在這一年卻活成了女王。

言不恩邊哭邊說:“姐姐,你丢我一個人。”

季純歎氣,目光看向坐在窗邊的沉皚,沉皚朝她微微點頭。她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因為太久了,這一生太長了,她在黑暗裡遊蕩得太遠了,好像從她墜入虛空那一刹那起,她便注定永遠沉淪。

抱也無法,安慰也無用,局促半天,季純隻得拘謹問沉皚:“你們,你們都知道了嗎?我有事瞞着……”

“知道。”沉皚輕輕打斷她,語氣裡雖然沒有太多情緒,但那對季純來說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淺淡地笑了下,那笑在稚嫩的臉上開出純潔的花。

或許身為局外人,沉皚和時咎對這件事的執念沒有像季山月那麼深,如常與無常,他們也得做出選擇,于是他們選擇帶着如常去過無常的生活。也許他們之間以後都會有一根針懸刺半空,但……讓傷害止于自己。

時咎把舟之覆拖出了大門,舟之覆趕緊收了何為,他們三個都出來了,想讓言不恩和季純單獨說她們的話。

出來了舟之覆還特别不爽,連帶着看其他病人也很不爽,他恨着沉皚說:“我是你的下級嗎?憑什麼你讓我召喚我就召喚,我有什麼好處?”

沉皚随口一說:“我可以讓你離開精神病院。”

“誰跟你說我要離……”話說一半停住,舟之覆變臉似的變了表情,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他,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這麼好?”

沉皚面無表情:“嗯。”

舟之覆靈光乍現,俨然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态度要求道:“那你把時咎寶貝送我也行噗!”話沒說完,他的小腹又挨了一拳,他疼得直蹲地上。即使這樣,舟之覆還是咬着牙說:“沉皚你大爺的,行,行,成交,我給你召喚,你把老子從這弄出去!”

沉皚淡漠:“嗯。”

也不知道是誰牽制了誰,沉皚沒想過這個問題,但舟之覆覺得是自己牽制了沉皚,畢竟現在是沉皚有求于他。

身後緊促的腳步聲靠近,陌生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沉先生,人帶到了。”

時咎轉過頭,看到這位他并未見過面的安全管理中心新管理,一個年輕筆挺穿着休閑衫的男人。旁邊是季山月,雙手背在身後似乎被束縛着。時咎側身,看到季山月手腕上一層淡灰色的光暈,他心下了然。

之前聽說過這位新來的管理叫北走,能力是約束力場,隻要不是對方的能力絕對壓制他,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束縛和限制人的移動,這對安全管理來說是非常合适的能力。

有傳聞說舟之覆和淩超建對他進行過暗殺,但是失敗了,不過這位管理的體能不如上任季純的體能,所以即使躲過,又無法解決掉這兩個人,就變成了互相幹不掉,最後都放棄了。

他這麼停駐在門邊,時咎看到這位管理和舟之覆一點交流也沒有,連掃過去的一眼也是沒有波瀾的。他想這個傳聞也許是假的。

沉皚微微點頭,舟之覆坐在地上懶懶地肇事:“喲?這誰啊?怎麼還鎖手呢?原來是季山月啊!”也許嫌這裡是走廊,随時會有病人和醫生來往,舟之覆索性直接往又髒又冷的地闆上一躺,擺了個“大”字型,頭發散在身下像撐開的折扇,徹底裝瘋。

季山月沒搭理他,也沒說話。他被帶出牢房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看到見到舟之覆的一瞬間,他就懂了。

門裡面有細微的談話聲,在外面聽得不真切,很久之後門開了,言不恩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季山月的刹那愣了一下,又默默退到一邊。

季山月看向沉皚,沉皚讓出一條路,眼見着季山月深呼吸,他的指尖在手掌裡摩擦,擦得那些細汗沾在手指上。

季山月從未做好心理準備,所以連心跳也控制不住,幾乎是讓身體拉扯着自己的靈魂僵硬在往門裡走,每走一步,都有一塊更重的巨石擋在前面,層層疊疊築起高塔。

“砰”,門輕聲關上,石頭塔全部垮塌。

一年多了。季純站在房間中央,她也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季山月,巨大的愧疚裹挾來,她後退了一步。

季山月想開口,結果一開口就咬到舌頭,疼得倒吸一口氣,又把口水吸到氣管,猛烈咳起來。

季純猶豫問:“沒……事吧?”

季山月一邊咳一邊擺手,咳得臉通紅,他在想,換做以前,姐姐會幫他拍下背說“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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