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個消息無疑比剛才那個更炸裂,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呼聲。
女人被他們一驚一乍吓得後退一步,不滿道:“你們是他什麼人啊?找一個殺人犯做什麼?”
李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連禾一時間也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男人埋怨道:“你說什麼呢?這是那個受害者啊,哪裡來的殺人犯呢?”
“你昏頭了吧?”女人不甘示弱地反擊,“什麼受害者不受害者的?這人殺了人,都被監控拍下來了,你眼神兒不好啊!”
“不是,你怎麼回事啊?平時跟我鬥嘴也就算了,人家找人呢,你能不能認真點?”
“我怎麼不認真了?你才是,能不能别不知道就亂說?”
夫妻倆三言兩語吵了起來,連禾幾人面面相觑,想勸架卻插不上話。夫妻倆愈吵愈烈,最後一把摔上門,把三人丢在了外面。
“這……”肅眠看向連禾。
連禾搖搖頭:“湛哥身體太差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殺人的人。”
“可那位女士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李萱揉了揉眉心。
連禾理了理思緒,說:“這樣吧,我們去警局一趟,既然他們都說湛哥跟一件兇殺案有關,去警局說不定能打聽到更多消息,比我們在這兒一家一戶地問好多了。”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往警局的方向趕去。
警局的門口有人鬧事,一名滿頭白發的老人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他的子女在一旁疾言厲色地說着些什麼。來往的人駐足圍觀的不少,幾名警員無奈地站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着,老人卻像是黏在了地上似的,始終不肯起來。
人群中間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别提了,這家人忒不要臉。他家小兒子是個……就腦袋有點問題的那種,這一家子黑心鬼嫌他丢人,把他趕出家門了。他家小兒子當了好幾年的流浪漢,然後聽說,前段時間突然死了,應該是他殺吧,然後這家人聽到了消息,就來鬧事了,肯定是想要錢。”
“啧啧啧,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連禾聽清了人群中間的議論聲,視線不由自主地往肅眠身上飄。
怎麼感覺這個故事跟肅眠的經曆差不多呢?
肅眠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地敲了敲連禾的腦袋:“想什麼呢?你看我現在像個流浪漢嗎?”
連禾眯眼笑:“我也什麼都沒說啊,你着急辯解什麼呢?”
論牙尖嘴利,肅眠甘拜下風。在這一點上,他估計永遠也赢不了連禾。
幾人繞過看熱鬧的人群,進入警局說明了情況,便有專人帶他們進入一間安靜的房間,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你們找的是……李湛,對吧?”警員翻了翻文件,“這人半個月前失蹤了。是鄰居家的老太太報的警,他跟老太太關系好,老太太幾天沒見着他,就報了警,我們到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三個人三種說法,李萱都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對了,你們是血獵啊,我們這地兒很少有血獵過來呢。”警員神秘兮兮地湊近他們,“你們突然跑到這裡來,是不是因為這裡出現了吸血鬼?方便的話,能透露一下嗎?”
連禾慢悠悠地瞅了一眼肅眠,嘴角帶笑。
肅眠:“……”
“不,這事兒我們暫時還沒定論,很可惜沒辦法給你透露更多内幕了。”連禾道。
警員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那好吧,有什麼事記得及時聯系我們啊。”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門口鬧事的那一家人好不容易被勸走了,走前還罵罵咧咧地放狠話,說找不到兇手就天天過來鬧。
警員一臉愁容,顯然這話他們是說到做到。
往警局跑了一趟,李萱最後的一點精力也耗盡了。她拖沓着腳步回到家裡,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地倒在了床上。
連禾給李萱蓋好被子,又在廚房看了一圈。
冰箱裡的東西都是很多天前的了,過期的過期,發黴的發黴。他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全扔了,又考慮到李萱醒了應該會餓,于是拽着肅眠去買菜。
“你會做飯嗎?”連禾問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