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法治社會!”
“你難道沒看出來他不願意嗎?他不願意,那你就是涉嫌□□,猥亵!”
再加上隐隐約約浮現的少年眼睑下的一顆痣。
沈欽州身體本能先做出反應,長腿跨了過去,他撥開人群,在對面紋身男擡手揮下來的時候,毫不客氣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胸口。
沈既白用力閉着眼睛,微微低垂着腦袋,臉上的血色盡數退去,纖長的睫毛還摟着酒吧五光十色的光。
微微顫抖着,新生蝴蝶蝶顫抖的翅膀一樣。
預想到要落在身上的拳頭并沒有落下,反而是聽見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沒事,别怕。”
沈欽州略微失态的把人摟在了懷裡。
迅速趕過來的經理把人群疏散,看見人群中央相擁的男子,在看清楚沈欽州的臉後,感覺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這個酒吧,是沈欽州的私人産業,大老闆在自己的産業上被鬧事,想一想他這官帽都不保。
被踹倒在地上掙紮着爬起來的紋身男想要上前報複,卻被經理帶着一群保镖攔下。
“沈總…抱歉,我确實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一邊說一邊鞠躬着。
沈欽州難得放下渾身的戒備,他下意識的将腦袋靠在少年的肩膀,聲音略微沙啞。
“我好想你……”
纏綿,譴倦。
這一切曾經在他的夢裡上演過千遍萬遍,而懷裡抱着的少年卻是輕輕顫抖了一下。
開口的聲音卻不是記憶裡溫潤的嗓音,帶着少年的清亮。
“我沒事了……”
沈欽州一瞬間被從記憶的漩渦之中拉扯了出來,他擡頭看着面前少年蒼白的臉頰,好久後,才擡手帶過了眼睛的濕潤。
“抱歉。”
“今天的事情處理好,我不希望聽到任何強迫别人的消息流露出來。”
沈欽州又将眼鏡帶了回去,身上的溫情全部退散,又變成了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樣子。
沈既白扭頭輕聲安慰着背後的青年。
“沒事,就算是任何人,我都會幫忙的。”
少年的聲音不大,恰巧趁着從酒吧外卷進來的風吹散到了角落處的司雲峥耳朵裡。
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聽見這句話挑了挑眉。
原來,他隻是傻得可憐,總是有着不必要的自以為是的善良。
司雲峥輕嗤了一聲,打消掉内心才升起的疑慮。
*
豪車劃破夜色,往郊區公寓開去。
沈欽州坐在後座,閉着眼睛休息。
旁邊的少年正襟危坐,眼睛時不時的瞥過來。
沈欽州擡眸。
“看什麼?”
“你好像不開心。”沈既白眼睛明亮,反射着窗外的霓虹燈。
沈欽州沒說話,好久之後歎了一口氣,他把自己内心焦慮的對象轉移到少年身上。
“你雖然已經成年了,但酒吧不是什麼好地方……”
輕斥道。
“我知道。”沈既白抿嘴,他以往最叛逆了,但這個時候臉上卻帶着點笑,被訓話了也不在乎。
“你笑什麼?”沈欽州問。
“起碼,你還在乎我。”
沈既白彎了眉眼,恰巧窗外一大束光亮落在少年白皙的臉頰上,将他的笑容照的愈發的清亮明媚。
就是一個典型沒心沒肺的小孩,前兩天還生自己的氣,都不用哄,自己氣就消了。
懂事的讓人心疼,而這點他曾經從來沒有發現過,還一直誤以為是少年的叛逆,不成熟。
沈欽州心裡那一點煩躁消散了下去,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沈既白的腦袋。
視線卻擦過沈既白貼在大腿的手背上,那裡有着一道擦痕,估計是被酒瓶玻璃碎片劃傷的。
沈欽州皺眉,“疼嗎?”
沈既白搖頭,還是笑的沒心沒肺的。
“不疼。”
回到家将傷口都處理好之後,也已經到了半夜,沈既白去浴室洗漱完便撲進了被子。
今天的所有英雄救美都是一場戲,是沈既白提前布下的一場戲。
他通過私人偵探那裡了解到沈欽州和當初白月光初遇的場景就是在酒吧。
高領之花霸總驚鴻一瞥,遇見了被為難,善良且仗義勇為的白月光。
他就是特意利用了相似的場景勾起沈欽州的回憶,這樣更方便他把自己當成替身。
這是沈既白分析下來最妥當的方法,由于白月光封心鎖愛沈欽州,用一般的方式勾引邂逅都是行不通。
唯有扮演他的白月光,才能成功攻略下他的心,并且能夠在分手後賺夠虐心值。
*
窗外的月亮蒼白明亮,凄涼的月光落在窗戶,帶着點點顔色往前伸去。
時鐘指向淩晨三點,還在睡夢當中的沈既白被系統警告的聲音轟炸清醒。
劇情導入中。
[夜色深重,沈既白按耐不住饑渴難耐的心,腳踩着小碎步,鬼鬼祟祟的打開了小叔叔的房門。]
[推開門走進去,他像是一塊被抛出去的肥肉,重重的砸在了小叔叔的身體上。]
[沈既白以一分鐘一百八十個媚眼的速度沖着小叔叔放電——]
[“夜黑風高,孤男寡男,你就不想對人家做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