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各副模樣。”
蘇伯瓊緊抿着唇,因為氣緊,眼中之恨怒也驟然變了味道,蒙上了一層哀憐。
可他甯可氣絕于此處,也不肯去求顧亭塵一聲。
詭君自然知道他會這麼想,拇指指腹慢騰騰擦過他嘴唇,慢條斯理地道上了一聲:“本尊知道這是不夠的。”
這再落的一吻渡上了更多的氣,并非片刻就肯罷休,蘇伯瓊隻覺得股間蹭來燥熱,一時間渾身一顫。
“害怕?”顧亭塵輕笑一聲,“怕什麼?”
先前的種種纏綿自腦中一晃而過,蘇伯瓊緊咬下唇,卻是渾身僵硬。
他如此這般,詭君也難進一步,隻道:“不過也就是一些天沒有……已經不太習慣了嗎?”
顧亭塵這麼一問,聲音恍若魔音入耳,蘇伯瓊更加面紅耳赤,不住喘.息。
“可是無趣……”
顧亭塵貼着蘇伯瓊耳側,輕吐一聲。
泉水中的暖流絲絲縷縷,時而彙聚成噴薄流柱,過了良久才平靜如初。
——
不多時,蘇伯瓊随顧亭塵一道下沉數丈,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一頭沖破池面,呼吸驟然順暢。
詭君難耐的捶鑿隻在兩股之間發洩,垂眸一看,他發紅的面容在池水面上朵朵綻放的漣漪中顫抖不已。
潮熱由池水沖刷而盡,二人雙雙沉默了片刻,顧亭塵忽道:“本尊想到了一個法子。”
蘇伯瓊睫毛一顫,零落下幾滴水珠,遂擡眼看着詭君:“什麼?”
顧亭塵伸手,将他亂發撥正,又别向耳邊:“将山河印引出來的法子。”
蘇伯瓊此時環顧四周,才發現此處雖也是池面,同華池大小相似,卻并非方才所在,不見花瓣蹤影,周圍的山石雕飾也不相同。
誰能料想,華池之下,竟還有另一方天地。
顧亭塵率先起身,眨眼間便着上了衣衫,側目一瞥蘇伯瓊:“愣着做什麼,要本尊親自抱你上來嗎?”
詭君陰晴不定,不論方才多麼纏綿悱恻,此時忽轉冷淡,放在顧亭塵身上,也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蘇伯瓊漲紅了臉道:“衣衫。”
顧亭塵終于轉過身來說:“方才的落在華池邊上了,可是你自己親自脫的。”
蘇伯瓊又開口說:“是受你言靈所引。”
顧亭塵忽然俯下身來,撐起了一側下巴,饒有興緻地打量起他的臉來:“你明知解釋無用,每次卻還是如此固執。”
蘇伯瓊:“……”
顧亭塵又道:“本尊是不輕易對人用言靈的。”
蘇伯瓊心中一聲歎惋。
被魔頭盯上的玩物,此生恐怕都難以落得清靜。
“還是怪你自己太招人垂涎呢?”
顧亭塵一伸手過來,卻被蘇伯瓊避開了。
“你以為本尊的言靈隻會讓人乖乖脫衣服?”顧亭塵伸回手,又是一笑,“當然不隻是如此。”
蘇伯瓊察覺到話中他意,心下有了猜想,意念一動,跟前果然多了一身衣衫。
“看,本尊的言靈是不是很好用?”
顧亭塵笑意灼灼地望着他。
詭君的言靈還能同靈識相合,召引其他仙訣,倒是在蘇伯瓊意料之外。
“恐怕不是如此簡單。”
蘇伯瓊如此一說,顧亭塵卻也沒有否認,眼中笑意卻越發不善。
此時蘇伯瓊隻覺腰側烙過一陣灼熱,甫一從池水中脫身,右腰腰側卻又多了金色刻紋。
此處不是一個“顧”字,卻是“亭塵”二字,十足招搖又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