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喽。”嶽先生拿出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他猜單。
手指松開,3枚白子,嶽先生猜對了,風十郎執白。
“我還沒試過執白呢!”風十郎開心的将棋罐往自己這邊又放了放。
棋局便開始了。
真一郎站在一邊看着兩個人啪啪的往棋盤上拍棋子,覺得這種文雅的打架實在不适合他,于是便拖了椅子過來坐下開始打盹,一邊打盹一邊想着最近才查到的消息。
打盹了也許不到一刻鐘,就被風十郎搖醒了。
真一郎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弟弟的眼睛,很好,眼眶沒有紅!他便放松了下來。接着便看到了弟弟捏在手上的兩張1000日元。
“赢了嗎,風十郎。”他接過了弟弟遞過來的兩張日元,将其中一張塞回了風十郎的口袋裡。
“是哦。”
奇怪的是,弟弟的興緻卻不怎麼高。
“怎麼了嘛風十郎?”
“沒事。”
他這麼說着,拉着真一郎便往外面走。
“不下了嗎?”
“不。”
真一郎便就這麼随着風十郎出了門,走到了摩托車邊。
他蹲下身理了理弟弟的劉海,再次問道:“怎麼了嘛風十郎。”
沉默了好久,風十郎才吐出了兩個字:“......好弱。”
“哎?”
“那個大叔——跟武臣哥哥差不多嘛,這種程度為什麼要賭棋,害我以為他很強,我真的以為他很強的!騙子!”
風十郎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想到媽媽去世後,風十郎哭的差點哮喘犯了的場景,真一郎連忙把他再次抱了起來,放在懷裡哄了又哄。
“也許人家是對自己的實力認知的不太清晰,你知道哥哥吧,哥哥不就是總是喜歡和強大的家夥打架嗎,這樣才有意思啊。”
“是啊,所以我也想和強大的家夥下棋。”
風十郎照搬着真一郎的話語回了一嘴。
“總會遇到的,風十郎,你才和兩個人下了棋,怎麼就覺得大家都不強呢。”真一郎把弟弟在懷裡晃了又晃。
“......”
“嗯?”
“剛才那個大叔看我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真一郎:“他怎麼看你了?”
聽着這話,真一郎迅速警覺了起來,我要把那家夥揍一頓,他這麼想。
“武臣哥哥和那個叔叔,輸了的表情都好可怕,好像以後下圍棋都不會快樂了。為什麼?”
“我輸了的話也會很開心的,因為對面的人是強大的棋手,我喜歡強大的對手。”
“我讨厭弱者。”
他頓了頓說道。
真一郎聽了話後又放松了下來,他将風十郎輕輕放回了地上:“那是因為風十郎你自己本身便是強大的,但是作為強大的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允許弱小的存在。”
“好吧。”風十郎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低頭把腳邊的小石子踢開了好遠。
“我們回去繼續下吧,裡面有那麼多人呢,肯定會有強大的人的。”
“下次吧。”
出乎意料的,風十郎拒絕了。
“哎?為什麼?”
“真一郎你從剛才就有心事吧,有什麼急事嗎?”
“啊——”真一郎移開了和風十郎對視的眼神,“哈哈——是黑龍的事情啦,沒有什麼大事......”
“騙子。”
風十郎面無表情的看着哥哥,便也轉過了頭:“不管你,回家吧。”
“啊啊,别生氣啊風十郎。”
看着弟弟生氣,真一郎有些慌亂,雖然之前就有察覺,但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風十郎的敏感和早慧,明明對萬次郎随便怎麼撒謊都不會被看出來...
“好啦好啦,帶你一起去。”
“我又沒有說要去。”
風十郎站在摩托車邊,再次向着真一郎伸出了手,被抱着坐到了摩托車的後座上。
“哥哥想你一起去。”
看着風十郎明顯比萬次郎聰明一截的腦子,真一郎決定把他當成大孩子來對待,“我查到了艾瑪哥哥的消息,幾年前被送到了福利院,他叫黑川伊佐那,比你和萬次郎大三歲,是艾瑪的哥哥,那麼也是我們的兄弟了。”
“哎?兄弟?”
“是的。”
真一郎啟動了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