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嗯。”
回到家裡的風十郎一眼就在客廳的櫃子上看到了那個裝信的盒子,真一郎将它擺在了顯眼的地方,好讓弟弟在想看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看到他。
于是他取下盒子,和爺爺艾瑪說了一聲今天不想吃晚飯後便丢下Mikey上了樓。
當Mikey吃完自己的那份,捧着蛋包飯上樓時,發現風十郎正在以極其迅速的速度翻閱着盒子裡的每一封信,他已經看完大半了。
這速度不禁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閱讀,而不是在走馬觀花。
“誰的信?”他将晚飯放在了風十郎身邊,“爺爺說你必須要吃。”
“黑川伊佐那的。”風十郎頭也不擡的回答,“之前和你說過,艾瑪的哥哥。”
“也是我們的哥哥。”
“哦。”Mikey将碟子向前推了推,“先吃飯。”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進去,風十郎也懶得管他。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紙,捧起了晚飯,開始往嘴巴裡面塞。
一天除了早飯外什麼都沒吃的胃早就發出了呻吟,暖呼呼的東西下肚讓風十郎開始覺得溫暖。
“伊佐那已經很讨厭你了,你這樣他會更讨厭你。”
“随便他。”
Mikey坐在一邊看着這個他住了13年的卧室,從那張現在孤零零的床,看到後面被風十郎修好的協和号飛機——他竟然真的修好了,雖然除了修好當天Mikey再也沒有玩過。風十郎總是在某些地方顯得細膩。
“所以伊佐那就是今天打你的?”
他狀似漫不經心的提問,把正狼吞虎咽得風十郎吓得嗆了一下。
“咳咳咳。”他咳嗽着,拿起了一邊的水杯灌了一口下去,“不是!而且我沒被打!”
“好吧。”Mikey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回答。
“吃完了。”風十郎将盤子往Mikey手裡一放便繼續看起手中的信劄。
“你自己去洗啊!”Mikey有些不爽。
風十郎:“為了讓我今天晚上能夠準時回來睡覺,你就幫我一下吧Mikey。”他揮了揮手,示意Mikey别煩他趕快滾蛋。
“明天你洗我的。”
在得到兄弟的點頭後,Mikey終于妥協的下了樓。
沒人打擾的風十郎在半小時内看完了剩下的信劄,他将這些信整理好重新放回了盒子,将它擺在了自己房間的書桌上後,便走出房門,騎上了屬于自己的那輛巴布。
他先去找了今牛若狹。
推開房門的今牛若狹對風十郎的來訪先是感到震驚,接着便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淤青:“誰幹的?”
他問道。
“沒事。”風十郎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換個高領的衣服再出來,他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想要蓋住這明顯的痕迹。
“不說這個。”他打斷了眯起眼睛想要進一步詢問的人,“我想要染頭發,阿若,你的白發在哪裡染的?現在太晚了,我沒找到還開着的店了,必須得今天染完才行。”
“怎麼想要染頭發了?”站在門口的人側身,示意風十郎進來說話。
但被風十郎拒絕了:“不進來了,我趕時間,阿若你把地址告我,我自己去。”
今牛若狹便又倚回了門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白頭發天生的。”
“?”
風十郎有些錯愕,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鞠躬轉身:“那打擾了,告辭。”
被扯住了後領。
“所以為什麼染發?”今牛若狹提着風十郎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又問了一遍。
“心血來潮。”
“說實話。”
“就是心血來潮。”風十郎咬死了這個回答不改口。
“嘴硬。”今牛若狹彈了彈風十郎的腦門後,走出了房門。“走吧,我騎車帶你。我知道有家不錯的店,24小時營業。”
“我騎車了。”風十郎向他展示了自己停在樓下的那輛巴布。
“你幾天沒睡覺?”今牛若狹不容拒絕的推出了自己的摩托并跨了上去,“要麼坐我的車,要麼現在回家睡覺。”
“……”
風十郎妥協了。
他像小時候那樣坐在了今牛若狹的後座,唯一不同的是不再需要阿若抱着他上去了,他将自己埋進了夾帶着煙味的皂莢味中。
到了理發店的他指着今牛若狹的頭發對着理發師說:“我要染銀發,比他的頭發更亮一點的那種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