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在看到風十郎後,Mikey便收斂了全身的戾氣,放下了自己搭在靠背上的左手。
在座的幾個番隊隊長悄悄的側過身子,密切關注着這兩兄弟間的對話。他們都有悄悄的松了口氣,畢竟誰都不想東萬就此分裂。
風十郎看到Mikey就想到了艾瑪昨天打來的電話,他又有些生氣了。于是他喚住了一邊點單的服務員:“給我一份豪華版草莓芭菲。”
然後用腳輕輕踢了踢Mikey的小腿,示意他往裡坐點。被踢的人乖乖照做,一點看不出剛才他的獨斷專行。
坐下後,沒吃早飯的風十郎因為低血糖有些不想說話,他仰着腦袋盯着天花闆明晃晃的燈管。他不說話别人也不說話,長桌上的氣氛凝重又緊張,直到芭菲被服務員輕輕的放在了桌面。
在第一口甜食接觸舌尖的時候,風十郎把自己哄好了。
“你沒吃早飯?”
Mikey眯起眼睛發問。
“别管。”
風十郎又連着往嘴巴裡塞了三口,覺得舒服了便開始說事,“我昨天剛下飛機,艾瑪就給我打電話。”
“……”
知情的人都看向了Draken。
“是我讓她去管一下武小道的,她是無關人士,不會牽扯到她。”Draken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風十郎一邊說話一邊一點都沒有減慢往嘴巴裡塞甜食的速度,“她說阿帕被抓了,說說吧,具體的情況。”
桌子上又安靜了下來,直到Mikey不耐煩的開口:“沒什麼好說的,我說了要把阿帕撈——”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風十郎打斷了:“三谷你說。”
“Venti!”
風十郎轉頭和不滿的哥哥對視了片刻,把自己吃的還剩一半的芭菲推到了他面前。
“……..”
Mikey抱起了手臂。
“三谷你說。”
風十郎不想管他了,“阿帕幹什麼了?”
三谷:“他捅了愛美愛主的總長。”
“嚴重嗎?”
“據說還好。”
風十郎松了一口氣。
“他沒跑掉?”
“不,阿帕是自願被抓的。”Draken在一邊冒出來反駁,“我再說一遍Mikey,我們結成隊伍不是為了做這種不幹淨的事情的!”
“還有呢?”
“什麼?”三谷隆有些愣了一下。
“既然阿帕是自願被抓的,那照Mikey你以前是不會想到要把他撈出來的,誰給你出的主意?”
風十郎轉頭看向了惡狠狠往嘴巴裡塞甜食的Mikey。
“是稀咲鐵太。”
坐在長桌另一頭的場地圭介開口,“我不同意稀咲鐵太加入東萬。”
他在昨天晚上偷偷撞見了這場見面,對稀咲鐵太其人抱有極大的惡意和不滿。
“稀咲鐵太是誰?”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風十郎覺得自己不是離開了一個月,而是離開了一年。
“是愛美愛主的人,他看不慣長内的作風,說可以準備替罪羊,給了錢後就能讓阿帕出來。”Mikey解釋,“他會有用的。”
“……”
這都是些什麼糟心事。
将邏輯關系理清楚的風十郎翻了個白眼,将銀色的腦袋靠在了椅背上。
“所以現在有兩件事,一件是要不要撈阿帕出來,一件是讓不讓稀咲鐵太加入東萬。”
“嗯。”
衆番隊隊長點頭。
風十郎從每個人的臉上看出了個人的立場。
河田内保也,Mucho站MIkey;三谷隆,場地圭介站Draken。
好一個平均分配。
但是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腦子。
天呐。
“一件件事解決。”風十郎掏出了手機,他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撥通了一個号碼,開了免提後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了。
“風十郎君?您從中國回來了?”
是一個大家都沒有聽過的成年人聲音。
“抱歉這麼早就打擾您,林田先生。”風十郎在衆人震驚的視線中說着極其禮貌又繁瑣的問候,“我昨天剛回日本。”
“這誰啊?”Draken本來想開口問Mikey,但想到他們兩個還在吵架便又轉頭悄悄問了場地。
“我不知道!”
場地圭介也用氣聲回答。
兩人被風十郎瞪了一眼後安靜了。
“希望您在中國交流愉快,我這邊最近也有點忙。”電話那頭傳來了窸窣的聲音,應該是人起床了。
“我知道的,我也是阿帕的朋友,剛知道這個消息我也很震驚。”
“之前知道春樹有本因坊殿下這樣的朋友讓家裡人都很開心,他還專門讓我給您贊助了一台電腦呢。”
“電腦很好用,阿帕是個好兄弟。”風十郎彎了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