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的衆人再傻也知道電話那頭是阿帕的家長了,這下他們是真的開始認真聽了。
“所以,風十郎君找我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開始将話題導向正題。
“我聽說阿帕是因為對方先對其身邊人出手才沖動的,受害者的傷也并不嚴重,如果需要的話,這邊可以出庭,這件事是可大可小的。”
“啊,我知道。”
聽到是這事,那頭的林田社長也放松了下來,“我有帶律師去和春樹談過,他自願承擔自己做出的事情的後果,昨天晚上就拒絕了我的提議。”
“是嗎?”
風十郎并不意外聽到這個回答,不如說這通電話就是為了這個回答才打的。
“是啊,這不是很好嘛?我的兒子是個勇于承擔責任的男子漢,我的教育沒有錯。”
“阿帕确實是個男子漢。”
風十郎附和。
“風十郎君也請放心,春樹判不了多久,最多一年。”
“那很好,我們這些阿帕的朋友都很擔心他,探望的東西過陣子還需要您幫忙送進去,很抱歉這麼早就打擾您的休息。”
“沒有,我很開心風十郎君能這麼關心春樹,有空請務必再來和我下場指導棋!”
“當然,您的棋力較之以前進步很多了。”
寒暄結束後的風十郎挂斷了電話,他将對着電話上翹的嘴角抹平,轉頭看向了從林田先生說話開始就趴在桌子上沉默不語的Mikey:“聽見了嗎?”
“......”
“就當你聽見了,記得把剛才聽到的東西和阿帕的副隊長傳達。”
“?”
看着Mikey疑惑地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雙眼,風十郎一時沒忍住,掐住了他的臉:“你能不能動動腦子?你的腦袋裡真的隻有鲷魚燒銅鑼燒和打架嗎?”
“我沒有。”
被扯着臉的Mikey難得的沒反抗,他口齒不清的反駁,現在是真的軟下來了。
随着Mikey的軟和,長桌上的氣氛也是真正的松懈了下來。
“那Draken你去說。”
風十郎轉頭對着放松的攤在椅子上的副總長說道。
坐他旁邊的三谷隆也開始笑嘻嘻。
Draken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件事解決了,還有問題嗎?”
風十郎看着Mikey問問題,得到了對方聳肩做回答。
“那麼下一件事。”
“你怎麼想的?”風十郎搶過了Mikey面前的巴菲,發現被吃完了後又喊住服務員上了一個巧克力味的。
在一邊看着弟弟下單的Mikey不由開口:“你别吃了。”
“别管我。”
風十郎輕輕搖晃着身子期待的拍了拍桌子,在甜食上桌後迅速将其塞進了嘴巴裡。
“你早飯沒吃直接吃冷飲?”
“這就是我的早飯。”風十郎叼着勺子回話,“别岔話題,說說你怎麼想的。”
“說什麼?”
“稀咲鐵太哪裡會有用?現在阿帕的事已經不需要他了,你仍舊堅持讓他加入東萬嗎,Mikey?”
“嗯。”
這下風十郎确實是有些吃驚了:“這麼中意他嗎?為什麼?”
Mikey沉默了,他看着兄弟疑惑的臉,顧及到桌上的人存在,最終還是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決定告訴他。”
“什麼?”
風十郎一開始還沒有聽懂。
“這個。”他指着自己的胸膛,看到風十郎睜大的眼睛便知道他懂了。
那團盤踞在内心的黑暗,他需要一個人來幫他引導。
“......你确定?”
風十郎的喉嚨幹澀的可怕,他搞不懂Mikey此舉的意義,“我可沒準備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嗯。”
風十郎沉默了下來。
兩兄弟之間的啞謎在場的人一個都讀不懂,他們把這一金一銀的腦袋從左看到右,從上看到下,也沒有得出Mikey究竟想要幹什麼的結論。
“如果這是你的決定的話。”風十郎退讓了。
“Venti!”場地大叫着反駁,他不懂究竟是什麼讓風十郎又軟了下來。
“但是現在不行。”
風十郎掃了場地圭介一眼,他又安靜了。
“上一秒還是敵人下一秒就是夥伴,更何況他所在的愛美愛主還幹出了那種事,你讓你隊伍裡的人怎麼想?”
“我為什麼要在意他們怎麼想?我是總長。”
Mikey撐着腦袋也很任性。
“你要建立不良的時代就給我想。”
“阿帕的事情用不到稀咲了,他想要加入東萬就讓他拿出實績來。”
巧克力巴菲也被迅速吃完了,風十郎将勺子丁零當啷的扔回了玻璃杯裡。
他推遠空了的杯子,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幹淨了自己手上冰涼的水漬。
“行。”
Mikey颔首。
兩件事就此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