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不是能夠好好談?”事情解決完,就要開始算賬了。
長桌上的名為空氣的繩子又緊繃起來了。
“我昨天剛下飛機,艾瑪就給我打電話。”
他把剛進店的話又搬出來說了一遍:“我第一次聽到艾瑪這麼慌張。”
“堅仔聯系的。”
Mikey坐直了身子,直接将鍋甩給了Draken。
“?我?不是...等!”
被指到的Draken開始手忙腳亂,“我——”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辯解的話語。
“再讓我接到一次這樣的電話,你就完了Draken。”
風十郎盯着這位妹妹的心上人,對他們明明兩情相悅這麼久了,卻還處于暗戀階段表示挺好。
艾瑪不需要不主動的男人!
他惡狠狠的想着。
而且。
“我如果沒來,你和Mikey不會就這麼絕交了吧?”
“......沒這麼準備。”
“是嗎?”風十郎不置可否,兩個人都不是會低頭的人,沒有契機的話他們真的能夠冷戰到天荒地老,“沒準備的話就好好說話。”
“聽到了嗎好好說話堅仔。”
Mikey在一旁鹦鹉學舌。
“我在說你。”風十郎轉頭看着已經開始事不關己的雙胞胎兄弟。
“是是。”
Mikey敷衍點頭,他當然沒聽進去。
風十郎不想管了,要不是昨天艾瑪這麼慌張地給他打電話,他一大早也不會想管這事。
從昨天晚上開始繃着的神經也就這麼松了下來,他打了個哈欠開始覺得疲憊。
“我回去了。”
風十郎揉了揉眼角因困倦産生的淚花,轉頭對着Mikey說後,便準備離席。
Mikey:“這麼困?你昨天沒睡好?”
“嗯。”
“你坐我後座。”Mikey跟着風十郎起身的動作挪屁股出了位置,他也跟着站了起來。
風十郎拒絕了:“我騎摩托車了。”
“讓堅仔騎回去,你都這麼困了騎什麼摩托車。”
Mikey開始翻風十郎的口袋,在裡面摸出摩托車鑰匙後扔給了剛剛還在吵架的Draken,對方接過後沒什麼意見的也站了起來。
一群番隊隊長也稀稀拉拉的起立,他們随着總長的離席而解散。
“......行吧。”
被扣上頭盔的風十郎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他更困了,使得坐在後座上聽到的手機鈴聲,一度讓風十郎以為是背景音樂,直到被Mikey提醒手機響了。
他迷糊又手忙腳亂的按了通話鍵。
“塔矢老師。”
風十郎強行打起精神,将自己往Mikey身後又縮了縮,好讓摩托車前進帶起的風不會影響到話筒那邊的聲音。
“老師您找我?”
Mikey騎着摩托車聽着風十郎在後面難掩睡意的聲音。
真是難為他了,Mikey想着,昨天剛下飛機,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堵我,真想不到他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在這裡集合的。
不過還好Venti來了。
不來的話,我絕對會和Draken大吵一架。
如果Venti這一個月沒去中國的話,也許阿帕的事也是可以避免吧。他這麼想着又覺得有些好笑,算了,反正阿帕一年内就能出來,到時候大家還能一起騎摩托車。
說起來,阿帕一年内就能出來的消息,也是Venti問出來的。
“哎?想要我再去一趟嗎?這次是三個月?”
身後風十郎的聲音突然精神了起來,甚至難掩興奮。
什麼三個月?
又要去哪裡?
Mikey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很樂意的老師!”風十郎說,“下半年的棋賽不要緊,我更想去中國!我現在就可以——”
Mikey把摩托車突然刹住了,他靠在路面,猛地扭頭阻止了風十郎想要立刻答應下來的話。
“不許去。”
“?”
風十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他不理解為什麼他之前去一個月Mikey都沒有說什麼,這次也隻是三個月而已。
電話那頭的老師聽到了他的停頓,他溫和的開口:“不要急着做決定,和家裡人商量一下,賽事九月份才開始,八月中旬前告訴我決定都行,一旦确認了就不能更改了。”
“.......”雖然很想立刻答應下來,但Mikey作為哥哥的權威不得不說還是存在的,所以頂着這樣壓迫感十足的視線,風十郎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那好吧。”
等到電話挂斷,風十郎也有些不爽的開口:“幹嘛不許我去?要舉辦四年一屆的國際棋賽,我想去看看,就三個月!”
如果在去過中國之前得到這個消息,風十郎還不一定會去。但他在那裡認識了個叫柏清的少年,他便總想着在那片廣袤的大地上絕對還有更多和他一樣的天才棋士。
與那麼生機勃勃的圍棋世界相比,日本圍棋簡直是一潭死水。
“沒聽過這個國際棋賽,反正不許去。”
“你連循環圈和挑戰賽都搞不懂,你知道什麼?”風十郎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