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這個日本天才棋士有個少年犯的哥哥嗎?”
“不會殺的。”
Mikey妥協了:“但是你别管這事,離羽宮一虎遠點。”
“唔。”
風十郎不想答應。
但是Mikey握着他手腕的手更緊了:“聽到沒有?”
“聽到了。”風十郎吃痛的開始掰Mikey的手指,“我明天就去換鍊子行不行?”
“嗯。”Mikey滿意的松開了手。
話雖是這麼說,但有時候天意難違。
風十郎腳步輕快地往銀飾店走的時候剛好側頭在小巷子裡看到了場地圭介背對着自己,和個讓人刻骨銘心的身影說着什麼。
不再是讓人發笑的punch頭了,黑色和金色的挑染讓那張秀氣的臉走在路上就能接受到女生的注視。
羽宮一虎的視線透穿過場地的肩膀投了過來。
風十郎反射性的想要抓住自己脖頸上一直戴着的白子,在摸了一空後才反應過來棋子現在在自己口袋裡,于是他便又将兩隻手都伸進了口袋,一隻手摩挲着兩顆冰涼的棋子,一隻手握緊了氣霧劑。
“看看這是誰?”
羽宮一虎扯開了嘴角,他一把撞開面前的場地圭介走到了變得面無表情的風十郎面前。
“染了頭發,還打了耳洞,很快就要集齊三大頭銜了是不是Venti?”
殺了對方大哥的少年犯微笑着将臉湊近了,他仔細觀察着這張和Mikey極其相似的臉,看着風十郎緊抿的唇角和他輕微顫抖的瞳孔。
“我在少年院一直想着Mikey,連帶着也想起你。”
羽宮一虎看着這雙黑的看不見底的眼睛,伸出手不知道是想撫摸這張臉還是想把那雙眼珠子摳出來。
“一虎!”
場地圭介擋在了風十郎的面前,他一把抓住了羽宮一虎的手:“你要幹什麼一虎!”
羽宮一虎把場地的手一把揮開了:“你要站在他那邊嗎!場地!”
“Venti和這事沒關系!”
“他怎麼會沒關系!”一虎咆哮着,“這一切都是Mikey的錯!作為兄弟的他當然也有錯!”
場地圭介被一虎的邏輯打敗了,他失語了半晌想把面前這個快要失控的人帶走,又被站在身後的風十郎猛地撥到了一邊。
風十郎:“你在說什麼?你的錯關Mikey什麼事?”
看着面前人這麼激動,風十郎倒是平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将兩顆冰涼的棋子死死握在手心。
冷靜。
你都讓Mikey不許殺人了,自己再沖動就太不像樣子了。
想想圍棋,想想即将到來的第四番棋聖戰。
風十郎吐出了口氣。
“都是Mikey的錯!”
羽宮一虎舉起了拳頭就要揮出,又被場地圭介控制住了。
“你認識稀咲鐵太嗎?”
看着互相牽制的兩人,風十郎突然發問。
這問話讓面前的兩人都頓住了。
場地圭介猛地扭頭打量着一虎的神情,以他的腦子當然什麼都看不出。
“不認識。”
羽宮一虎生硬的回答。
“你認識。”
風十郎得出結論。
“......”
“稀咲鐵太在哪裡?”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他!”
風十郎看着羽宮一虎的神色,他像是旁觀者一般将自己的情感抽離:“好吧,就當你不認識。”
“半間你肯定認識,帶我去見他。”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行。”
羽宮一虎神色扭曲的看着風十郎掏出了手機,看着他旁若無人的低頭開始翻通訊錄。
佐野風十郎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像鳥一樣飛走,從不落地,從不低頭,高高在上的注視着一切。
他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卻從不開口。
就像現在,他什麼時候認識的半間?
看上去還很熟。
如果他知道我們正在謀劃些什麼,不知道又會露出什麼表情。
“場地跟我過來。”
正在羽宮一虎胡思亂想的時候,風十郎已經挂斷了電話,他叫着場地圭介的名字轉身。
“去哪裡?”
“芭流霸羅。”
羽宮一虎落在身後看着場地在又看了他一眼後毫不猶豫的轉身,他握緊了拳頭,狠狠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