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沒好透,打字找不到距離感讓風十郎開始不耐煩,他不想打字了。
【?????】
他一連打了幾個問号,恨不得給它們加粗加大全扔到Mikey的腦袋上。
對此Mikey假裝看不見弟弟的質問,當然他理直氣壯:“芭流霸羅遲早要打,一虎都找人堵你了,你讓我忍氣吞聲?”
【?】
“你怎麼隻會打問号?”Mikey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個符号了,“放心吧,東萬能赢。”
我是問你這個嗎?
風十郎腹诽着,覺得腦袋更暈了。繃帶的存在阻止了他想按按額頭緩解的動作,風十郎閉了閉眼睛,将手機掉了個方向把問号擺在伊佐那面前。
伊佐那看出了風十郎的難受,直接把他的手機抽走了:“你别管了,不需要你操心。”
“他們輸了,就由我來。”
“芭流霸羅這個組織活不長。”
他宣告着在他看來既定的事實。
“有我在東萬不會輸。”Mikey插了句嘴,對伊佐那把手機搶走沒有意見。
被拿走了唯一對外通話工具的風十郎握了握空空蕩蕩的手,他在看了伊佐那半晌後發現他并沒有把手機還回來的想法,而Mikey也破天荒的站在伊佐那那邊。
“!”
風十郎翻了個白眼,他拽過被子将自己罩了起來,示意面前的兩個人趕快滾蛋。
“好啦好啦。”
Mikey拍了拍病床上鼓起來的包:“下次給你帶個本子。”
風十郎懶得理。
“Venti!”
女孩子的聲音老遠就能聽見。
艾瑪跨進病房的時候,沒看見據說已經醒了的風十郎,隻看見病床上從被子裡露出的被繃帶裹着的銀腦袋。那兩個劍拔弩張好幾天了的人一邊一個站着,周身氣場終于柔和的可以容得下别人靠近了。
聽到艾瑪的聲音,風十郎即使再不爽也得理。他探出腦袋,看着湊上前來的妹妹,笑着摸了摸她的頭。
“太好了!”溫暖的觸感讓艾瑪瞬間熱淚盈眶,她一把抱住了哥哥的,“太好了Venti!”
肩膀處的濕潤讓風十郎有些别扭,他拍了拍艾瑪的背讓她自己起來。
“怎麼不說話?”風十郎的安靜讓艾瑪疑惑,她紅着眼眶左看右看。
Mikey:“暫時的,過幾天就沒事了。”
他重複着醫生剛才和他說的結論。
但是還有後遺症。
他突然想起來,醫生還說了這事。Mikey張了張嘴,看着面前這幅溫馨的畫面将話憋了回去。伊佐那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他站在病房外面也将醫生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艾瑪聽後松了口氣。
“要好好謝謝武小道!”她說着。
武小道。
花恒武道。
風十郎想起了那個被鼻涕和眼淚糊了滿臉卻堅定的讓他活下去的人,真像真一郎啊。
他拽過艾瑪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緩慢的寫着。
“在,哪,裡。”
艾瑪努力辨識着手上的字:“武小道嗎?他應該過會就來,他這陣子每天都會來,看時間應該快了。”
Mikey:“武小道幫大忙了,如果不是他聽到了芭流霸羅會對你動手還找到了你......”
他沒有說完這份如果,他不願去想這如果。
室内安靜了下來,消毒水的味道又湧了上來。
風十郎瞅了眼又把臉沉下去的Mikey,向他張開雙手。他們擁抱,在彼此的體溫中确認對方的生命,并逐漸放松。
腳步聲再次響起,花恒武道來了。
“Venti君!”
在所有不良中,隻有他的叫法最特殊,帶着尊敬和禮貌。
“太好了!”
他站在門口看着這對擁抱的雙胞胎兄弟,眼淚就又落下來了。
看到他這幅樣子,Mikey和風十郎都笑了。
“你怎麼又哭了,武小道。”Mikey放開了環抱着風十郎的手,笑着道,“你不知道你做了多大的一件事,幫助了Venti,也幫助了我。”
不,我知道。
花恒武道在淚眼朦胧中默默否認,他看着面前笑的毫無陰霾的人,不自覺與那個在他懷中瀕死的人作對比。
太好了,隻要Venti君沒有死去,那個未來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Mikey君、艾瑪醬.....Venti君沒事真是太好了。”他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露出微笑。
伊佐那走到了花恒武道的面前,他看着這個挽救了一切的人,讓自己露出了微笑:“花恒武道是嗎?我也很感謝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吧。”
“...你是...”武道有些躊躇,他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但是他銀色的頭發和耳邊的耳墜都昭示着他和風十郎之間親密的關系。
而且。
花恒武道有些害怕他,雖然他确實是笑着的,并且真誠在表達自己的謝意,但花恒武道還是感覺自己正被一頭猛獸感謝。
伊佐那向武道伸出手:“黑川伊佐那,我是風十郎的哥哥。”
伊佐那?
這就是伊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