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竟這麼快成了親。陳懷瑾腦中閃過絲念頭,擋在宋餘身前。
陳懷瑾眉宇中帶着淩厲,打量着與他齊平隐隐高他一頭的文弱書生。
“怎麼,真把我當犯人審了?”宋餘推開攔在身前的人影,不緊不慢的擦肩而過,“陳将軍,看來你們皇城司的人真是嫌呀。”
他手心掐得内裡一層深色的紅痕,那玉佩是在他小妻子的百寶匣中發現的,一塊男子的環佩怎的出現在那,玉質溫潤細膩,不是凡品,這來曆勾的他心癢癢。
本是想拿來碰碰運氣,這不就釣到一條大魚。
陳懷瑾面不改色地看着那人消失在這巷子裡。
池年疑惑地看着宋餘,别人都熱的不禁搖扇納涼,他還喝着溫茶,衣領高豎,布料直挺襯的氣度逼人,高不可攀。
她心裡腹诽,像他這種人,應該不知冷熱吧。她一本正經的說出:“不用管他,他還冷呢。”
青柳面露尴尬,看着老爺臉色一變,說:“夫人,這大熱天的人哪有不熱的。”
“他跟咱們不一樣。”她趁着說話的功夫繼續塞滿冰甜水。
這冰化掉就不夠甜了。
青柳被夫人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堵的啞口無言,但瞧着老爺笑意淺淺,多情的桃花眼帶着細碎的寵溺。
她不易逾矩,結結巴巴地說:“那夫人,奴婢先下去了。”
平安立刻跟上:“小人也先下去了。”
宋餘瞧着她圓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像彎月牙,看着空碗怅然若失。
他好以整暇才開口:“照你這麼說,莫非我是鐵人,水火不侵?”
“你就不是人。”池年揉着肚皮消食。
宋餘黑眸狹長,提了提唇角,懶懶地靠在椅背:“嗯,夜裡跟不是人的東西一起睡,我看你嘴角還有口水。”
池年:“……。”
這人好賴話聽不懂不是,她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撅着個嘴,麻煩,勉為其難糊弄他一下。
她掂着桌上的青梅酒往桌上的空碗裡倒了滿滿一大碗,這酒她嘗過,咳咳咳,一杯倒。
她打着壞心思,這麼一碗人就算不醉也清醒不了,她真是懶得應付。
“宋大人,累了一天不如小酌一杯。”池年心虛地避開眼,貝齒輕咬,埋進手邊的茶杯。
宋餘了然的接過,一飲而盡,喊來平安:“我有些頭疼,備好熱水,我歇息會兒。”
他眉心緊皺,頭痛欲裂,起身時還差點沒站穩,步伐踉跄地往屋裡走去。
平安控訴地瞧着夫人,“老爺,累了一天,夫人您也合該體貼點。”
池年一愣一愣,難不成那酒見效如此之快?夜裡,那人應是清醒不了。她朗聲道:“那是自然。(才怪)”
晚間,兩人合衣躺下。中間隔的距離能躺下一具屍體。
池年裹緊小被子,屋裡多添了個冰盆,涼意襲人。
宋餘轉過身來,用手指戳戳她的臉頰,垂眼随意問道:“聽說,你吩咐門房備車,明日要去清真寺?”
池年往裡躲,說:“娘這幾日身體不爽利,去求個平安符。”
宋餘挨着她,往她身上貼,語氣逼近:“我瞧見你妝匣裡有塊環佩,不如予我。”
清冽的香氣攜帶着男人的荷爾蒙,環繞着身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