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便吧。”吃完池年就懶得在呆,早點洗漱完上床暖被窩才是正事。冬日天寒,被褥涼放了湯婆子也不隔事。
她抱着本小人書,上了床。卻沒想到自找沒趣的厚臉皮又粘了上來,池年推開他的手臂。
池年兇兇地瞪他一眼,語氣嬌嗔:“到底什麼事?”
宋餘一噎,他能有什麼事。她是他妻子,一起睡不正常?這院子還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白日的事,平安都與他說了,一些刁奴竟然敢編排主子。
他将他們都打發了出去,但是那話着實不好。夫妻二人濃情蜜意,也該有個孩子。
要是個男孩,他就教他識字,讀書明智,但是男孩皮實,倒不用多管,還能翻出天去;若是個女孩,他自然會買一堆錦衣羅裙,珠寶首飾打扮的與妻子一樣顔容出彩,可不能讓哪家的毛頭小子哄騙了去。
長相嘛,自然還是像妻子多一些,不然到時候看見他的臉,保不齊就下手狠了,宋餘浮想聯翩。
“我們生個娃娃吧。”宋餘認真的思索片刻說道。
池年瞠目結舌,大大的無語。這個人不務正業也就算了,天天想些黃色廢料,也怪不得她不待見他。
池年直接拒絕,還找了個讓他無法反駁的理由:“夫君,我那個來了。不方便。”
宋餘先是沒反映過來:“誰來了,你讓她走。”後來才尋思過來,是每個女子按月來的那物。
宋餘:.......妻子不愛我了,怎麼辦。
...
第二天,宋餘叮囑青柳,讪讪地說:“夫人發冷,多熬煮些紅糖水,暖暖身子。”
青柳摸不着頭腦,紅糖水誰沒事的時候喝,再者夫人這個月那物還沒來。
她掐指一算,也快了。夫人的經期不穩定,提前補一補也好。
突然,宋餘想起來一件事,但時間也來不及了,不如晚上再講,還能順理成章的留宿。
誰知,人竟找上家門了。
渾身落魄的女子和婢女書香,好不容易從家鄉逃難過來。
她筋疲力盡,攙着書香,擡頭看着城門的招牌匾額:開封府。
“終于到了。”柳絮春熱淚盈眶,她好不容易才從刻薄的大伯家裡逃出來。
兩人的包袱裡就裝了幾件衣裳和一塊信物。柳絮春夜裡偷聽到大伯母和大伯嘀咕,她年歲到了,在家裡白吃白喝不合适,不如早日嫁了出去,許個人家也算是完成老太太的托付。
柳絮春才不願意嫁給鄉下那些泥腿子,農家出身一輩子都要與黃土泥沙打交道,她又自小養成嬌縱的性子,受不了那份苦。
聽說有個姑母在府城當老太君,她忙不疊的偷了家中的信物溜了出來。書香也是個有野心的,一合計就跟着她出來了。
“小姐,您别急,我去打聽打聽。”書香信心大漲,有着信物害怕那位不管他們嗎?
打聽到地址,兩人才相互拾掇拾掇,最起碼頭發是不淩亂了,身上的衣服倒是不好在外頭換。
笃笃笃,柳絮春抱着巨大的欣喜敲開了宋府的大門。
管家瞧見兩位衣衫褴褛的姑娘,還以為是來了乞丐,心下大怒就要轟出去。
柳絮春趕緊塞了銀子,又遞上信物。廢了好大的功夫才進了門,一進門就朝宋母哭訴,自個多不容易。
宋母是個人精暗中朝家裡回了消息,和藹地說:“可憐見的,先去洗漱一番,再來回話。”
宋母在她走後才掩住口鼻,那些下人有眼色的焚香擦拭,這才将那股異味遮蓋下去。
柳絮春成功留下,眼皮子淺地摸着屋裡的擺設,不動聲色的詢問,老爺和夫人。
下人還能不知道犄角旮旯蹦出來的表姑娘,打的什麼主意。
也有機靈的賣她個好,夫人至今都未生出來子嗣,萬一這位爬上老爺的床,也是個善緣。
“老爺少年有為,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現在在翰林院任職,後院就夫人一人。相敬如賓,和和美美。”狡猾的婆子買關子,拿眼打量這位姑娘,眼底有着嘲諷。
柳絮春大出血的拔出頭上唯一之前的芍藥玉簪,簪子的玉質并不名貴,不過圖案活靈活現,也能當半兩銀子。
婆子暗道小氣,就這還不如夫人一次的打賞呢。看在銀子的份上她還是簡單說了兩句,“最近兩人好似鬧了矛盾,老爺常常宿在書房。”
柳絮春眉眼燦爛,立刻吩咐:“書香,你去那守着,等我...定虧待不了你。”
“夫人,這次真的不好了。有人要與你搶老爺!”青柳從婆子那得來消息,急的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