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到你們真的是太好了。”
她一輩子的幸運都用在了這裡吧,溫和得連滿目瘡痍的傷口都要被痊愈。
一路走過來的,那些不能原諒,放心不下的過去,都能在不期而遇的同胞手足間釋然。能忘卻那些糟心的過往,重新開始新的旅途。
風和一平兩個師徒對視了一眼,他們各自伸出一隻手,拍拍世初淳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擁着自己悲傷得難以自抑的女人。
一平在房子裡住了下來。世初淳為她買了多到爆的可口的食物、漂亮的衣衫、特色的玩具,加之特殊定制的和風一樣方便修煉的修行服裝。
她還特地辦了旗下店鋪的卡給一平,讓她有什麼想要的,拿這張卡就能無限拿,搬空整間店鋪也沒有關系。
“世初。”秉持着慈母多敗兒的觀念,風不建議世初淳這般地溺愛他的徒弟。
然,風也并非是具有教育意義的嚴格君父,盡管他能将一平鍛煉成一個千錘百煉的殺手,也多是寵愛與訓練并齊,做不到真正狠下心對待幼小的孩子。
好在一平自身控制力強,不會恃寵而驕,而是勤奮地用功,愉快地享受。
當世初淳知曉一平特别喜歡師父風,就照着風的樣子,縫制了風的娃娃給她。
她和風先生打過招呼,說會在一段時間内不定時觀察他,以他為樣本,還望莫要見怪。
風表示理解,卻沒想到自己就差被盯出花來,沒事還被托着腋下舉起來掂量掂量。
風頭一回在人類超長待機的專注度下險些敗下陣來。
幸好和他長相如出一轍的雲雀恭彌,為他分擔了一部分視線。
世初淳看不到風的時候,就會專心地盯着雲雀恭彌,邊盯,邊填補着娃娃的細節。
每天都能見到兩個師父的一平,每次都會興奮得眼冒愛心。她抱住世初淳的腿,無意識地啟動額頭上的筒子定時炸彈。
世初淳依照着在揍敵客家族學到的知識,點一下一平脖子後面的穴位,讓孩子昏睡過去。她思考了一平喜歡風和雲雀兩個人後,就為孩子縫制了風版玩偶、雲雀恭彌版玩偶。
一平高興得天天都背着兩個玩偶修煉,一點都不覺得重。
世初淳就為她縫制了方便背負的肩帶,一個擱在前頭,一個負于後背。睡覺時就解下來,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抱着。
泡在蜜罐裡莫過于如此了吧。一平隔着餐巾親吻了老闆娘的臉。
“什麼啊,托兒所嗎?哪來這麼多的小孩子。”來串門的史卡魯腋下夾着炫酷的紫色頭盔,全然忘了他也是孩子中的一員。
風縱着他們,見狀沒多說什麼。
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托着下巴,淡淡地發号施令:“也給我一個。”
收保護費的小霸王童心未泯,世初淳瞅着雲雀恭彌大為驚異。
“你縫了我的玩偶。那我要你的玩偶。很公平。”雲雀恭彌絲毫不認為自己的索取有什麼過分之處,“以十日為限。”
“好吧。”世初淳沒做掙紮。
成年人對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總歸是要有些耐性的。
因為學生收保護費之類,成熟到近乎勒索,不,已經是勒索了的體驗,而忽視他是個未成年,不大美妙。
“雲雀想要什麼樣的玩偶?”
“我說了。”與風坐席茶談的雲雀恭彌擡眼,渾然是一副清貴公子哥的範本。爬山虎的枝蔓受日陽高照啟發,起了興頭,爬上窗格,“我要你的玩偶。”
這和沒解釋有什麼區别。
疑惑到要打結了的世初淳,解開毛球一般的思緒,“是說要我制作的玩偶,還是要我制作出的,以我為形象的玩偶,或者是什麼形象都可以?”
雲雀恭彌不動聲色地觑着她,清雅的形容好看得不像個一言不合就拆家的拆遷狂。
還專門拆的别人家。
還不償還裝修費用。
“好的。”她的玩偶就她的玩偶,大不了做成一批四個,風、一平、雲雀和她,一個都别想跑。世初淳提問:“史卡魯要麼?”
“本大爺才不要小孩子的玩意!”一身皮衣衣褲的史卡魯,哼哼唧唧地啃着糊滿鹹奶油的蛋糕。
好的,制作一個章魚的娃娃給史卡魯。世初淳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