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惶惶不安的奇妙生物離開後四、五日,碧洋琪制作的糕點,毒翻了一群彭格列成員。她撥撥打卷的發尾,毫不心虛,“長得美豔的女人,大多都帶着毒。”
“哪有這回事。淳她就……”澤田綱吉歎息着,喚來下屬帶昏迷的成員去醫治。
他琢磨着每日的進程,不知不覺走到世初淳房間外。
這時,世初淳正扶着暈厥過去的庫洛姆,霧之守護者體内的六道骸感知到宿主遭遇到危險,被動蘇醒。
一團白霧散去,她懷中身嬌體弱的女生變作鳳梨頭的成年男性。
見識到一出大變活人的世初淳松手,新登場的六道骸“啪叽——”一下掉在了地上。
“Kufufu,世初小姐也未免太差别對待了吧。”剛現形沒幾秒的霧之守護者就俊臉着地開口,“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重女輕男?”
“不好意思。”是她失誤在先,世初淳先行緻歉。
她解釋,那隻是下意識的行為,是她太小題大做,實在不好意思。她連忙騰出扶他。
六道骸微笑,“還不如不解釋。”
兩人比對着前因後果,一并探讨庫洛姆忽然暈厥的原因,六道骸得出的結論是遭受外部攻擊。
至于攻擊的手法……他手指撫過世初淳嘴角殘留的血液,在女人戰栗着強撐着不抽回手指的餘韻中,輕柔地舔舐掉指腹的那點鮮血,發出“果然如此”的慨歎。
沒等她問出個一二,六道骸也倒了。
得出結論就不用親身實驗了吧!以前不見得六道骸這麼有實踐精神。
世初淳隻得攬着重新展現出原形的庫洛姆,讓養女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勉力扛着人去就醫。
沒有肌膚接觸,隻隔着布料,暫時可以接受。
世初淳猜出了庫洛姆昏迷的原因——她在揍敵客家族生存那麼久,或多或少,點滿了抗毒性。
她被揍敵客家族字面意義上的有毒飲食,和大少爺本人灌出了一些自帶的毒性,因嘴唇受傷的緣故,沾到潤唇膏,她又借給庫洛姆潤唇膏,才弄倒了霧之守護者。
還是大包大攬,兩人份一同幹倒。
感覺要記入彭格列攻防戰曆史。
不小心驕傲了一秒的世初淳,趕緊壓制住飄飄然的虛榮心。
在别人昏迷的前提條件下,為自己拔高戰鬥力的興奮什麼的……太地獄了。不好,不好。
圍觀了半程的雲雀恭彌走過來,冷笑,“不過如此。”
壓過她一個頭的男性低頭,在世初淳的嘴角輕點,嘴唇蹭過她嘴角破損的部位,然後,他也倒了。
這種時候就放下你那該死的勝負欲吧!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左一右壓了兩個成年男女,世初淳實現了久違的負重前行。要是這兩個孩子跟十年前一樣小就好了。
支撐不住的女性,眼見就要摔倒,被人一手拉住。
不幸的是,三拉一,明顯是世初淳那邊赢了。好心拉住她的人,被牽累着拽倒,不出意外地與她發生正面撞擊。世初淳唇齒一痛,似乎與什麼碰撞到。
不明所以的澤田綱吉,救出差點被雲雀恭彌和庫洛姆壓垮的世初淳,免其被彭格列守護者們壓挎的命運。
他向她詢問事情的經過與起因,世初淳一一解答。
兩人協力合作,分别扶着昏睡的兩名守護者,動身尋找夏馬爾醫生就職。
靠着牆邊行走的澤田綱吉,背着雲雀恭彌。他偏頭,直視着同樣背着一名守護者的世初淳,缱绻的目光融化為透明的漣漪,裡頭遊動着一條金色鯉魚。
“有點懷念呢。”
“什麼?”
“和淳在一起生活的時光。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體會到的最幸福的日子。”澤田綱吉放緩腳步,依照世初淳的行動調節前進的步伐。“淳,你呢?有和我一樣我懷念以前的歲月嗎?”
“有時候想想,的确很美好。和阿綱相同……”
做不到一心二用的世初淳,停步,擡頭望向澤田綱吉,這個她看着長大,已然悄然越過她身高的孩子。“是因為有你們存在,我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我的位置。”
“看見你們,我就可以多呼吸一點。”
彭格列的大空啞然而笑,什麼嘛,原來淳一直以來都抱着跟他一樣的心情,他卻瞻前顧後,為此止步不前,耽誤了不少光陰。
“淳,我們以後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
“我們買一棟房子。住在一起。”
“好。”
“叫上大家,組個團體。”
“好。”
“變成老爺爺老奶奶,我們也待在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