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姨不去,京城這地方,她立過誓,再也不會踏足半步。”
沒等溫虞開口回絕,黎清便用調侃的語氣說。
她倆之間一向是這種氛圍,雲清甯這次到是有了些好奇,她明明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溫虞,就是在京城啊。
“那我第一次……”
“我那屋子也沒進城,處在京郊,那是她能接受離京城最近的地方了。”
溫虞瞪着她:“敢情這些話都讓你說了,我的事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黎清笑道:“那可不,我還知道你和……”
黎清突然頓住,有些倉促,但是她沒再說下去,雲清甯難得被鈎得心癢,但眼瞧着這樣,問不到結果,隻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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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宴剛到飯桌,就看見沈歸遠也在桌子上,心中有些發緊。
他不怕沈歸遠,但是念念叨叨的,他又是個在聽講上沒什麼太大耐心的人,心中便對這位大哥有些敬畏。
敬畏他能夠一次性說那麼多話,一代停歇,詞還不重複。
但眼下這個情況,又不能不上飯桌,最終,他找了個離沈歸遠最遠的位置坐下,用餐。
果然,一坐下,沈歸遠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你最近沒惹是非吧”,接着是一大堆你惹事的後果,父母的擔憂,家中的面子一大堆雲雲。
沈歸宴聽得迷迷糊糊,這頓飯也吃得雲裡霧裡,一頓飯之後,腦子都暈暈乎乎,腦中蒙上一層霧氣。
最終沈歸遠還說了一件事,什麼事來着。
沈歸宴使勁扒拉,終于扒出來了。
二皇子的婚期定下了,沈歸遠問他回不回去。他好像迷糊間點了個頭?
要遭秧。
他就沒見過哪個婚宴不是無聊至極的,同樣的流程,同樣的世家貴族,同樣的喜慶話,他實在是待不下去。
沈歸遠的侍衛走過來,提醒,“二少爺,大少爺說,你既要回去,那就這幾日要收拾好行囊,準備啟程,十日之後,我們便要乘船回京了。”
沈歸宴有些頭疼。勉強的點了點頭,心中思忖着,有什麼方法能留下來,能找到借口最好,找不到就強硬的留下,他哥也不能拿他怎麼辦。
走出院子,那天的侍衛,名叫竹影,出現在他面前,将兩個壇子遞給他,“主子,我已經按雲小姐的吩咐,将歸景草采完了,麻煩您轉交給雲小姐。”
沈歸宴點點頭,這人杵在這有些擋視線,沈歸宴詢問:“可還有事,沒事就去洗個澡吧。”
估計是連夜采完的,鞋上全是泥,褲腳,衣角處也沾上了點。已經幹透,橙黃的土十分顯眼。
竹影聽聞直接下去了。
沈歸宴盯着兩個壇子,看了良久,本來打算去茗音樓坐坐,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改了道。就往旁邊走了一段距離。敲響了隔壁的大門。禮貌的問:“請問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