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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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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紫衣聞言又是一愣:“雲姑娘這話嚴重了,你若有麻煩事為何不找門主幫忙,反倒來找我?”

門主?見她不解,雲染皺着眉說道:“今日......今日是小五姑娘的忌日......”

扶着她胳膊的手微不可聞地顫了一下。門派中的傳言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作為林霖關系最近的授業恩師,她得到的消息自然也更多。根本無需雲染再多言,裴紫衣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來。

她沉吟道:“那件事竟是真的?怪不得......怪不得!”

裴紫衣撒了手,繞着雲染轉了兩圈,臉上盡是氣憤之色:“看來今日門主吩咐我為開棺做準備根本不是為了安葬,而是為了、為了......唉!”

不知怎的,見她這副樣子,雲染總覺得有些不對。裴紫衣和她關系并不算好,彼此都心知肚明雙方對喻景淮的心意。如果硬要問她們是什麼關系的話——那隻能算作情敵。

情敵為情敵打抱不平?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盡管認為裴紫衣這番表态有做戲的成分,但她轉念一想,或許裴紫衣也想借此機會讓她離開喻景淮,好給自己可乘之機。又或許還有别的原因,比如裴紫衣真的對她心存善念......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今晚一定要離開這裡。整個重雲門上下隻有裴紫衣有理由幫她。

“裴護法,我知道你輕功好,又對萬羅谷的地形爛熟于心,大婚之前我一定要離開這裡,求你幫幫我!”

“可是......”她面帶猶豫,“我現在被關了禁閉,門派上下都是知道的,我若是帶你出去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死在這兒?

“不過——”她又想起什麼,“清風榭外圍有條小路,是我為了平日出谷方便特意留的,我把地形圖畫給你,你騎着我的馬跑吧。”

雲染眼睛一亮,對着她又是鄭重一拜:“裴護法,雲染拜謝!若有機會,今日恩情雲染來日必報!”

“不必,你先起來。”

總算是把她扶了起來,裴紫衣在房裡四處打量一番。這屋子本就不大,是為人思過之用,但好在是有紙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人寫悔過書準備的。倒是思慮周全,方便了她今日之事。

不出半刻圖紙便已畫好,雲染一邊記下路線,接着把它小心折好收進懷裡,以備不時之需。

裴紫衣又遞給她一隻黝黑的短哨,看似是木制的,上面還帶了些木頭的紋理,很是精巧好看。

她解釋道:“我那馬兒不一定肯跟你走,但隻要你吹這短蛸,它一定聽得出。”

雲染看着這隻小巧的黑色短哨,心中五味雜陳。她從沒想過最終救自己這人,居然是裴紫衣。或許真是自己從前瞎了眼,愛錯了人,也恨錯了人。

申時剛到,再過兩個時辰便是成婚吉時。再不趕緊走的話,怕是要被發現了。

本着逃命為主,輕裝上陣的想法,身上隻有剩的一些散碎銀兩,也不知道逃出去之後她要作何打算。但這些顯然不是她現在該考慮的事。

因此她趁着衆人還算集中,便悄悄溜去了清風榭。裴紫衣的地界向來是少人去的,再加上今日被關禁閉的消息鬧得衆人皆知,更是沒什麼閑人去刻意尋她。

清風榭的香氣一如上次來時一般,點的是她喊不出名字的熏香,隻是這香隻剩了香杆底部,其上煙燼搖搖欲垂,若有微風拂過,必然散落成灰落進泥土裡。

雲染順利尋到了外圍的小徑,也在院中見到了裴紫衣那名喚“葡萄”通體黑色的河曲,她撫着這健壯馬匹的脖頸,柔順黑亮的毛發看起來是經過悉心照料的。想來裴紫衣也很愛惜它。

“葡萄”比想象中的要溫順聽話,它甚至沒有半分掙紮就由她牽着走了,出發前還用它的腦袋蹭着她掌心。

雲染輕笑,這馬難道知道她要逃命不成?原來畜牲也這麼通人性麼......可人呢?

一聲輕歎自唇間溢出,她搖頭想要忘卻,不願再為那人困擾。

騎上馬背走出一段,回頭再望一眼那熟悉又氣派的高牆。灰白色的石欄在雲霧中已經開始看不真切,點點紅色萦繞于中,比之鮮血還要更嬌豔。熱鬧喧嘩的人聲和吹打敲鼓的聲音似乎還聽得到。

那原本是她的婚禮。

不,也許原本應該是她的葬禮——另一個人的婚禮。

*

天色漸漸暗去,雲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這條路她雖不大熟悉,但也可以确定離恕城不遠了。

隻要,再走一會兒。

“葡萄,你怎麼不走了?”

偏偏這馬不遂人願,速度逐漸放緩,從奔跑姿态到後來踱着步子在原地輾轉,最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一個調身,竟有點想往回跑的意思。

雲染忙從腰間取出短哨,黑色的長形木條在手心打了個轉被她捏在指尖。

一聲清脆的哨響,急躁的骊馬仰着長頸發出“嘶嘶”鳴叫,總算是止住了往回方向的踏步,卻不肯再移動半分了。雲染隻好抱着它脖子哄。

“葡萄,你是不是想你家主人了?”摸了摸它的馬鬃,她又耐心道,“你把我送進城再回去好不好,待會兒我給你買好吃的。”

“咴兒咴兒——”

似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葡萄真的安靜了下來。雲染立刻扯了缰繩駕馬轉身,重新往城中方向趕。隻是這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她想着這馬兒或許累了,現下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趕路。

沒跑幾步,這馬卻又停了下來,沒有絲毫猶豫的一轉頭便往回跑。這反應驚的她又握緊了哨子吹響,葡萄卻隻是放慢了速度,還是一刻不停地往來時路狂奔,好像有什麼在催促它回去一樣。

看來這馬是騎不了了,再這麼下去她恐怕會被重新送回門派。

功虧一篑。

于是她扯緊缰繩,強硬地拖着它的速度,奈何駕馬技術實在不夠純熟,廢了好些力氣才讓它停下。她不敢猶豫,立刻翻身下馬,感受到背上人落地,葡萄果然毫不留戀的丢下她狂奔而去。

這種場景,雲染隻見過一次。

雲染在門内養傷半月之餘實在是倍感無趣。那會子天冷,喻景淮不放心她出門,擔心她舊傷未愈再惹風寒。一番讨價還價,終是在一日雪停時,喻景淮答應帶她出谷。

萬羅谷外便是須臾山,山腳是門中弟子們常去狩獵的地方。冬日野味本就難尋,幾位長老好勝心強,那日便約了比試,看誰獵得獵物最多,還許了不少銀錢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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