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做好了上刑場的準備,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回的感覺比之前不止好一星半點。明明這家夥還是很激動來着,但她就是……,用一句話說,就是挺讓人想再來一回的。
元香很想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于是在陛下翻身打算歇息後,又拉着陛下研究了半天。
“陛下知道怎麼一回事?讓臣妾仔細瞧瞧。”
“這裡面流出來的莫非有毒?陛下别躲呀,臣妾下手有分寸。陛下躲才糟糕呢,别不小心再給陛下拉壞了,臣妾可不賠啊。”
莫驕頭埋在被中,不說話,也不再動彈一下。
寝殿外。
高三全和苦連一臉擔憂排排站着。高三全見苦連臉上不複從前的從容,心裡得意。
看來他們也沒什麼區别嘛。陛下被香妃娘娘拿捏,他不還是照樣沒辦法。
高三全故意問:“陛下會不會有事,雜家真是擔心,要不然苦連公公進去勸着點?”
他又解釋:“倒不是雜家不去,實是雜家見苦連公公似乎和娘娘更說得上話。苦連公公說呢?”
苦連:“奴才相信娘娘是有分寸的,定然不會傷了陛下。奴才建議高公公也不要去為妙。”
高三全心裡更得意了。黑心蓮說什麼相信,怕是不敢吧。
看來黑心蓮和香妃娘娘也沒那麼熟,還不是因為怕被香妃娘娘責罵,從而失寵。
目的達到,高三全也不再說話,專心聽裡頭動靜。再晚半個時辰,裡頭還不歇,他必定是要沖進去的。
黑心蓮不敢,他敢。他是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陛下被折騰壞的。
...
第二日,元香聽到了一個消息。許望之沒趕上上早朝,他在路上被人劫了車,還被狠揍了一頓。
至于誰揍的,還要查。許望之當日告到了京兆府,京兆府讓他回去等消息。
沒兩日,兇手落網,是一夥舊案在身的流民。
許望之壓根不信,流民哪可能有那麼好的身手,從他的暗衛手裡将他劫走。那夥人訓練有素,明顯是沖他而來的。
但京兆府尹咬定說兇手就是流民,還拿出了流民認罪書。許望之提出要去牢裡審問流民的當夜,牢裡發生大火,死了大半犯人中就包括那幾個流民。
京兆府尹被許仆射纏的沒辦法,就問:“不知仆射大人以為兇手是何人?下官這就去拿人來。”
許望之總不能說他懷疑陛下吧。就算他拿出證據證實是陛下害自己,他也不信京兆府尹敢去拿陛下。
其實他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他氣不過,想利用京兆府尹,揭開陛下僞善的面目。好讓元香,好讓京都城的百姓都知道陛下的改變都是假的。
可那是一手遮天的驕皇,細胳膊又如何能夠擰過大腿。
許望之郁悶了許久,一直到想到元香跟着他遠走高飛。等到那一日,傷心無能的可就是驕皇陛下了。
他又痛快笑起來。
當這天下之主又如何,還不是照樣痛失所愛孤獨終老?
更說不定,再過兩年,被群起而攻之,性命都難保。
許望之都要懷疑元香是假裝的不知道!
她明明都見到苦連了,照理該認出驕皇是誰才對。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他得知元香就是元隆之女,知道驕皇瞞着元香兩人兒時相識的事,而元隆又拒絕救女後,許望之就開始想各種能讓元香識破驕皇的辦法。
他早前便得知驕皇身邊的心腹内侍苦連出去為驕皇辦差,細查,又得知苦連曾經是高府的下人,自進府就在驕皇身邊伺候。
他一下想到苦連怕是認得元香。于是設計将苦連騙回宮。
他特意買通人在路上搶了苦連,這樣苦連無法提前送信回宮,而進宮時,勢必也更引人注目。
他知道,驕皇肯定有所準備,不讓苦連進宮。苦連有腰牌也沒用。
而苦連沒了腰牌,肯定費盡心思證明自己。
而元香最近幾日又日日來宮門前看禁衛軍操練,必定能發現苦連。
他樣樣都算準了。可就沒想到元香看到了苦連,竟也沒想起來驕皇就是當年住在高府的傀儡太子。
許望之很不想懷疑元香,但這世上會有這麼蠢的人嗎?
如今,他是萬萬不可能再見到元香的。隻有另想對策,讓元香發現一切都是驕皇在欺騙她。
隻要她知道,一定會離驕皇而去,說不定還會一氣之下殺了驕皇。
“那宮女還有說什麼?”
管家:“她想讓高三全玄旺離心驕皇,說是需要公子配合。”
許望之輕嗤:“高三全和玄旺又怎麼可能?”
管家:“據老奴所知,陛下可最看重苦連公公。如今苦連公公回到陛下身邊,其他人被壓一頭,倒也不是沒可能。”
許望之一想,覺得也是道理。“且讓她試試吧。你和她說,我隻要元香,她想辦法讓元香出宮,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老奴知道怎麼做。”
...
被淋成落湯雞,衆叛親離,又遭匪賊。
哎,元香不得不感歎許仆射命運多舛哪。
這難道就是惡人有惡報?
“匪賊幹嘛攻擊他?好端端的,不攻擊别人,就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