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心病歸心病,一聽謝琅華特意找人來幫她調養身體又哪有不依的?一高興又塞了好些東西給他,回頭也極為配合虞婆婆折騰,頭兩天推拿當真疼的冒冷汗,吃那藥膳也跟吃黃蓮似的,不曾想,這番疼痛折騰下來,精氣神當真一天好過一天,第三日更是感覺年輕了十歲不止。
身子身輕如燕沒了那種沉重感,陳夫人就坐不住了,讓人叫了陳清臣來劈頭就說:“好不容易得了個十天婚假,就宅府裡虛渡了?”
陳清臣:“娘想出門?”
陳夫人意味深長睨他眼,所以她不愛跟他說話,才開口對方便猜中目地,智計如淵想想都沒勁。
“琅華,來。”陳夫人轉爾笑着沖謝琅華招手,拉着人坐到旁邊道:“自打身子不爽利我便極少出府了,細算起來都五六年沒踏出過府門,今兒經虞婆子調養覺着身子輕快不少,趁清臣難得有假,我們一家人,再叫上親家倆跟親家哥兒,一起去效外莊子松快松快如何?”
謝琅華扶着她輕笑:“娘想出門我們隻管去便是,不用顧慮我爹娘他們的。”
“要顧慮的。”聞言陳夫人笑拍他,續道:“更何況多幾個人也多些熱鬧些,正好上次見面跟親家母聊天隻覺意猶未盡,正好趁這機會多聊聊。”
她都這麼說了,謝琅華也不好撫了她意思,隻道派個人回去問問,謝母那邊哪有不樂意的?派人回話收拾就過來,隻謝父是抽不開身的。陳夫人拿眼一橫,陳清臣無奈:“娘,嶽父亦是朝中重臣,豈能說幹涉便幹涉的?”
那還不是你不管用?陳夫人給他記自己體會眼神,嗤道:“要不是怕累着琅華,真該把你一人丢在府裡才是。”
陳清臣:“。。。”我的婚假,你把我君夫人帶走,合适嗎?
不多時謝母帶着謝雲歌來彙合,倆位舉足輕重的夫人你挽我我挽你親親熱熱聊上了,謝雲歌欠身見禮,陳清臣颔首應了聲,說了句‘有勞四弟’,前者懵逼了下,就隻見他原本跟着謝母上馬車的三哥,被拽着上了後一輛馬車。
謝雲歌風中淩亂滿頭問号,什、什麼情況?
馬車内陳夫人掩袖遮臉,丢人呀,謝母到是笑了,招手還在發怔的謝雲歌讓他與她們坐一輛馬車。後頭馬車内,謝琅華被男人緊箍在腿上,下颌被擡起逼着視線相觸,男人挑眉問:“琅華剛才是打算讓為夫一人坐馬車?”
謝琅華不安的動了動,呐呐回:“娘身子不好,又這麼久沒出過門,我總要多注意些的。”
陳清臣胳膊緊箍他後腰讓倆人之間沒有空隙,緊逼盯人說:“那你就不擔心為夫我無聊寂寞?”
無、無聊寂寞?謝琅華瞪大眼覺着這詞從男人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别扭呢?所以說他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了,就隻覺着這幾個詞從男人嘴裡說出來别扭了,就沒想過男人排解‘無聊寂寞’用的。。。。。。
效外莊子不遠,馬車順官道行駛半個多時辰,又轉小道走兩盞茶時間就到了。謝雲歌把謝母、陳夫人扶下馬車,眼神無意瞥見走來謝琅華的唇色,心歎我家三哥當真天生麗質,瞧瞧都沒上唇脂呢就這般豔麗。。。?嗯剛才有這樣紅嗎?!
謝雲歌不經人事不知其中原由,陳夫人跟謝母可是門兒清。前者不忍睹捂眼,暗道丢人現眼的玩意!後者也頗有點尴尬的意思,雖說夫夫倆感情好她這個當娘的隻有高興的份,但總歸私密,害她眼神都不知往哪放了。
感覺似有似無的視線,謝琅華一個緊張走了個順拐,陳清臣怕他摔牽了他手,還笑着叮囑他:“注意腳下。”
陳夫人、謝母:“。。。。。。”該說不說,這臉皮是真厚。
莊子是陳夫人的陪嫁莊子,伺弄的雅緻又不失野趣,一行人喝了茶憩了腳,正準備起身四處瞧瞧呢,謝父就來了。陳夫人忙起身迎了迎:“親家公來了?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