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給我紋的,能不好看嗎?她是紋身師,就在前面那條街開的店,下次你去紋身報我的名字,給你打折。”
“那可真是太好了,嫂子這手藝一看就是嘎嘎的,咋這麼厲害呢。哦對了哥,這狗是昨天晚上我們撿回來的,家裡養狗的東西啥也沒有,你看我們該買些啥帶回去呢?”
“這還買啥呀,就帶些藥回去就行了。你要是不嫌麻煩狗飯可以自己做,還更健康呢。什麼狗碗狗窩用不鏽鋼盆和不要的褥子湊活湊合得了,我這人正好有一個不用的舊狗窩,等會兒給你帶回去得了。”
“哎呦我天,他謝謝哥了,這多不好意思啊,這樣,這老早的你就來工作了,肯定也吃早飯呢吧,我下去買點早點咱們邊吃邊聊啊!”
“這多不好意思啊老弟,你這麼的,一會兒那藥我給你拿散裝的,隻要一半的價格不到,效果都一樣!”
“好嘞謝謝哥,那我先下去買東西哈,你跟我兄弟聊會兒。”
石秋榭嘴角帶笑,風風火火跑着下樓買早飯去了。
遲挽眼看着他石哥用了五分鐘時間,和花醫生從陌生人聊成好朋友,倆人那架勢恨不得就地拜把子。
花醫生吃完石秋榭買的早點,捧着滴溜圓的肚子給醜狗拔針,還順帶給狗拍了個片子,骨頭沒事兒,腿上縫了四針就完事兒了。
走的時候石秋榭還加了花醫生的聯系方式,兩人手握着手相見恨晚:
“哥啊,你說咱怎麼沒早點遇見呢,我和你真是一拍即合啊!”
“可不是嗎老弟,好在咱現在認識了,有空到家吃飯啊,你嫂子炖的大骨頭老香了!”
遲挽抱着狗,狗看着他,一人一狗眼睛裡都是茫然,乍一看還有那麼幾分父子相。
“走吧,還愣着幹什麼,帶着你的狗祖宗回家吧!”石秋榭把花大哥送的狗窩塞進後備箱,轉過頭發現遲挽還抱着那傻狗站在台階上一動不動呢,一個比一個呆。
“來了。”遲挽把狗放到後座,自己則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今天給狗看病一共隻花了340,其中280還是避免不了的片子錢,剩下的一大袋子藥一個九成新的大狗窩和兩袋十斤重的狗糧,才花了60塊錢,跟白撿的一樣。
“石哥你真厲害。”遲挽對石秋榭的欽佩是由内而外真情流露的,石秋榭反手就是一個大轉彎,正好趕上黃燈的最後3秒。
“那是當然,你在安陵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社交能人石秋榭的名聲,”石秋榭表情冷酷,他看了一眼後視鏡,那狗自己睡在後座都開始打呼噜了,既然遲挽要養,肯定要給它起個名字吧:“你給狗想個合适的名字,總不能一直就喊它狗吧。”
“要不叫,幽靈?”遲挽期待。
“不合适。”石秋榭否定。
“那叫,騎士?”遲挽遲疑。
“更不行。”石秋榭冷淡。
“那,叫它Bob?”遲挽忐忑。
“我還史密斯呢,還Bob!”石秋榭不屑。
……
一連想了十幾個名字都被石秋榭否定了,遲挽洩氣,幹脆自暴自棄不想了:“我不會起名字,還是石哥你來吧。”
石秋榭故作矜持的咳嗽一聲:“咳,真的要給它來起?”在得到遲挽肯定的回答之後,石秋榭迫不及待把早就想好的名字說出來:
“那就叫它大美妞吧。”
石秋榭一本正經道。
遲挽回頭看了一眼狗,不可置信:“可是它,長成這樣,而且,是小公狗啊!”
石秋榭忍着笑:“對啊,我都知道你說的這些,但是我就稀罕大美妞這個名字,不行嗎?”
遲挽擡頭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見石秋榭臉上像小狐狸一樣的狡黠笑容,頓時被美色所誘惑忘記了狗兄弟:“行啊,當然可以了,那就叫它大美妞吧。”
于是,一隻黑黃色吊梢眼的小公狗,在一個有心報複的小心眼男人和一個沉迷美色無法自拔的昏頭男人雙雙的暗箱操作下,成功獲得了“大美妞”這個藝名,并且這個名字将會伴随它接下來十餘年的狗生當中,成為它輝煌狗生中最大的一個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