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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宴客廳美醜隔一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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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客廂房。

莫管家在房中來回踱着步,在踱了十幾個回合後,又轉進了内室,看着内室中一臉嚴肅的白須大夫,他又搖頭歎氣地退了出來,癱坐在靠椅上,頭微微低着,焦急的情緒已将他沉穩的五官染上了一片陰暗,乍一望去,仿佛又老了十幾個春秋。

靠在軟榻上休息的莫二爺睨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口道:“都說不要急了,你急又有什麼用?賢侄還不是醒不來。”

“可是…”莫管家欲言又止,滿臉除了擔憂還是擔憂,他沉默半響後,頹着氣道:“你是沒看見闫大夫那張臉啊,都快沉出墨了。二爺,你說這楚二公子不會有事吧?要是他在我們府上出了事,這可怎麼跟楚府交代啊!?”

莫二爺飲了一口茶,平靜道:“闫大夫那張死人臉的表情你也信?我沒看錯的話,前段時日他老人家曾孫大婚那天,我記得他也是這個表情的。”

莫管家一骨碌站了起來,哎喲一聲長歎“我的爺啊”,苦着臉說着:“這可怎麼能一樣啊!闫大夫那天不知多高興,老眼裡都是欣慰和笑意的,哪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莫二爺放下茶杯,攤開雙手無奈回應:“那你說,這倒是怎麼辦吧?”

莫管家不出聲了,頹着氣坐回靠椅上,一臉苦悶想着:“他要是知道怎麼辦,至于現在這樣煩惱麼!唉…”

“所以我就說你不要急了嘛。”莫二爺斜坐在榻上,樣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悠閑懶散。他拍了拍褶皺的下擺,氣若神定道:“雖然闫大夫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是賢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樣子,可他畢竟也沒有親口說出來啊,隻要他沒有說,那就是沒事!你又何必憂心,說不定是賢侄是因為水土不服,導緻暈厥的呢?你說是不是?我就說你這脾性要改改吧,你還不聽,整日裡不是擔憂這個就是煩惱那個的,春杏一個人還不夠你煩?”

“……”莫管家一聽到春杏二字,擡眼看向他,眼中似是帶着一絲冷意。

莫二爺識相的止了話:“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閉嘴。”

就在此時,肖骐端着一碟金黃黃,香噴噴的小酥餅進了門。

香味四溢,房内陰郁的氣氛一下便被這香氣覆蓋,房中二人同時将目光移到他身上,雙雙不由自主的做了一個吞咽口水的動作。

肖骐被他們二人看的腳下發麻,托住碟子的雙手不由的緊了緊,略為尴尬地問了句:“二位,你們還在呢?”

莫二爺與莫管家皆是一愣,随即将目光從餅上挪開,化為兩道疑惑的眼神在肖骐身上轉了又轉,仿佛是在說道:“你家公子都暈倒了,怎麼你還有心思吃東西?”

肖骐從他們直白的眼神中看出了大概意思,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顔公子說了,二郎隻是舟車勞頓,睡眠不足,加上水土不服才導緻暈倒,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了,二位不必太擔憂。”

“你看,你看。”莫二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來:“我就說是水土不服嘛,你還不信。”

莫管家直接忽略莫二爺的話,朝肖骐問道:“那…那顔公子有說楚公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嗎?”

肖骐咬一口酥餅,歪頭想了想:“這倒沒有說,不過應該快了吧?”

“當真?”莫管家仍抱有一絲疑惑與擔心,“這位顔公子也懂得醫術?”

“嗯…算是吧。”肖骐三兩下就解決了一個酥餅,手下又抓起一個繼續啃,酥餅外脆裡酥,餡肉醇香流油,一口下去,唇齒生香,流連忘返。

“那楚公子他…”

莫二爺雙眼随着肖骐抓餅的動作來回晃動着,酥餅的酥脆聲不斷地敲擊着他的大腦,肉香香味亦不停地飄散出來,這滿室濃郁撲鼻的香氣熏得莫二爺手腳打顫,心中唯有一念:“香啊,太香了!香的他半刻都不能再忍受了……”

他再次咽了咽口水,出聲打斷了莫管家接下來的問話:“好了好了,莫管家,人家都說沒事了,你就不要諸多廢話了,還是讓賢侄好好休息吧。”

莫管家本想再慰問一下楚燿,可既然莫二爺提了話,他也不敢再逆了他的意思,畢竟在外人面前,他始終都是莫府的二爺,不好拂了他的面子,這樣想來,他便也住了口。

莫二爺起身走到肖骐面前,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酥餅,才正色道:“那我們就不打擾賢侄休息了,我讓闫大夫留下來看着,以便不時之需,你這邊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吩咐小厮去做就可以了。今日賓客甚多,大哥一人也怕是招呼不過來,我們便先去了。”

肖骐附了一禮,道:“有勞莫二爺費心了。”

肖骐目送着二人出了門,坐回靠椅,抓起酥餅又是一大口,邊嚼邊想着:“終于可以安安靜靜地吃酥餅了,真香~”

時間在肖骐的“咔擦咔擦”啃酥餅聲中慢慢流逝,不多時,肖骐終于啃完了一碟酥餅,他擦淨油亮亮的手,從胸前掏出一顆紅珠,蹑手蹑腳挪到内室屏風前,瞄了一眼閉着雙眼的白須大夫。觀察片刻,确定白須大夫沒有任何反應後,他才又輕手輕腳走出房門,口中默念出一串晦澀難懂的詞語。

他念的極慢,一字一句,緊接着,紅珠閃起紅光,他左右察看一眼後,才對着紅珠低低聲說了句:“有查到什麼嗎?”

入夜,玉輪如弓。

楚燿隻覺渾身冒着陣陣寒氣。

那不是冽冬的風打在身上的冰寒,而是從自身深處冒出來的刺骨陰寒,正一絲一絲的穿入他的心肺,侵襲他的大腦,直至他靈魂深處。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感覺腳下傳來一股冰涼的觸感,軟軟綿綿的,又帶有些粘膩。

他睜開疲累的雙眼,模糊間,眼前出現一片绯紅,鼻尖傳來若有若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這應該是某個少女的香閨吧?

楚燿腦袋愈加沉重,混沌中又帶着迷茫,他拖着浮軟的腳步在房中艱難的行走着,行了十餘步,一面屏風擋住了他的前路,他頓了頓,耳邊響起一聲低低的輕吟聲。

他提步繞過屏風,裡面是一張檀木雕花架子床,床的四周垂挂着流蘇帳幔,帳幔輕薄而飄逸,輕輕晃動便可搖曳不止。

流蘇搖動間,帳内隐約透出一個婀娜擺動的身姿,隻是這身姿卻是做着怪異的動作,她的雙腳好像是被兩條繩索挂着,高高擡起分開,看姿勢,似是産婦分娩常用的動作。

楚燿晃了晃腦袋,提着腳上前,擡起手,慢慢将帳幔掀開…

下一霎,楚燿手一僵,帳幔又順滑落下。一股刺痛如毒蛇般猛然襲遍他的全身,刺的他眼前一黑,又陷入黑暗之中。

橘紅的火光為黑夜綻開了一朵朵嬌豔的火花,就連微寒的夜晚也漸漸被暖化。

躺在榻上的楚燿不安分地扭動着身體,嘴裡喃喃低語着:“……誰,是誰?”

正在為他擦拭額頭虛汗的顔塵一愣,随後俯下身,試探喚道:“思遙?”

楚燿緊閉着雙眼,雙手在半空亂舞,嘴裡仍是念念有詞:“是誰在哪裡?是誰…”

顔塵一把将他雙手握在手心,輕聲道:“思遙,醒過來,快醒過來。”

楚燿迷迷糊糊的掙紮着,幾番拉扯,也無法逃開,他慢慢安靜下來,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放軟。

火苗在夜風中越燃越旺,一鼓未過,便成了殘燭弱火。

顔塵手下傳來一陣微動。

他緩緩擡起黑睫,清冷的瞳孔在昏暗中閃着灼烈的光芒。

楚燿眼睫微微半張,慢慢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厚厚的帳幔。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大腦逐漸恢複清明,可身體的疲軟和喉嚨的幹澀都在叫嚣着一個字:“……水…”

音剛落下,他就被慢慢攙扶起來,接着一杯溫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楚燿不作他想,貪婪地喝着,溫水湧湧滑過喉尖,滋潤着枯竭的軀體,仿如春雨落地,萬物複生。

不到片響,一大杯溫水便被楚燿全盤入肚,那隻修長的手放下杯子,又撫上他的的額頭。

一來一回間,楚燿心生怪意道:“平時都沒有注意,原來肖骐的手這樣修長,看來這家夥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他這樣想着,擡頭便往手的主人看去。

這一看,震得他三魂六魄不知東西南北。

原來,擁他在懷,給他遞水的不是肖骐,而是那個讓他避之不及的人——顔塵。

往日噩夢一幕幕重現眼前,他隻覺有一股燥火沖上心頭,身體如枯草般瞬間被點燃,一燎千裡。

楚燿猛地一把将他推開,甚至在床上打了個滾,可滾到一半身體忽然一軟,于是,他便就着這個屁股撅起,頭朝下的動作跟顔塵大眼瞪着小眼。

忽然,嘎吱一聲,夜風撞開了窗戶,殘燭終于被吹熄。

黑暗中,楚燿聽見一聲淺淺的輕笑和腳步挪動的聲音。

半刻後,房内恢複通明,楚燿也坐直了身子。

二人一時語塞,竟是相對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顔塵才柔聲問道:“身體可還有不舒服?”

楚燿機械式搖晃腦袋:“沒事了。”

顔塵:“嗯。”

……………………

一波初夏夜風徐徐吹來。

楚燿微紅的雙頰被吹淡了些,他嘴巴張張合合數次,才終于道出一句不沾邊的話來:“肖骐呢?”

顔塵回道:“肖骐守了你半日,我讓他先去休息了。”

楚燿眉眼一動:“…哦。”

顔塵:“嗯。”

空氣再次陷入安靜。

楚燿不語,顔塵便也隻是靜靜的坐着,二人各自遙望他方,案桌上的燭火依舊燃得旺盛。

窗外的黑夜,是連星月都無法化開的濃厚,正如這房中,再也無法融入第三人一般。

次日清晨。

天空萦繞着一層朦朦薄霧,薄霧之中,隐約可見慵懶的白雲與湛藍的蒼穹正一點一點的顯現出來,而遠方峰巒山腰下,有一點亮光正在攀爬而上,大地,明耀如初。

肖骐一早就梳洗完畢,正在往楚燿的房間走去,過路瞧見風光明媚,花草鮮豔,心中不由歎美道:“真好。也不知道思苑的那些花花草草怎麼樣了?小淺有沒有定時給它們燒水呢?唉,小淺肯定忘記了,三小姐整日那麼多事搞,她定是忙的沒有空了。…也不知那棵春菊枯死了沒…要是讓二郎看見…對了,二郎!”

一想到楚燿,他才又改想道:“他在想些什麼啊?!二郎昨天才又暈倒了,他還在這裡想些有的沒的!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肖骐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便加快腳下步伐,恨不得立馬沖到楚燿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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