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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廟觀血案疑雲乍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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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寒光淩厲,直直斷了攔在前面的好些樹木,沖宋時瑾面門上來,顧不得許多,宋時瑾扯起紀懷生就向一旁躲去。

斂氣退遠些,宋時瑾屏息,觀察着前頭道觀内的動靜。

“是誰?”夏麒安打着呵欠從牆頭翻出來,一身紫色衣裙,身上帶着頗有苗疆風情的配飾,行走間玲琅作響。她探出個頭瞧着不遠處被劈斷的幾棵樹,頗有些好奇。

陸空霜是從不翻院牆的,自正門信步出來,白衣廣袖,天冠齊整,寶相莊嚴,一手托着個玉瑩瑩的淨瓶,裡頭還插着柳枝,另一隻手裡捏着那枚紙人。

把紙人正反冷冷瞧了一遍,陸空霜道:“宋時瑾。”

說着,指尖一揚,那紙人便也做飛灰散了。

“應當還有旁人。”陸空霜笃定道:“紙背陣法是她的手筆,紙人瞧着不像。”

聞言,紀懷生悠悠擡眸看了一眼宋時瑾。

看起來是真的很了解啊。

“二、二位仙人……”道觀裡,那廣元道長踉跄着追出來。“這,這是怎麼了?”

陸空霜垂眸,轉向那道長:“我最後問一次,千機道殺陣,可聽過沒有?”

“這,這……”那道長的額頭汗珠直冒,連連告饒道:“小道實在是不知道甚麼殺啊陣啊的。”

“城裡的死人堆你也不知道?”夏麒安坐在道觀院牆頭,兩條腿晃啊晃:“就城内那一堆白事兒。”

“這,這……”

看那道長的樣子,夏麒安翻了個白眼,手一撐就躍下院牆,看的宋時瑾甚至覺得舒服了些。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攬鏡拈花”嘛。

“看,你同他廢話什麼。”夏麒安跟陸空霜說着,一隻手裡飛快夾住三根細長銀針,針尖泛着幽幽的紫光,沖着道長的眉心飛過去:“死人嘴裡,才有實話——”

眼看着夏麒安就要奪了那道長性命,宋時瑾同陸空霜齊齊面色一變。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支玉筆和一葉細柳分别從兩個方向飛過來,截住夏麒安手中的銀針。

“停手。”

陸空霜淡聲道。

“住手!”

宋時瑾從一邊的樹上躍下,行至二人面前,後面跟着一個慢悠悠晃過來的紀懷生。

“宋時瑾。”陸空霜眼神沉了沉,道:“果然是你。”

“殺陣的事情我聽說了,與我無關。”宋時瑾凝眉,轉而道:“這事兒等會再說,我有話要問這位道長。”

“憑什麼等會兒再說,我偏要現在說。”夏麒安有些挑釁地看着宋時瑾,一副“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的樣子。

陸空霜緊緊盯着宋時瑾的臉,半晌,方轉而同夏麒安道:“罷了麒安,讓她問。”

聞言,那夏麒安便當真沒有繼續為難,聳聳肩側身讓開。

承了這個情,宋時瑾輕輕點頭向二人緻意,轉而向那道長。

“道長。”宋時瑾抱拳躬身:“浮望禅院宋時瑾。”

三兩句寒暄後,宋時瑾便直入主題。

“聽聞觀裡有位監院,近日……不太好。”

“是有這麼回事,隻是少俠問這個做什麼,道觀内自己的私事罷了。”那道長聞言,神色有些異常,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笑道。

“私事麼……”宋時瑾輕聲道:“現在不是了。”

“什麼意思?”那道長疑道。

“無名鎮浮望禅院接到委任,前來調查廣元觀監院橫死一案,道長行個方便。”

“宋時瑾!你又到處摻合宗門廟觀的案子!”夏麒安聽清宋時瑾的話之後,險些被氣笑了:“配合查案是正經宗門廟觀的活計,你叛逃千機道,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還舞到我面前來,當真是要找死嗎?!”

就知道夏麒安一向難纏,隻怕不會接受這個解釋。

“宋時瑾乃無名鎮浮望禅院仙首,接受委任到此查案,名正言順,我看你才是找死。”宋時瑾身後,紀懷生三兩步上前來冷聲道。

紀懷生盯着夏麒安的眼神同樣涼森森的,陰狠又毒辣,像是“嘶嘶”吐信子的毒蛇。

那是夏麒安本人非常熟悉的眼神,畢竟她自己平時就喜歡這麼盯着人看。

如此想着,夏麒安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這頭兩人無聲的對峙着,那邊,陸空霜的眉頭松開又凝住。

“我從沒聽說過什麼無名鎮和什麼浮望禅院。”陸空霜出聲,看向宋時瑾:“你什麼時候放着千機道首徒不做,去做什麼仙首了。”

“仙首嘛,聽起來是不是比什麼首徒有派頭。”宋時瑾笑了笑:“這下我也算師出有名,你可沒什麼帽子能往我頭上扣了。”

三年前,千機道封山後,宋時瑾下山四處追殺時南一脈千機道弟子,幾乎是聽到任何地方有千機道相關的風吹草動便會去打探一下,碰上可疑的案子就要摻合一番。

這本來也勉強算得上是見義勇為的好事,可壞就壞在,自從三王府統管百家以來,萬事萬物都有個法度規制,協同官府查案須得有個正經的宗門廟觀挂靠做背書,宋時瑾聲名狼藉,下山後隻能算是散修一個,到處出手就算得上搗亂了,消極影響類似于“無照非法營業”,因此陸空霜因為自己誅殺同門的事情追殺自己,大多數用的也是類似于“肅清法度”的名頭。

眼下,宋時瑾雖然被哄騙來當了這快要被依法取締的禅院的仙首,但也好歹算是師出有名了,況且這一趟還是正經接了委任,有千淮登記在冊的案子。

雖然是馬上就要被取締倒閉的禅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比宋時瑾孤身一人到處摻合案子要名正言順的多。

如此想着,宋時瑾甚至覺得自己面對這位瞧着像尊活菩薩似的空霜元師也更有理一些了,連腰闆也不自覺直了三分。

“浮望禅院……”站在宋時瑾面前,那道長似乎在回憶什麼,神色有些痛苦,半晌,一拍腦袋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個連着兩年沒有任何功德業績,今年年底就要被三王府取締的禅院兒,是離這裡不遠的!”

……

霎時間,站了五個人的林子死一般安靜,沒有人說話。

其實不怪這道長記得,因為按照地理區劃,如果浮望禅院今年年底被取締,那無名鎮那片地方,大概率是要被分配給廣元觀管理的。

因此,早做了解倒也正常。

“兩年,一件案子也沒辦成啊?”夏麒安一聽就樂了:“宋魁首如今真是謀得高就。”

宋時瑾瞥了夏麒安一眼,沒有做解釋的打算。

說了也沒用,說了也會被笑話。

聞言,陸空霜怔愣片刻,似乎也有點轉不過彎兒,半晌才輕咳一聲道:“罷了,水月庵與鏡花門此番是來調查千機道殺陣的,那便——”

井水不犯河水,井水不犯河水。

宋時瑾在心中默念,期待這位行事一向以法度規制為準的姑奶奶這回不要為難自己。

“那便也接了這案子。”

啊?

宋時瑾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是什麼道理?水月庵勢大,連小禅院的案子都要搶嗎?”紀懷生幾乎被氣笑了:“水月庵離廣元觀有百裡之途,便是輪也輪不到你們頭上。”

宋時瑾接着補充道:“鏡花門更遠,空霜元師,于法度規制不合。”

陸空霜點點頭,似乎認同二人的話:“法度規制是要緊,可宗門廟觀第一的要義,便是——”

說着,幾乎是瞬間,陸空霜抽出淨瓶中柳枝,點葉成刀!

“路見不平,不可坐視不理。”

“宋時瑾,叛道外逃,誅殺同門。”看着宋時瑾飛身閃過,陸空霜擡手又是一記:“此二條,你認是不認?”

又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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