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聞表兄考取秀才,我特來給表兄道喜。”
“原是如此。”元獻又退兩步作揖,“多謝表妹道喜,前面宴席要開了,我先走了。”
“诶!表兄!”阮蓮追過去,“表兄可是在躲我?”
元獻又退兩步:“并未。”
“表兄,我有時總想不通,我與表兄才是親表兄妹,為何表兄卻從不與我親近,和旁人比和我還好,我想問問表兄,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表兄不快了?”
元獻躬身低頭,還保持着那副作揖的模樣:“表妹誤會了,表妹并未有哪裡惹我不快,在我心中,表妹就是我親妹妹一般,從未變過。”
“親妹妹?”阮蓮進一步,“可從小我娘便告訴我,我是要嫁給姨媽家的哥哥的。”
“大約隻是小時候說笑的話,當不得真的。表妹還是不要記在心上,以後若是被旁人聽到這樣的話,恐怕不好。”
“難道表兄不是這樣想的嗎?我還以為表兄也是這樣想的,原是我誤會了。”阮蓮佯裝哽咽兩聲。
元獻卻道:“應當是表妹誤會了,我已與葵妹妹有婚約了,我也一直心儀她,待我和她成親定請表妹來喝喜酒,也祝願表妹往後能覓得良人。”
“表兄待我……”阮蓮抿了抿唇,哀傷道,“真的沒有一丁點兒……”
“或許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得表妹誤會了,表妹與我說清楚,我定不會如此了。”
“元獻!”阮蓮一下破了功,指着他罵,“你别給臉不要臉,若不是我娘,你和娘還不知在哪兒流浪呢!能有今日之榮耀?你個白眼狼!”
他内心毫無波動,不徐不疾道:“是,表妹與姨媽的大恩大德元獻永世難忘,但元獻心中已有葵妹妹,再這樣與人拉拉扯扯實在不好,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阮蓮急急又追,直擋在他跟前,從袖中摸出一個帕子要往他手裡塞。
他吓得急忙躲:“不成不成,這是私相授受,這不合禮數的,表妹切莫如此……”
“元獻!”推拉之中,阮葵的吼聲從身後傳來。
元獻驚了好一下,直接将那張帕子扔在了地上,急急忙忙解釋:“我沒有、沒有……”
阮葵氣得撸起袖子,從竹子後沖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就說你整日這樣殷勤是為何呢?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呢!你們兩個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大賤人倒是湊成一對了!敢在我院子附近就這樣,我看你們兩個是活膩了!”
“我沒我沒!”元獻疼得佝偻着腰,“我真是有嘴說不清了,我是來找你的,我不知她半路怎的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