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氣氤氲開來,黑羽結衣端起杯子,滿足地啜了一口。
天氣晴朗,沒有工作也沒有委托,最新一期的jump還放在手邊,簡直是最美好不過的早晨(上午)。
如果沒有門鈴聲的話。
很少有人會找到這裡來。
“是誰?”
“我們是警察,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幾天前的情況,請配合調查。”
是...前幾天的後續?
可視化門鈴的界面被兩人壓低的帽檐擋了個嚴嚴實實。
少女垂下眼,端着杯子瞬間出現在了門口。她剛将門打開一個縫隙,就被男人粗暴地拽住了手臂:
“說,你把——”
被她一茶杯潑在了頭上,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黑羽結衣将杯子狠狠向門框一砸,碎片紛紛揚揚在半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全部紮進了對方的手臂和腿上。
男人扭曲了神色,手一松,整個人向前摔去,被黑羽結衣一個補刀的手刀敲暈。
這一切的發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後面那個男人沒想到形勢驟變,還沒來得及出手,街道那邊又傳來年輕男性的厲喝:
“不許動,舉起手來!”
見形勢不妙,男人撒腿就跑,兩個熟悉的人影也拔腿就追。
但斜角處竄出一輛黑色的轎車,那人坐上轎車揚長而去。他們隻好折返回來,決定再去看一眼戶主的情況——
随後與穿着家居服,腳下還有着暈染的咖啡污漬的少女面面相觑,那兩個人一怔,尴尬地笑起來:
“那個,這次真的是碰巧……”
黑羽結衣長長地,長長地歎了口氣。
梅開二度。
看着那熟悉的三色彩燈再次交相輝映地打在她臉上,少女的臉色比任何一次都青。
兩位報案人噤若寒蟬。
倒在地上的人依舊被帶去醫院,其他三人再次坐上警車,女性再次進入單獨的房間,面對着熟悉的中年警官。
“姓名——唉,算了。這次報警人說是入室搶劫...”
他不确定地問,
“随後被你打進了醫院?”
“這是正當防衛。”
黑羽結衣嚴謹地糾正了這一點,随後說道,
“另外,他們說自己是警察,想要向我詢問前兩天的事,我才開門的。”
警官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半小時後。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一同被帶進了這間隔音相當良好,隐私性和保密性也相當高的房間。
又過了幾分鐘,另一位陌生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熟悉的警官。他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看着極為恐怖。
“鄙姓松本。目前是東京警視廳的刑事科警視。這起案件目前已經由搜查科移交到我們這邊。”
年輕人們從中嗅出了不妙的氣息。但成年人的餘裕就在于此,能在拐彎抹角的諸多廢話中,一點重點都讓人提煉不出來。
“我記得,警校應該沒幾天就要開學了吧。”
未來的警校生們點點頭。
“我在警校也鍛煉過,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記得當時還是封閉式住宿,隻是周末可以回去,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們也收到了類似的通知。”
“想必你們也收拾好行李了吧。”
中年人笑了笑,
“也是我多操心,不過要我說,提前進去熟悉熟悉環境也不錯,你們覺得呢?”
“案件很危險嗎?”
降谷零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松本卻打了個太極,将這件事掩蓋了過去:
“要對我們警視廳優秀的警員們有信心才是。我在來之前看過你們的資料了,降谷君,對吧?你入學的成績是全A,破了警校之前的全部記錄,年輕人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所以,這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未來的優秀人才,我想你能理解吧?”
“至于黑羽小姐,你今日的表現也相當令人刮目相看,能容許我問個問題嗎?我看了之前的警方記錄,你說先前有在打零工,我想了解更具體的内容。”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黑羽結衣想了想,爽快地報出一家公司的名字,
“我兼職做安保,保镖之類的,您知道的,女性在某些場合比起男性更适合出席。”
指的是宴會。她曾經陪着那位議員出席過幾次這樣的公共場合,有心人一查也能查出來,是可以公開的情報。
至于那個公司,則是港口mafia在外以安保公司名義注冊的正當機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挑不出錯處——他們甚至還會按時繳稅。
這位警視正點了點頭,在詢問了她客戶的名字後聊了兩句,放他們離開了。
冷風一吹,被誇獎的頭腦冷靜了下來,降谷零才意識到在裡面的一個小時,他們什麼情報都沒有獲得。
“我以為至少警方會告訴我們一些有關于我們即将面臨的危險的情報才是。”
“黑羽小姐有什麼想法嗎?”
一旁無聊地踢着小石子的少女說:
“他們自稱是警察。”
兩人一怔。
“會不會是冒稱?”
“是有這個可能,但是一般可以詳細得到我的住址的群體,還知道我去過警局的人,也沒有那麼多吧。”
另一件她沒有說出來的事是,由于也算是頻繁地和警察打過招呼,剛剛那人的搏擊手段,也的确有着警察系統訓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