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難道是...?”
降谷零突然閉上了嘴,不說話了,看上去似乎有些心情低落。
“對警察這個群體感到幻滅了嗎?”
“倒也不是,”
降谷零猶豫片刻,坦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各行各業都有好人和壞人之分,警察也不例外。我隻是在想,黑羽小姐現在的處境比我們要危險。”
黑羽結衣看着他,半響後妥協:
“你說得對。”
是的,為了保護自己那一屋子的周邊不被某些家夥一個炸彈炸上天,她必須将危險的苗頭先扼殺在搖籃裡。
“需要我們幫忙嗎,我是說搬運行李或者是其他之類的。”
“不用了,”
她扯了扯嘴角,
“我會解決的。”
“那hiro,我們也明天見?”
“嗯,沒問題。”
這麼說着,但半小時後,貓眼青年在醫院樓下逮住了一隻帶着鴨舌帽的深膚色降谷零。
“zero,别躲了,我一眼就認出是你了。”
“啊哈哈哈好巧,其實我最近有點感冒…”
“哦?以zero大猩猩的體質也會生病啊,真是難得,不如,讓我來陪你一起去挂号——”
諸伏景光一把扯掉了發小的帽子。
此時的病房内,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的黑羽結衣敲暈了在外留守的兩名警察,又一針藥劑下去,強制喚醒了還在昏迷的男人。
随後,她撥通了電話。
“太宰,在忙嗎?”
“還好,在等些不成器部下的戰鬥結果。”
少年懶洋洋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時間緊迫,她也沒有再多寒暄:
“我需要你幫我撬開一個人的嘴。”
“好啊。用什麼樣的方式呢?”
“就是電話。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開視頻功能。”
“單純的通話就行。不過小姐能告訴我對象的相關情報嗎?什麼都可以。”
她看了眼在床上拼命掙紮但被綁的死死的男人:
“是個警察,現役或者退役我不清楚。前幾天有一波人刺殺我,今天他們就找上門來。但看起來不是一夥人。”
“原來如此,沒問題,這點情報就夠了。”
話筒那邊的環境逐漸安靜下來,大概是太宰治換了個角落待着。
“大概要多久?”
“嗯…既然是小姐難得的請求,那麼就五分鐘吧,五分鐘就夠了。”
“好,那我五分鐘後再過來。”
“小姐不打算在旁邊等着嗎?”
黑羽結衣望向樓下:
“雖然我也很想見識一下能讓紅葉都稱贊不絕的審訊能力,但很遺憾,我得先去處理兩個笨蛋。”
“看來小姐那邊也遇到了相當有趣的事呢。我這邊每天都好無聊——”
“那就拜托你為這份有趣的生活也貢獻一點力量了。”
樓下的兩個大猩猩還在推推搡搡。降谷零突然壓低了聲音:
“噓——hiro你看,那個是不是黑羽?”
醫院的門口處,一個壓低了棒球帽,還帶着墨鏡的女性走了進來,盡管她做了如此多的僞裝,但兩人仍舊一眼能認出來——
因為衣服完全沒換。
總算脫離了好友“熱情”的勒脖,降谷零飛快地走過去,仿佛身後有鬼追着:
“呦,黑羽小姐,我們又碰面了。”
“你們也…”
半滑的墨鏡下,是少女複雜到難以言表的眼神。
“咳,”
他咳嗽了一聲掩蓋住自己的尴尬,
“既然在這裡碰面了,要不要一起進去?”
“那我們得制定一個作戰計劃。”
三個人鬼鬼祟祟躲在了樹林裡,蹲下來圍成一個小圈。
“警方肯定有派人在附近看守。我們如果想得知情報,就必須繞過他們。”
“但作為警校生的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說的也是,那要不然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要不先去問問護士們,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諸伏景光的提議收獲了最多的贊同。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他們從草叢内走出來。諸伏景光正要說些什麼,剛張開嘴,就聽到了一陣尖銳的,驚慌失措的尖叫。
随後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一個身影“啪嗒”一聲掉落在那水泥地面上。